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過後,賀夫人擔心沈彥宇安全問題,便派了輛小馬車将沈彥宇送回劉家住處。
賀夫人給沈彥宇留了賀府的地址,跟他說以後有事可書信聯系。
沈彥宇謝過賀夫人,又與這母子二人告别,便心情很好地拎着自己的大包小裹,向自個院落中踱步而去。
此時天色已晚,皎皎月色灑在庭院池塘中,甚是奇妙美麗。沈彥宇眉眼含笑,心想這般日子當真悠閑自在,若是上個學還能有工資領,豈不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且說回月錢這時,劉家對他也是極好的,承諾每個月都會給他一筆可供日常開銷的月例。那麼在現階段,若沈彥宇沒什麼格外大的花銷,這些都夠他大大方方花費,還能小攢一筆的了。
雖然劉家目前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但沈彥宇也是很感念這份恩情的。
次日等了劉婉婷與劉婉婉回來,沈彥宇就早早地跑去找她們兩人去了:“婷姐婉姐,這是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劉婉婷雖不是十分看中這些飾品之人,倒覺得沈彥宇這小玩意心思獨特,登時揉了一把沈彥宇小腦袋:“喲,沈小弟可真有眼光。你這身新衣裳也不錯,挺好挺好。”
劉婉婉瞧着被交到自己手中的發卡,目光溫和:“很好看,我很喜歡。”
沈彥宇“嘿嘿”一笑,這小子别的不說,對自己的審美自是相當有自信。
隻是……怎麼感覺每個人都喜歡揉揉他的腦袋?自己不會長不高吧?
看得出劉婉婉确實喜歡這枚發卡,這會已經把發卡别在頭上了。
“哦對,此行多虧有婉姐的令牌,多謝婉姐。”沈彥宇連忙從懷裡掏出劉婉婉的令牌交還給她。
劉婉婉點頭接過,劉婉婷則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把發卡在領口随手一别,拉着沈彥宇在茶幾旁坐下:“沈小弟,其實我本有一事想告訴你,正巧你來,我便與你說了。”
沈彥宇點點頭,繼續聽下去。
“先前我跟你說,入學一月,當領弟子牌,你還記得吧?”
“記得,怎麼?”
“測靈根一事,本是一年一測,”劉婉婷頓了頓,“你來時并不是每年招收學生的時候,因此屬于半路入學,卻也得入學一月才發弟子牌。隻是今次你入學滿一月時正是測靈根的時候。家主發話,若你有靈根,無論資質如何,都可在弟子牌上特别标注,以後與嫡系弟子享同等待遇。若無靈根,也可保持現在的供奉。”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沈彥宇想着。
劉婉婷指了指自己丹田的位置:“到時候會有一道靈力輸入丹田處。若你有靈根,設法将其打出至驗靈石即可,若你無靈根,那道靈力也會為你疏通經脈,也是對身體有益的。”
“好的,婷姐,”沈彥宇想了想,問道,“那如果有靈根可以修行的話,我還能念書嗎?”
劉婉婷哭笑不得:“當然可以,弱冠以前都有學堂可供教習。隻是若偶有閉關參悟,所耽誤的時日便不會記在課堂的出勤情況内了。”
那行,先學着,反正修行枯燥,需要有其他事情幫他打發掉多餘的心思。
劉婉婷還覺得奇怪,怎麼還沒測呢,這人就像笃定了自個會有靈根一般?
總之她拍了拍沈彥宇後背,鼓勵道:“無論如何,你婷姐和你婉姐都會做你的靠山。”
這劉婉婷是個性情中人,雖與沈彥宇相處時日不長,卻充分顯現出自己愛憎分明的個性,對沈彥宇全無保留地好。
而沈彥宇也為人端正,品行頗佳,因此兩姐妹雖對他并不一般親疏,卻都是極友好的了。
這測靈根的日子就在五日後,同學間的議論聲也多了起來。
“沈钰,你說,咱們這些人裡,都有誰有靈根呐?”一個向來愛聊八卦的同學反跪在椅子上,扒着椅背湊到沈彥宇桌前。
沈彥宇哭笑不得:“我看起來像什麼預言家,能未蔔先知嗎?”
熟料那同學倒是認真點了點頭,說道:“像。”便引得周圍同學一陣哄笑。
“沈钰沈钰,你别聽他胡說,還是談談下次測驗你預測誰能拿第一吧!”另一個女同學笑道。
“我才剛來這裡,也對各位的成績不了解,這要如何猜測?”沈彥宇無奈地搖搖頭。
那女同學将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那你就随便猜一個!”
沈彥宇思考片刻:“我列出三個人選吧:你,趙景泰,賀晨風,我猜你們三個裡會有一個能考取第一。”
“沈钰,你這麼看好她?”那個愛八卦的男同學指了指旁邊的女孩子,被女孩子氣鼓鼓地一掌拍下。
“徐小姐聰穎機靈,無論是學科理論還是實操訓練,都不曾懈怠半分;景泰兄的天資我等有目共睹,加上他又勤奮好學,想必成績絕不會遜色;而賀兄,則不止是我認為他天資聰穎,更有些我信任他的意思了。”說到後來,沈彥宇不禁笑道。
其實他想說,這麼個buff加身的“重要人物”,咋可能學習不好啊——别說不好了,拿個第一第二的應當也不在話下。
不過他那同桌可就在旁邊聽着,沈彥宇這會視線被他人遮擋,倒完全把這不聲不響的主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