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問我,領導交給你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時,你應該怎麼辦。
首先向領導表示,完成這件任務十分困難。
其次向領導表示,自己會拼盡全力去做。
沈彥宇就處于這樣一種尴尬的境地。他試圖開動腦筋,可是這副模樣并不足以支撐他使用任何方法——換句話說,我們沈彥宇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好在,我們沈彥宇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眼珠滴溜溜一轉,腦中靈光一閃,目光轉移到那其中一位女子射來的物什上,發現那是幾根飛針。
天助我也!
沈彥宇悄悄翻了個身,使盡力氣把那幾根針從縫隙中拔出。
接下來,他要想辦法把戰場引到離自己近一些的地方。沈彥宇環顧四周,扯下一根藤蔓,在自己藏身的那塊巨石上繞了一圈,随後把另一頭綁在不遠處的粗壯樹幹上。
他試了試藤蔓的……彈性?
随後沈彥宇鼓起腮幫子,仰天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而與此同時,正在打鬥的那三人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什麼人在那裡!”
這一瞬的功夫,也足以讓那兩姐妹有些逃跑的時間。這雖然不是沈彥宇的全部目的,但也是重要的一環。
那大漢到底行事莽撞,下意識往沈彥宇的方向跑了兩步。不過沈彥宇早已不在剛才藏身的草叢中,而是借由自己剛剛所緻的簡易“彈弓”,突然閃身到了那大漢斜前方的空中。
所以以那漢子的視角,就是突然出現了一個“空中飛人”,還是個小毛孩!
他不由得有一瞬的困惑,卻給了沈彥宇可乘之機——沈彥宇手上利落一揮,幾枚飛針被果斷射出,極精巧地射中了大漢身上破綻之處!
“什……”
而那兩姐妹中其中一人反應更是極快,原本準備遁走的她腳步一轉,一陣塵土翻飛,她便是已經閃身而出,向那大漢後心擲出飛劍!
她也在賭這極小的成功可能!
而沈彥宇自然也不是隻有飛針這一手,他正瞧好了一處地方作為合适的落腳點,隻是落下時感到劇烈的痛感——他顧不得這些,腳下用力一蹬,手上握着個東西就向那男人撲去!
因着正面被人偷襲,大漢條件反射地就擡臂揮刀抵擋。誰料想象中的兵器碰撞聲卻并未傳來,而是将将揮了個空!
那小子竟然被藤蔓拉了回去!
與此同時讓大漢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有後心處傳來的痛感——一柄長劍貫穿了他的胸口,當真顯出出劍者的恨極惱極!
哎呦我天……
再也沒了力氣的沈彥宇被藤蔓重重摔回地上,感覺自己這下真是動彈不得了。他喘着粗氣,心想,還真是女人狠起心下起手來,比男人還可怕。
那邊兩姐妹跟魏軍掰扯了幾句,最後決定把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綁起來帶回家中與長輩商讨後再做處置。
兩人似乎處理完了魏軍,便有一人朝沈彥宇這邊走來。按道理說沈彥宇這時候很适合直接累得暈過去,然後被她們撿回去再一面聽她們講述身份,一面好生養傷,可偏生沈彥宇此時清醒得很。
“小弟,方才多謝相救。妾身瞧你眼生,不知你是誰家的孩子?”
面前的女子雖然衣衫發型有些淩亂,但清秀的眉眼間可見飒爽英氣,應當是個正直仁義的。
“我叫沈彥宇……呃不是,我叫沈钰。”沈彥宇下意識的自我介紹都刻在骨子裡了,一時真改不過來,“剛才的事情還請兩位姐姐不必挂懷,這是我……們道友應做的。”
等一下,我的詞庫還沒轉換過來。
“我是劉婉婷,那邊的是小妹劉婉婉,”自稱劉婉婷的女子似乎有些疑惑面前這個躺得四仰八叉的小男孩為何還不起身,“等等,小弟,你這是受傷了嗎?”
……
丢人呐!我能說是太累了完全動不了嗎!剛才用飛針雖然已經是最節省力氣的攻擊方式了,可這十二三歲的身體到底經不起折騰。
“呃……實不相瞞,這位姐姐,其實小弟是過于疲累……渾身肌肉酸軟……動彈不得……”
聞言,那劉婉婷也爽朗地笑起來:“這有何難,我帶你回家養傷!哦對,你還沒說你是誰家的啊?”
“我從家鄉流浪而來,與父母失散,已……饑餓多日。”
沈彥宇不得不承認他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這編瞎話他多少還得在心裡打打草稿。
“好辦好辦,那你回我們家!”
謝謝你,主角光環。
趴在劉婉婷的背上,沈彥宇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