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沙說的沒錯,考核之戰會有貴族親臨監督,沒有哪個人敢作死插手每年一次的考核之戰。
清沙坐上了駕駛位,又強行把暮棋拉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她的笑容危險:“你在逃避嗎?沒有用的,萬一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的那個朋友就會沒命哦。”
清沙不高興了。
她沒有分辨自己這個不高興是暮棋說了假話,還是他提到了那個朋友。
還沒等暮棋說什麼,清沙斷開了自動駕駛,外觀低調的灰色懸浮車以一種很不低調的姿态,蛇形竄了出去。
“咦!”
“啊!”
一片驚叫!
車道上的懸浮車大多開了自動駕駛,各種姿勢瘋狂避讓,偶爾有避不開的,這輛灰色的懸浮車也會險險地擦過,保持着最小的安全距離。
暮棋條件反射按下安全按鈕,副駕駛又多出兩條安全帶,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
“清沙王!”暮棋大喊提醒着。
“你叫我什麼!”
“……沙!”暮棋破罐子破摔,大喊。
“放心!我都保持安全距離了!也在安全規則内!”
問題是這個嗎?!
“沙……”
暮棋失聲了,他看到清沙的臉上滿是歡愉的笑容,那麼的肆意張揚,好似海洋生出的沖向岸邊的浪,一往無前,那般自由奔放。
而他印象中,清很少笑,即便笑也是很淺淡的彎一彎唇,如春日清晨剛剛綻放的桃花那般,雖然好看卻是脆弱的,而現在的她,笑容就像夏日裡迎着驕陽綻放的太陽花,滿是生機。
為什麼會差别這麼大?
為什麼……
不想再這樣心中充滿疑慮了,也不想再猜來猜去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暮棋聽到自己無比冷靜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他甚至在說出前沒有經過思考,好像他本能的知道怎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什麼遊戲?”
“一個……隻能說真話的遊戲。”
“有意思。”
清沙切換到了自動駕駛,懸浮車終于按照标準規矩地行駛了,她放開手動操縱杆,轉頭看向暮棋,眉目舒展:“你說。”
“既然想看我與雪幽夜對戰,那就模拟戰好了,我和雪幽夜同為指揮官各領一個隊伍,人員、武器和場地等配置都由你定,對戰多少次我都會奉陪,隻不過每次對戰後,如果我赢了雪幽夜,那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要騙我,隻能說真話。”
“為什麼?”
“我有想知道的事情,必須是真相我不想聽假話,但我明白什麼都不付出就想得到答案很厚顔無恥,所以我想用這種方式交換。”
“哦……”清沙拖了個長音,路程并不遠,這時幻夢莊園已近在眼前。
懸浮車進入了幻夢莊園,停了下來,清沙還坐在主駕駛座位上,暮棋也沒有動,他在等清沙的回答。
“如果你輸了呢?”
暮棋語塞,他不是沒想過這個,但代價什麼的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他看不出來自己有什麼是清沙王圖謀的。
“對戰如果能讓您開心……”
“這不夠。”清沙笑容中有了勢在必得,“這樣吧,如果你輸了,就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同樣的,隻能說真話,不可以隐瞞,不可以避重就輕,怎麼樣?”
就這麼簡單?
“可以。”
“那走吧,去吃葡萄啦!”
“好。”
清,好像不管多少次,不管我下定多少次決心,總會在你的面前輕易地……土崩瓦解。
幻夢莊園中,三人坐在一起吃着洗好的葡萄,雪幽夜已把王族會議上需要的資料整理好給清沙,清沙一邊挑着葡萄吃一邊看,時不時問一下裡面的具體内容,這些都沒有避着暮棋,暮棋默默地吃着葡萄也不說話。
雪幽夜在清沙面前也沒有表露出什麼,所以氣氛還算是輕松愉快。
處理完這些事情,葡萄還沒有吃完,索性清沙就說起了路上和暮棋定下了,想看兩人對戰的事。
雪幽夜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笑容完美:“我沒問題。”
暮棋目光微沉,他需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