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有真正的幸福。
原來,我也沒有那麼糟糕。
宋訟吃完蛋糕,手觸碰到臉頰上的濕潤。
不知何時,淚水淹沒了宋訟。
“宋訟,你媽媽給你點了蛋糕,快點出來吃。”舅母劉蘭在客廳喊道。
“來了。”宋訟将東西都規整到箱子裡。
“姐姐,你媽媽對你真好。”表弟在桌子前迫不及待,“給你買這麼大的蛋糕。”
“來來來,宋訟你媽要我給你拍個照發過去。”
“好。”宋訟聽着她們指揮,走完每年固定的流程。
“咔嚓”
閃光燈閃爍,照片定格,時間跳轉。
這一年,冬。
肖僅總借由蛋糕讓宋訟來吃飯,沒錯,“蛋糕”就是宋訟給小狗起的愛稱。
沒有什麼食不言的規矩,似乎一頓飯的時間似乎能聊到天荒。
這次沒聊到的總有下次。
一頓完,肖僅負責洗碗、宋訟幫忙記新聞,老大爺負責聽曲(出門聽),三人都樂在其中。
流光易把人抛。
常言道一葉落知天下秋,那冬的信号大概就是——宋訟早早圍上的圍巾,換上的冬季校服,或是片片落下的雪。
就一覺醒來,朦胧的世界裹上銀裝。它下它的雨,我趕我的路。
淩厲的風靡挾着雪,南方的冬天也就這幾天。肆虐的風刮得臉生痛,宋訟将半張臉埋到圍脖裡,也掩不住隐隐的興奮。
教室裡暖和很多,宋訟将圍巾松了松,哈了口氣。
“下雪了!”南方的孩子開心得像個寶。
“宋訟,待會要不要去……”楊琪話未講完便收了聲,老班來了。
宋訟的手在桌肚裡摸到一團熱。———舊報紙包着的紅薯,旁邊還有紙條:老大爺煨的紅薯。
宋訟向肖僅望去:“熱的!”顧忌老班,聲音很小
肖僅神色飛揚:那可不。
巴掌大的紅薯,掰開還有絲絲熱氣,但中間有一小快不是很熟。
宋訟卻吃的分外有味。
下課鈴還未響完,班上就已有了“去玩雪”的聲音冒出。
“宋訟,我們下去吧。”開始未講完話的楊琪拉住宋訟。
“好啊。”宋訟順便帶上了相機。
相對于樓上的“歲月靜好”,樓下也不知是第幾次大戰了。
宋訟小心翼翼地護着相機,也免不了中招。
“看那裡!”
宋訟沒看他們所指的方向,而是望向樓上。
一行人望向同一個方向,樹葉與雪遮住部分鏡頭。
“咔嚓”畫面定格。
畫面中的肖僅,獨獨看向鏡頭。
英語課,美麗的英語老師還放了《初雪》。
“學委,你晚上去山上打雪仗不?”
“山上?” 宋訟問道。
“對!還有英語老師和……”
“可以可以。”
雪全然不帶累的,絲毫沒有歇息的意思。
“吃完飯後,在食堂門口等我昂。” 楊琪說道。
宋訟比了個OK。
無論哪個季節,食堂的飯菜一如既往的難氣。
宋訟随意的扒了幾口墊墊肚子,還好今天不要洗頭,不然連飯都吃不上。
食堂邊站着的那群人很打眼,還有其中的肖僅。
肖僅沖宋訟朝了朝手,宋訟小跑着過來。
“慢點,和雪大面積親密接觸可不是件什麼好事。”
“無聊。”宋訟踹了下腳邊積雪,“不過你要是摔下引來的笑聲應該比我大。”
“這麼狠?”肖僅摸了把鼻頭,“小心耳朵涼掉。”
宋訟伸手捂在耳朵:“幼稚,幼稚,突然想吃餃子咯。 ”
上山的梯階上積了層厚雪,有的已成冰,好在上山倒不難。
走完梯階後,也不知是誰先開的頭,抓了把雪就開始混戰。
英語老師也早早到了山上。
“宋訟!”
想要遠離主戰場的宋訟被抓住了。
一下子數個雪球,群起而攻之:
“可不能夠放過學委。”
“肖僅”宋訟把在手上盤了良久的雪球抛到了肖僅的後背。
“嘭”一下炸開了花。
“我是你這邊的唉,學委。”肖僅最上這麼說,笑卻得顯眼。
說罷,肖僅就回敬了宋訟一個,隻是沒什麼準頭。
“别虐狗好吧。”廖永又給肖僅了個暴擊。
宋訟吸了下鼻子,笑得差點岔氣。
…………
打累了,大家開始拍照了,各種各樣的合照。
還有的人不停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