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因為是土生土長的香G人,内地學生去他們那裡上學還算是留學,所以他們經常抱團搞歧視,很多内地學生都敢怒不敢言。
李秋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他清清嗓子,點開了麥克風,怒斥道:“都叫喚啥呢,一群臭猴子們。”
他們平時仗着籍貫作威作福慣了,根本沒想過有人還反駁,李秋常平地一聲雷,倒是把他們震得安靜了,幾秒後大象不大帶頭說道:“哪裡來的叉燒同我們對話啊?”
“是你爹。”李秋常不緊不慢回複:“臭猴子們,就知道瞎叫喚,賺幾個錢啊?你們這群猴子祖宗十八代的房産加起來還沒你爹我家廁所大呢吧?看不起誰呢?”
又是一通叽裡呱啦的香G話。
“狗别叫了,你爹我中國人聽不懂狗叫。”李秋常持續同他們對線。
對方吵什麼,他一律回:“聽不懂。”對方開始采用磕磕巴巴普通話罵人戰術,李秋常又故作欣慰道:“好樣的,學好中國話,幸福你我他。”
見吵不過李秋常,他們有人在公屏上打字道:“不要同内地腿毛廢話惹,我們退出課堂吧。”
“是不是有人要退出課堂啊?退一個我看看,誰退誰是中國人。 ”
他這話一出,其他内地學生紛紛在公屏刷屏:誰退誰是中國人。
“我看老師課也上不下去了,這樣吧,我來給大家表演個才藝吧。我找個伴奏啊,想聽的扣1,不想聽的去死。”
公屏瞬間被一邊的1111刷屏。
此時的女老師望着電腦手足無措,因為G大的工作安排,學生放假了,但老師是必須留守在校的。
她的音頻是外放的,辦公室裡算上她一共就倆人。
她無助的起身,對着桌子對面的男子一臉為難的問道:“秦先生,這,這可怎麼辦啊?”
女老師知道對面那位男子來頭可不小的,人長得高大英俊不說,還是經常上财經雜志做封面的的青年才俊,家境不匪,是個豪門世家。而且又被破格聘為了G大的客座教授。正巧她們原先的系主任因為身體原因回家靜養了,就讓他來代了系主任的課以及一些行政工作。
空降做領導,絕對是大佬。女老師還打算今天上課好好在領導面前表現表現呢,誰知道……
女老師一臉的愁雲慘淡,秦亭略微擡眼看她,并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他嘴邊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聽着吧,不還挺有意思的麼?”
李秋常找好了伴奏,點了播放,伴随着農業重金屬搖滾的音樂聲,他用力的清清嗓子,“下面這首驚雷,送給四五六不懂,不知好歹的猴子們哈,祝你們天打五雷轟,天天挨雷劈。”
“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紫電……”
隔着網線,常年在海外的秦亭老師眉毛一挑,好奇的對女老師詢問道:“這是一種嘻哈的diss文化麼?”
女老師心情複雜的回答道:“不,我想這應該一種是東北文化,喊麥。”
李秋常唱了幾句,喊着喊着忍不住給自己喊笑了,也就不再喊麥了。就又切換了一首,《我的中國心,放了原唱給他們洗腦。
他電腦右下角一直在提示他有消息進入,他一看,都是好多人給他發私信,大多數都是内地學生,清一色的誇他牛x逼,說他解氣。
而蘇微涼卻格外的不同,她跟瘋了似的給李秋常發消息:“秋常你這是在幹什麼,大象人很好的,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的。哎呀,你們都是我的朋友,讓我怎麼辦啊嗚嗚嗚。”
是了,是他常年開車聽有聲小說分外熟悉的白蓮花蘇微涼了,這種家國問題擺在眼前,她也能諷刺般的“保持初心”,真是好一朵清純不做作善良的白蓮花啊。
李秋常單單隻回了一個哦字。
再看看時間,吵架吵的已經過了許久,一首歌也放了大半,女老師也給他發來消息,說是要下課了,讓李秋常别放歌了。
李秋常關閉了音樂軟件,也不再嬉笑怒罵,冷着一張臉,十分嚴肅的說道:“有些東西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都是一個國家的人,你們不比誰高貴多少,我們的國家很強大,才好心養着你們這群廢人,奉勸你們不要上趕着犯賤。”
說到這,李秋常又說了一聲再見,就要下線了。
秦亭走到了女老師的電腦旁,點開了麥克風,低聲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我叫李秋常,我爸叫李林笙,我媽叫顧欣,我弟叫李夏繁,我家住……”
這套預防老年癡呆的句子,李秋常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秦亭一問他立刻脫口而出。
念叨完一遍,李秋常才反應過來,他略微的有點慌:“你誰啊你,你還要騎個驢過來打我是咋的?”
秦亭短暫地笑了一聲,盯着李秋常那個彼得兔的頭像,說道:“記住你了,彼得兔。”
“原來這個彼得兔啊,我還以為是流氓兔呢。”
蘇微涼聽到這兒又覺得自己好傷心好傷心,連忙又給李秋常發了一條消息,“秋常,你忘記彼得兔是我最喜歡的兔兔了麼,我傷心了。”
而秦亭卻難得的願意跟人開一句玩笑,“是挺流氓的。”
李秋常覺得這人好像有點不對勁,嘴上反駁道:“我流氓你沒?”
女老師在旁邊倒吸一口涼氣,李秋常對秦亭這種大佬級别的人打嘴炮,怕是以後日子不好過。她上前去把麥克風給點了關閉,替李秋常打着圓場,“秦先生,你别和小孩一般見識。”
秦亭看了她一眼,并不接話,而是話鋒一轉,“你也辛苦了,他們班你這門課的作業我幫你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