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幽夜一愣：“衆所周知前任頭鲸星系團大貴族在抹香戰争中戰死，看來你不認可……那麼你想得到什麼答案？”

“我想得到真相，不管真相是什麼，隻要是真相，我就認。”

“……好吧，你得給我時間。”雪幽夜歎氣，“很可能也不會有結果，但雪家的貴族畢竟多，我也許能找到一絲線索呢。”

夏新麥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夏新麥，夏蔓畫她……最近怎麼樣？”

驟然聽到這麼一句，夏新麥有點意外。

“你不是說過你們不熟嗎？”夏新麥挑眉。

“是不太熟，不過也還算認識，”雪幽夜面色不變，“她大我幾歲，就像我的另一個姐姐，隻不過最近這幾年我在貴族學院忙學業，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沒什麼時間見面。”

夏新麥不語。

“所以她最近還好嗎？”

“我沒怎麼關注，”夏新麥有些興緻缺缺，“她化名蔓畫去當演員，也還算混得風生水起吧。”

“是嗎……”雪幽夜垂下眸子，“我知道了，這次合作很成功，我會留意你說的事情，但現在我要把這個證人保護好。”

夏新麥點頭：“有消息随時聯系我。”

“好。”

夏新麥随後便離開了艾雨星，畢竟她不能離開自己掌控的星系團太長時間。

夏新麥離開後，雪幽夜的面上浮上了一絲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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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軍艦，穿星号

睡着了就聽不到了……

可是，你為什麼還會進入我的夢中？

“你嘗嘗，剛洗好的。”

他看着夢中的自己低頭仔細挑選出熟透的大果，讨好地遞過去。

“好吃嗎？”他目露忐忑。

“嗯，很清甜。”

清沙笑着回道，略圓的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微微彎起，盛滿了笑意。

“這個好吃，我們多買點。”他笑着又低頭在籃子中挑選飽滿又品相好的竹葉青果。

“好。”

“再吃一顆。”他不厭其煩地投喂着，她也不拒絕。

“明天就是你二十二歲的生日了……”不知為何暮棋心中有些不安。

“是啊，明天也是你我昭告十萬星系團的日子。”清沙柔聲道。

“……什麼？”

“你忘了？我們可是戀人，要昭告十萬星系團，然後等你成年後，我們擇期完成‘昏禮’。”

暮棋擡起頭，清沙眸中的景色太過醉人，不知為何，他流了淚。

“你啊，高興的哭了？”

“沒、沒有……我就是……忘了。”

“那你再不能忘了啊。”

“好。”

穿星号駕駛艙

“不需要解釋，他本也不是我的戀人。”

千夕擡眸看着面前神态有些不自然的人，笑容淡淡：“他不是你的戀人嗎？”

“當然不是。”

“可是，你在王星已經承認了，清沙，自從你們相遇，你一直幫他，救他，你在他的身上放了王族的守護之力，甚至為了他放棄原有的計劃把王蟲放歸蠻荒星系團，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清沙一時無言，她想反駁，可竟也想不出什麼去反駁，因為千夕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雖然這其中有那麼一丢丢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是扪心自問，如果換一個人她還會去闖蠻荒星系團嗎？

如果換一個人，她還會和王蟲爾塞亞做交易，在三天的時間裡踏遍大半個蠻荒星系團嗎？

如果……不，她不會想如果。

“……千夕想說什麼？”

“清沙，你動心了。”

清沙瞳孔巨震，雙唇微啟，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清沙，你喜歡上暮棋了。”

清沙撫上心口，呼吸有些急促，她回過神來皺着眉緩了緩呼吸，目光帶上了認真。

“……千夕，你這話……是真的嗎？”

千夕的笑容含着一絲無奈：“是。”

清沙歎了口氣，眉頭緊蹙，也沒繼續追問。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終要面對現實，清沙勉力擠出一個笑容，隻是那個笑容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