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背對着他忙碌的沈漸知說道:“我去和小滿清明他們吃飯啦,要給你帶點什麼回來不?”
沈漸知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搖搖頭,李秋常說了句好吧,明了他是為了節儉,臨走又補上一句:“記得按時按點吃飯!”
點了奶茶的小姑娘覺得沈漸知長得帥,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就打開了手機的掃一掃,“小哥哥,可以加個微信麼。”
沈漸知鬼使神差地想起上午那個小姑娘說的話,他看着門口的方向,李秋常前不久剛出去還沒有人進來,他這就是在代指李秋常。正經地同小姑娘說道:“我大哥剛出門,不敢加。”
兩個小姑娘面面相觑了幾秒,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男人都去搞男人了,還能說啥啊,唯有祝福。
沈漸知抿了抿嘴,掩飾自己的笑意。
李秋常和江小滿趙清明吃過了飯,又在外邊閑逛了好一會兒,等到華燈初上,他才回了公寓。
秦亭今天沒在,李秋常坐在沙發上,仔仔細細地又看了幾遍沈漸知給他的那張攻略。俄而起了一陣風,吹得他手中的紙張差點飛出去,他認出這是要下雨的兆頭。
把那張紙放在了茶幾上,趕緊火急火燎地去收陽台上的衣服。
這一忙活間,秦亭也開門回來了,李秋常又不太想見他,就又回了卧室。
一夜噩夢。
第二天清早,餐桌上,秦亭又是讓李秋常吃包子,這次他準備了十個,一天比一天多,是因為他感覺李秋常給多少就能吃多少,就是想看李秋常的上限在哪。
李秋常咀嚼速度變得以往快多了,秦亭遞給了他一杯豆漿,不解地問道:“你今天是有什麼事麼?”
“我今天要去□□。”說着,他就往自己身上摸,壞了,又沒了。
李秋常站起身就往客廳的茶幾邊走去,然而桌面空空如也,他又折返回餐桌,“老師,你看到我桌面上那張紙沒?”
“看到了。”
李秋常朝他伸手,“那給我吧。”
秦亭平靜地說道:“我扔了。”
李秋常一聽,心頭噌地冒起一團火,他壓抑着,盡量用開玩笑的口吻:“不是吧老師?你亂扔我的東西?”
“皺成那樣了,不是廢紙是什麼?”
“那是别人費心給我整理辦身份證的攻略!我待會還要用呢!”
秦亭卻不以為意,“那也沒了,垃圾車都走三趟了,快點坐下把飯吃了。”
李秋常卻說,我不吃了。
秦亭用筷子敲了一下碗碟,叮鈴一聲,是在警示他,“不吃不行。補辦個身份證,有什麼難的?我幫你打個電話就是了。”
李秋常笑了一下,“您當誰都跟您一樣有特權呢?”
秦亭啧了一聲,“你叛逆期到了?”
李秋常深吸一口氣,平複着情緒,“對不起老師,我是真吃不下了,我走了。”
秦亭卻依舊不讓他走,耐着性子的說道:“李秋常,你最近一直在躲我,聊聊?”
“不聊。”
秦亭無名火起了,“不聊那就把飯吃完!浪費糧食算什麼?”
李秋常也壓不住自己的火了,譏諷着對秦亭說道:“好家夥,您這個大資本家還在乎這三瓜倆棗的?多少錢十倍轉給你成不?”
說着轉身就要走,秦亭也站起身,一把把他扯過來,十分粗暴地按到座位上,一隻手捏住李秋常的下巴,逼着李秋常仰視着他,秦亭沉聲道:“抱歉,我這個萬惡的資本家以前跟野狗搶過吃的,最見不得别人浪費糧食。”
李秋常就這樣被秦亭填鴨似的強行喂了十個小包子外加一杯豆漿。
他的臉頰已經留下了兩道印子,在他白皙的臉上十分突兀。
秦亭一松開他,李秋常憤怒地起身摔門而去。秦亭青着臉開始收拾碗筷,心下明白,今天這一出他确實是有點失去理性了,大概是因為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難忘的不堪。
李秋常走在大街上,忍不住的還罵罵咧咧,翻來覆去的就是秦亭王八蛋不是人。
6不過幸好他昨天多看了幾遍那張紙上的内容,多少記得了個七七八八。
他往地鐵站走去,前面有一夥聚衆抽煙的人當初了去路,李秋常尋思繞過他們,他們卻随着李秋常的移動而移動。
正面交鋒,為首大塊頭掏出手機看了看,又看了看李秋常,核對着什麼。
“你是叫李秋常吧?”
李秋常預感不妙,面上冷靜地說道:“不是,我叫秦亭。”
大塊頭直接把手機屏幕亮給李秋常看,嗤笑說:“你可跟身份證上長得一樣。”
說着,擺了個手勢,讓身後的小弟對着李秋常一擁而上,就在大街上,将人捂着嘴鉗住收,給捆綁了,快速地扔進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