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宋訟和楊琪敲了好一會門都沒人應答。

“大概是不在。”

“那回去？”宋訟想着剛剛爬上來的六樓有些心累。

“要不我們偷偷去體育館看球賽吧，聽說…”楊琪提議。

“真的可以嗎？”宋訟有些心動。

看到沒有拒絕的宋訟，楊琪連忙應答：“當然可以！”

抱着書進體育場的兩人像是異類，好在球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沒有什麼人關注到這兩位“鬼鬼祟祟”的姑娘。

“我們上去吧。”宋訟指了指觀衆台。

貓着腰的楊琪突然發笑：“我們兩偷感好重哈哈哈哈。”

宋訟抿住嘴扼制住想笑的欲望。

梯形的觀衆台，上去的台階比較陡，别過頭的宋訟卻照見了個意料之外的人——肖僅。

肖僅似乎也住意到了宋訟她們，目光停留在她們手中的書，啞然失笑。

“好學生怎麼也來了啊。”班上其他男生也在。

宋訟沒空搭理他們，隻急忙忙慌地找座位。

打球的兩個隊實力相當，氛圍也很熱烈

某個球隊進了球，肖僅曲肘下揮，似乎比球員更加激動。

笑起來時，肖僅眼睑下的疤會彎成小段的月牙。

場上又進了個球，比分拉平。

宋訟被帶動得也有些激動，肖僅下意識地回望，看見宋訟笑着朝他點頭。

猛然間，喧鬧似乎被絕了，轉瞬的幾秒，心跳瘋狂加速。

籃球拍打着橡木闆，兩對不算多情的眼似乎能夠嗅到宿命的味道。

這樣表達似乎太做作了一點。

但宋訟又真切地愛上了那個感覺，第一次用“愛”這個詞，卻又是這樣的真切。

籃球碰撞籃框，青春跳動不息。

“我的天，帥哥怎麼在那裡。”楊琪拉着宋訟低下了頭。

沒有被兩人找的物理老師也在看球賽。

“楊琪，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宋訟又看到一抹“發光的身影”

“你說。”

“好消息是，老班應該沒在查人。”

“你怎麼知道？”

“因為，壞消息就是帥哥旁邊的旁邊就是老班。”

“艹，老頭子和帥哥都在。”前排的廖永也發現了。

楊琪順着視線看去——一個光頭在閃閃發光。

一行人同步地别過了頭。肖僅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宋訟了。

怎麼再舍得避開和他的對視，又怎麼舍隻得看他的背影。

籃球賽比完，兩隊隊員還有握手擁抱等。

大家也都陸續離開。

老班似乎知道些什麼，但也什麼都沒說。

自習課的時間少了一節，作業卻一頁沒少。

“肖僅，這道題……”宋訟将作業遞到肖僅面前。

“依據在第三段第二句。”

“對啊，所以應該選A吧。”宋訟的發絲散下來幾縷。

“是選A。”宋訟的洗發水是綠茶香的吧，肖僅暗想。

“啊?但你寫的…”宋訟将肖僅的作業翻到這一頁，“好吧，我看錯了，我以為你選的的C.”

“事實證明還是要相信自己的實力。”肖僅勾了勾唇角，“就是眼睛還是要會用的。”

宋訟偏頭瞪了一眼肖僅，忽然發覺她們倆之間的距離有些近。

肖僅戲谑的話合着喉結下滑。

宋訟退回自己的座位，A選項覺得自己要被盯穿了。

……

準備高考的高三學生也和他們一起待在小學部，小學部回字樓的中間有一座銅像。

有人帶了香線，用來祈拜。回字中間升起緩緩香煙，一個或一對或成批的學生前往，而其他的同學就圍在各的樓層的欄杆處觀望。

不知道是往先開始的鼓掌和祝福一場沒有組織、沒有預謀的喊樓突然開始。

“三二一”

“高考加油！”大家用雙手在嘴巴兩側圍成喇叭狀。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開始唱《七裡香》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實話說唱的不好聽，很多人跑調。但網上那句話說的沒錯反正“青春本來就不着調”。

……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每個人的情緒都有被調動。

人群躁來紛亂之中，宋訟看見了對面的肖僅，笑得張揚熱烈，一如既往。

彼此的主角，不會錯過在人群中對視的機會。

宋訟莞爾而笑，看着在對面揮手的肖僅。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地重複着什麼，沒什麼特别的，隻是宋訟的名字罷了。

“宋訟。”

煙霧會模糊視線，但張揚無法抑制的感情卻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