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他對面的椅子被拉開,坐下了一個人。
“花哥?”可算遇到個跟女主的無關的人物,李秋常見到他簡直倍感親切。“喝奶茶麼,我請你。”
花錦搖搖頭,笑着說道:“還是我請你吧,這家店也是我的。”
“原來是個大企業家。”
“小本生意,養家糊口。”花錦又試探性問道:“怎麼一個人,不帶女朋友出來?”
李秋常又喝了一口奶茶,“我哪有女朋友啊?”
“那有男朋友麼?”
李秋常差點嗆到,“也沒有那玩意兒。單身萬萬歲哈!”
花錦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工作區正在做奶茶的沈漸知。
花錦這人健談,李秋常又是東北人典型的自來熟,一杯奶茶的功夫,聊着聊着,李秋常已經要拉人拜把子了。
又聊起上次趙清明酒館丢人事件,李秋常笑得很大聲,惹得沈漸知都頻頻往這邊看過來,他忽然想起什麼,“花哥上次我們去你那裡喝酒還沒給你轉錢呢。”
說着就讓花錦打開收款碼。
花錦卻不要,隻是說:“你把你微信給我,就算抵酒錢了,咱倆有緣。”
人家是敞亮人,自己再說什麼反而顯得自己矯情不把花錦當朋友了,李秋常果斷的就同花錦添加了好友。
不遠處的沈漸知看到這,沉默着把李秋常拉出了黑名單。
然後他們又是一番天南地北的閑聊,李秋常化身東北推廣大使,頻頻地為花錦宣傳東北的風土人情。
這一晃又是大半天過去了,已經是将近七點鐘了。
李秋常聊的起興,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消息,“你在哪?”緊接着又是一條,“怎麼還不回家。”
是秦亭。
李秋常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想了想,回複道:“有事?”
“門的密碼鎖壞了,我也沒帶門鑰匙。”
李秋常煩心地抓了一把頭發,花錦把他這副模樣盡收眼底,“誰啊?”
“我祖宗!”
李秋常跟花錦告了别,匆匆地就往公寓趕去。
天公不作美,中午還是個九九豔陽天,李秋常走了不到一百米,大雨傾盆而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四散開來,雨滴披飛打在他身上,不一會兒,他全身就濕透了,活脫脫的一隻落湯雞。
衣服兜裡的手機的消息提示音一條一條的響個不停,李秋常歎了一口氣,奔跑着往公寓趕。
樓道裡黑漆漆的,秦亭聽到了腳步聲,皺着眉頭問:“怎麼才回來。”
李秋常沒說話,沉默着開了門,倆人進屋,秦亭打開了燈,不由得一愣。
秦亭不知道外邊下雨了,李秋常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往下滴水,甚至衣服和褲子上還有大片的肮髒的泥濘。
“這麼狼狽?”
李秋常滿不在乎地說了句:“跑着回來的,沒留神摔了一跤。”
秦亭一直看着他,李秋常以為秦亭是不高興了,連忙問道:“沒耽誤你事吧老師?”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他依舊是秉着一個離秦亭越遠越好的心态,說完就一頭紮進衛生間。
等沖完了澡,李秋常恨不得掐死自己,知道幹淨,為什麼不知道帶換洗衣物!
李秋常把頭發用手往後一扒拉,一不做二不休,想着都是大老爺們,再說秦亭現在可能也回房了,索性光着身子就出了門。
浴室門一打開——空氣安靜,四目相對。
李秋常啊地大叫一聲,叫完就傻了,自己為什麼要叫。
秦亭端着杯咖啡,上上下下将李秋常看了個仔細,才緩緩地别過頭去。
“那個啥老師,其實我不是變态。”李秋常鬧了個紅臉,扔下這句話,就跑回了自己的屋裡。
李秋常把門一關,套上睡衣,打算去把自己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洗洗。
再路過客廳時,秦亭已經不在了,李秋常瞬間自在了,在洗衣機邊上他習慣性的翻兜,左翻右翻,正翻反翻,都快把衣服翻出包漿了。
壞了,丢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