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東西都有正反兩面,這個夜總會也是這樣。他将人們劃分開來,一般小打小鬧的人員在外面,真正作惡的在另一邊。它和外面的設計一模一樣,隻是增加了幾分保密色彩,一般人進不來。
但是前段時間這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兩個老大為了争誰是這個鏡面世界掌握絕對控制權的人而打起來了,傷亡慘重,讓這個鏡面世界無法正常使用了,所以各色各類的都聚集在了表面,他們在燈光昏暗的地方肆意妄為,做着同樣的事。
大廳左邊的一個紅色沙發上,坐着好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帶着金項鍊身材魁梧的人。他的懷裡抱着一個身材火辣女士,周圍的人不知道講了什麼樣子的笑話,他們便一起發出低俗的笑聲。他們面前擺的許多空酒瓶,所以他們幾個人看起來都有點都有點神智不清。但在那張油膩又積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充滿黑色污漬的桌子上,還殘留着白色粉末,所以,也無法确定究竟是什麼讓他們神智不清。
他們那一桌人發出的動靜很大,又是鬧又是叫的,但在這裡的環境下,想要引起注意還是很困難的。
那個帶着金鍊子的男人肆意的發着瘋,甚至站在桌子上,将上面的酒瓶全都踢下來,砸向坐在沙發上的其他人。其他人礙于他的身份,都沒有跟他計較。男人忽然感到尿急,就急忙跑到廁所去了,跑的時候搖搖晃晃的,撞到了不少人,才終于到了廁所。
在廁所待了有十分鐘,男人才出來。這時的他也有些清醒了,踉跄着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走的時候,不小心摸了一下自己的兜,竟有了意外驚喜,兜裡還留有一袋白粉,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他急忙跑到自己的位子上,工具還沒拿全,就着急忙慌的将那一袋全部吸食進去了。其他人看到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全被他弄完了,根本就沒搶的到一點。他們亂作一團,想要去分一點剩餘的,但卻因此糾纏了起來,還動起了手。但這同樣沒引起别人的注意,隻有幾個人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幾個瘾君子在打架,也就沒再多關注。
角落裡,一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穿着一身黑的女人卻一直在關注着這裡。她站在黑暗裡,沒人能夠注意得到她,她看到那個男人将手裡一袋毒品全都吸食幹淨,露出滿意的笑容。
随後,那一桌人鬧了一會兒就停下了。畢竟,他們的腦子都不太正常了,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像是累了,一個個的都癱倒在地。
角落裡的女人看到這一幕,也知道自己該走了,再呆在這裡也隻會是在浪費時間。她轉身離開,悄無聲息,像來時一樣,沒有人注意到她。
這群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四五點了,天空微微泛白,夜總會也沒多少人了,有的也隻是和他們一樣的人,吸多了或者是喝多了癱倒在這裡。
一個留着偏長頭發的男人去叫那個帶金鍊子的人:
“哥,起來了。”
邊叫,還打了他兩下試圖叫醒他。但他叫了很久,那個男人始終沒有醒來的迹象,他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我哥……我哥,他……他死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這一圈的人聽清。
“你說什麼?老大死了?”
“怎麼可能?”
“搞錯了吧,老大怎麼會死呢?”
“老大死了,我們怎麼辦?”
這一圈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突然,不知道是誰提議,可能老大沒死,隻是吸多了,他們應該找個地方幫他們老大看看,說不定人就醒了。
這一建議仿佛定海神針,為他們指明了方向,于是這些人就一起拖着他們老大往外面走去,渴望能有個神醫來救回他們的老大。
他們踏着日出而行,尋找着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