葉辭站在帝都大學的門口,耳邊是新生與家長們的歡快交談,而他隻身一人,略顯孤寂,可眼中卻有堅毅的光芒。
随着503的門鈴按響,許烴開了房門,被葉辭的眼睛晃了眼,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看上去清澈無暇,不沾染一絲人間煙火,仿若揉碎了一把星光撒在眼睛裡。
葉辭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眼角下點綴着一顆黑痣,眼神略帶疑惑的看向許烴。
許烴呆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不自然地撓了撓頭,主動開口說道:“同學,你好,我叫許烴。”
“大一新生葉辭。”
葉辭的回答就顯得冷淡一些。
帝都大學是混寝制,雖然葉辭才大一,但是許烴已經是研二的學生了。
帝都大學給學生提供的住宿條件很好,兩室一廳,房間裡都分别有衛生間和陽台,寬敝又明亮。
許烴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接了個電話,之後便然匆匆走出宿舍。
葉辭花半個小時安頓好自己,因為他隻帶了一個行李箱,也并沒有什麼東西。
之後葉辭便坐在椅子上開始畫畫,他是以美術系造型類統考第一的成績入學的,當初會去學畫畫也不過是因為那個人的原因。
其實這已經說不上是創作了,因為這張畫他已經貓繪過千萬遍了,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可他還是樂此不彼地在畫.
畫中的男人眉眼似劍,薄唇微啟,仿佛下一秒就要生氣,可他也隻是眉頭輕蹙。
葉辭畫完之後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盯着男人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在下方标注了時間和一個數字之後便把張畫拖入了一個名為G的文件夾中。
葉辭去吃飯的路上在低頭想事件,迎面撞上一個人,他剛想說“對不起,”擡頭卻擺住了。
那人先他一步開口:“沒事吧?”聲音清冷透着一股疏離。
“沒,沒事。”葉辭難得地結巴了下。
這時顧其琛的肩被拍了一下,随即響起了吊兒郎當的聲音:“呦,其琛,怎麼在這站着呢?诶,這兒怎麼還站着個小朋友?”
邊說邊看着葉辭,還挑眉看向顧其琛。
葉辭慌亂的看向溫言清,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其琛皺了皺眉,聲音沉了沉:“言清。”
溫言清立馬站直,正色道:“咳,同學你好,我叫溫言清。言出必行的言,山清水秀的清。”
“你好,我叫葉辭,朝辭白帝彩雲間的辭。”
葉辭扼住自己心裡的慌亂,淡定地說。
溫言清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低下頭與葉辭平視。
“你是其琛的朋友嗎?奇怪,我怎麼沒見過……”
葉辭活像個被高年級學長欺負的學弟,抿着唇沒有說話。
“不是,剛剛路上不小心碰到的。”顧其琛像是看不慣溫言清這副樣子,開口打斷溫言清的話,看了一眼葉辭抿嘴的樣子,之後便掠過二人離開。
溫言清立馬道别,“再見同學,我們還有點事。”
之後便小跑追上顧其琛:“其琛,你别走那麼快啊。”
溫言清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而葉辭眼中卻隻剩下顧其探的背影,仿佛與記憶中的少年重合隻不過如今這背景更加挺拔,堅韌,肩膀更加寬厚。
直至看不見顧其琛,葉辭才轉過身來,雖然表情沒什麼太大變化,但微微上物的唇角超示着他的好心情.
許烴坐在客廳裡,一動不動地看着對面緊閉的房門,他算是明白了,這位新室友根本就是一坨冰塊,一個星期了他見到他的次數用手手都算得清焚。
而且每次對話不超過3個字。
“你出來要看電視嗎?”
“喝水。”
門關上了。
許烴不放棄,又一次嘗試。
“你要吃午飯嗎?我們一起去吃。”
“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