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賀晨風雖沒再傳音,沈彥宇卻感覺他像在聊天框發了一串省略号一般。
他為自己成功逗到賀晨風悄悄吐了吐舌頭,繼續研究将來怎麼給鋼珠穿繩變成一個擺。
物理先生見他這般也不是一兩次,往往由得他去,今次不知為何福至心靈提問他道:“沈钰,你可知一半斤光滑方塊于半直角斜坡滑下,其受大地之引力為幾何?”
“當與其本身質量相當。”沈彥宇騰一下站起,毫不猶豫地答道。
說實話,他一開始上這課的時候總想說G或者mg,真是有點無奈。
教習先生叫他坐下,之後沒再提問于他。隻是巡視整個課堂時,也問道:“許久不見趙景泰,今日也是告了假嗎?”
“我等亦不知,先生。”離他最近的一個學生應聲道,“同樣許久未見過他了。”
聞言,先生隻得歎氣:“是個好苗子,怎的便不來了呢,可惜可惜……”
下午照常是武學課。不過今日天氣突變,陰雲密布,無端地下起雨來,石武師便帶他們去了武學閣。
這是衆人頭一遭來到武學閣。經石武師介紹,衆人方知這武學閣分為藏經閣與演武場兩處,此處演武場與室外那演武場不同的便是其形式為一對一小擂台,是需要預約使用的,是弟子們互相比武切磋常用的地方。
今次石武師因天氣之故,就向這裡的掌事預約了帶沈彥宇他們這些孩子參觀學習、互相切磋。
反正參觀也用不着什麼男女有别,石武師就替原本管教女孩的武師也領了她的學生過來,一時間四五十号人湊在一起,好不熱鬧。
徐芷妤這回約莫是跟她新交好的小姐妹玩去了,沒再跟沈彥宇湊到一起,沈彥宇就自個混迹在隊伍裡,也有幾個與他平日交談多些的偶爾來搭話。
不過目前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還是被藏經閣裡陳列的功法所吸引——那些功法按大類分别陳列在不同高大書架上,又按五行與品階細分排列,使得尋找一本合适的功法能夠快速高效,可見管理者條理性。
“待爾等築基,便可從中擇一本适合自己的功法進行修習。”石武師指着那些功法講解道,“并不是越上等的功法越好,須得根據自身能力選擇最為匹配的功法,否則修煉不當則容易迷失本心,或許短期内沒什麼副作用,長久以往便易走火入魔了。”
衆人聽得便議論紛紛。
沈彥宇自知肯定是這個道理,不過古往今來難免有好高骛遠者,怕是别人再怎麼勸告也不肯聽的。
說是此時,沈彥宇忽然有一種感召,是跟剛剛步入煉氣時極為相似的。他趕緊看了過去,對那架子上的書一掃而過,便知應當是這本“新焰功法”在與其共鳴。于是他暗自記下,準備來日尋個空處将它借閱學習。
而到了那一對一的擂台處時,沈彥宇便遙遙望見兩人在一處擂台上切磋,其身影快如疾風,碰撞間幾乎難以看清那招式内容。石武師見他們瞧得入神,便解釋道:“那是本門派兩位最為出色的弟子,修為均已達築基巅峰。其二人勤勉刻苦,時常互相切磋技藝,卻也有同門間惺惺相惜之情,可謂爾等榜樣。”
“是,多謝先生教誨。”衆人紛紛應過後,依舊是對那場對決有所注目。待那兩人拼了有半柱香功夫,他們便猛地碰在一起——又猛地向兩邊彈開。接着,就見他們朝對方拱了拱手,便也飛身下台。
“這就是一場切磋結束了。”石武師領着他們繼續前行,一邊說道,“實戰是提升實力最快的方法。爾等目前修為尚淺,卻也可借助切磋彼此精進,因此今日便要每人都有三場一對一切磋過,才算完成今日任務。”
沈彥宇心想這不是什麼問題,哪有能難道主角哥的事。不過這身天地靈氣化作的元力着實還需适應一番,那便借這比試練練手好了。
于是他剛要上前一步主動請纓,卻聽得一個有些粗犷的男聲打斷了他:“莫非仍要男女分别比試過嗎?”
石武師解釋道:“若是及笄以後,爾等下手有輕重控制,才不會有‘男女有别’一說。”
“呵,左不過給女子之弱小找些接口罷了!”那人似乎啐了一口,顯得十分高傲。
衆少女自不肯咽下這口惡氣,不禁有好幾個立時柳眉倒豎,嬌聲反駁起來。
石武師一掃衆人,似有意再開口教訓,卻不等他發聲,這會少女中站出個個頭有些高挑的,嘴角帶笑,朗聲道:“呵,别被本姑娘打得跪地求饒才是。”
一片嘈雜中,沈彥宇也踮腳望去,便見那少女身着水色衣衫,袖口收攏,頭發整齊地高高梳作兩個發髻,眼神堅定,頗有飒爽幹練之姿。想到這裡,他便頗有幾分欣賞,就有點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石武師這時也開口:“若雙方同意,便可是不分性别,随意切磋的。”
于是,那粗聲粗氣的少年顯出他的身姿來——一身土黃衣裳,面容身材雖瞧着都有些虛胖臃腫,卻到底比那少女更壯實一倍。
那少女卻絲毫不畏,三兩步走到石武師指定的擂台上,與後來的微胖少年略鞠一躬,這便是要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