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流,最為快活的時光,從早到晚一刻不停,直到到黎明劃破天幕,他們才休息一會。
伊芙蕾雅提早醒過來。她看着天空一點點變亮,心也漸漸的明快起來。她今天不需要太多的休息,睡眠隻會是浪費,她一刻也不想停下,隻願意沉浸在快樂中。
她撫摸這澤克西斯的臉,望着他熟睡的精緻面容。
伊芙蕾雅想着“他真的好美,現下零亂起來更讓人産生欺負他的沖動。
受不住摸一把他額前的碎發。
“伊芙蕾雅。”澤克西斯緩緩的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濕漉漉的,臉上帶着些羞澀的表情。
這是他自數萬年誕生後第一次如此靠近另一個人,他們彼此相融的瞬間快活到不可思議。
生死都被模糊了。一切都被模糊了,那些概念化為了虛無,最直白的欲/望噴/濺出來。
他不安同時又快樂。
“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着我。”伊芙蕾雅說。
澤克西斯用手遮住眼睛。嘴角上揚。點點頭。
“看來是你先忘記的,我說過,我是誰,在那之前我的确欺騙過你。”澤克西斯說話的語氣透着些不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愧疚感。
“你是神族。是至高的天神吧。”伊芙蕾雅撐着頭,懶洋洋的卧着。“聽你話中的意思,我想之前你應該是告訴過我的吧,是我主動忘記,還是你讓我忘記。”
“都不是,幹這件事的應該另有他人。”澤克西斯說。
“管他的,反正我想起來了。至于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就難說了,我記得一個約定,但忘記了那張臉。”伊芙蕾雅滿不在乎的說。
“這會給你帶來危險,你愛上我,認識我,要是你承認了這一點,你就站在聖神家族對立面。”
“這有什麼,我本來就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不過現在我羽翼未豐,慫包一點而已。”伊芙蕾雅道。她表現的但是無懼無畏。
澤克西斯越來越不安,心事重重。
“對不起,是我太弱了。”
“你一點也不弱,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要生氣了,你還弱,你要是弱,那像我這樣的人又算什麼呢。”伊芙蕾雅有些無奈。
“不是,不是這樣的。”澤克西斯說,“我似乎總給你帶來不幸,好像也無法給你永恒的快樂。”
“那又不是你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憂傷攬在你自己身上呢。”伊芙蕾雅說。
“可能,我。”
澤克西斯将頭埋在伊芙蕾雅的胸口裡。他讓那些漂亮的金發将他籠罩着,蓋住,将一切煩惱都隔絕于外。
“嗯,我,應該更強才是。”
“切,我就知道。”伊芙蕾雅說,“不過,我喜歡你的力量,澤克西斯。現在的你也足夠強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原來還有這樣一面,不過很可愛。”
伊芙蕾雅摸着澤克西斯的黑發。
“多謝款待。”伊芙蕾雅笑着說。壓低聲音,色迷迷的。她想說些什麼,又怕澤克西斯不好意思,她是真沒有料到這家夥會這麼純情。
“不,不客氣。”澤克西斯小聲的說。
“哈哈哈哈,你真的太可愛了。沒有想到你是那種喜歡哭的家夥。真巧,我就喜歡看着人家哭。”
澤克西斯臉更紅了。
耳朵尖尖的發燙。然後一顆眼淚流了下來。
“不哭,不哭,知道你受過委屈,我在的。”伊芙蕾雅笑着,撫摸着他。
這一刻,澤克西斯決定,他一定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絕對不會讓光明輸給黑暗。即便,付出的代價是所有人難以承受的。
“伊芙蕾雅,我會成為一個惡人,最惡毒的那種。”他的話語總是很天真,像是吐出戲文的演員,說着不屬于日常的詞語,毫無邏輯,又直白到理性,無限的接近真理。
對于握有權力者,其實不善便是惡。
“為什麼會是惡毒的。”伊芙蕾雅問,她耐心的令她自己都震驚,“說吧,告訴我,我想我們暫時有很多的時間來說話,我也有很多話要說給你聽。”
伊芙蕾雅捧着澤克西斯的臉。
“我們去你的小花園裡吃早飯。”
*
伊芙蕾雅看着果盤裡的水果,拿起一顆果子,送到喂養的綠孔雀的口中。
“你的意思是,你要征服遺落之境。”伊芙蕾雅說。
“對,那裡有神帝都懼怕力量。”
“可那些種族。”
“其實與我們一樣,他們也是神族,不過和我們選擇了不同的陣營,在力量上我們幾乎沒有差别,聖神家族當年靠着人族的崇拜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而又通用控制人族締造了更強盛的文明,這就是為什麼聖神家族現在被稱為至高神的原因,不是這些神足夠的強大,而是建立了難以瓦解的秩序,僅此而已。”澤克西斯表現的心事重重,他看上去既明豔又憔悴。
伊芙蕾雅喜歡他深邃的眼睛,如今這雙眼睛裡充滿焦慮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