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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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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戲份吃重,駱應雯幾乎晚上十點才回到美孚,将車停妥在骨位,他取下頭盔伸手撥了撥頭發,就是這個時候,阮仲嘉發送信息過來。

【Ka:明天大概幾點,在哪裡等?】

明天是藝術展的最後一天,避開頭兩天各路明星争相進場的高峰,最适合兩個人慢慢逛。

自從答應邀約,駱應雯已經煩惱了一段時間,家裡衣櫃為此被他倒騰了好幾回。

最後總結出四五個備選方案,才想起當天拍電影本來就有妝發造型,根本用不着私服,又要考慮騎車通勤會不會弄壞發型,思前想後,他決定不如早點起來搭地鐵去影棚。

這一夜駱應雯睡得不穩,朦朦胧胧間感覺窗戶傳來石子砸玻璃的聲音,掀被起身一看,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窗玻璃被雨打得噼啪作響。

四月要來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

之前天氣一直很好,轉眼開始下雨,剛剛睡醒,還沒開始轉動的大腦有點懵。

幸好還記得自己決定要搭地鐵,連忙起身洗漱,帶上雨傘,穿鞋出門。

因為下雨,麥沛标臨時決定将後面兩場室外戲提到今天拍攝,外景就在中港城碼頭的戶外平台,拍完可以直接走路去地鐵站。

大概是因為精神亢奮,狀态好,拍攝提早完成,駱應雯逐一與工作人員道别,撐開傘走進雨裡。

雨天的香港灰蒙蒙的。

放眼望去,堵在雨中的車龍尾燈整齊亮起,路面反射着濕漉漉的燈光。

途經九龍公園,密密匝匝的榕樹擋住雨絲,青草和水泥路面蒸出略帶鏽氣的黴味,混雜着匆匆路過的行人的香水,是城市的氣息。

富豪雪糕車窗口緊閉,臨時街市門戶半掩,鮮花套着玻璃紙,挂在上面的水滴在檔口橘黃燈光下泛着光。

或許因為緊張,又或者是雀躍,他看見什麼都隻覺得可愛可親,連入站時撞到自己肩膀的途人都笑着說沒關系。

離開劇組之前特地照過鏡子确保臉上粉底依舊服帖。

一路上駱應雯特地站在門邊,列車駛離站台進入漆黑隧道,門上玻璃反光可以讓他仔細收拾自己。

今天高順精神狀态平穩,是以發型中規中矩,沒有精神失常沒有人格分裂,身上是熨得闆正的白襯衫深灰色西褲,感謝造型師讓自己穿走這一身行頭。

想了想,他仔細地挽起衫袖,解開了衣領最上兩顆紐扣,再稍微把劉海撥散了一點。

他們約好在大門口等。阮仲嘉有司機接送,還是特地站在地鐵站通往會展的連廊盡頭,于逆流的人潮中停駐等候。

他今天穿了寬松的T恤,純白的底色,上面有零散可愛的刺繡圖案,看不出牌子,戴了頂同系列的白色漁夫帽,劉海貼在額前,眼神很亮,青春洋溢,察覺到駱應雯出現,開心地揮手。

兩個人相視一笑,并肩進入會場。

“等很久了嗎?”駱應雯側身在他耳邊問。

阮仲嘉仰頭,笑着說:“沒有,剛到。”

好像很客氣,卻又有種心照不宣的情意在兩個人之間流動。

展館很大,冷氣也很足,從下着雨的室外進來,身體忍不住就瑟縮一下,但因為場地廣,很快就走得忘了冷,身邊不時有被雨濺濕的人擦肩而過,又慶幸室溫較低,氣味幹爽。

在駱應雯想象裡面,第一次約會應該會是一個大晴天,他們會在逛完展覽之後離開會展,在附近的海邊走走,那裡有向海的長椅供遊人休憩;又或者搭乘天星小輪回去尖沙咀,在渡輪上他們可以聊一下那輯照片的成片過程,靠岸後在附近找個氣氛好的餐廳共進晚餐。

“你看看這幅畫。”阮仲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擺,才讓他回過神來。

展區多數以白牆分區間隔,他們站着的區域比較空曠,有人摸着下巴讨論畫作,也有人默默認真端詳。

阮仲嘉就在一幅筆觸狂放的畫作前面,叫住了駱應雯。

畫的表現形式很大膽,仰視角度的棕榈樹,以靛藍和青色勾勒輪廓,熒光綠和豆綠色作葉片,筆觸生動,色塊跳脫又和諧。

駱應雯湊過去看,旁邊小字說這幅畫叫《脈輪》,似乎是一些印度哲學相關的概念。

“顔色确實很有靈氣,可惜我不太懂這方面的理論。”

“我也不懂,純粹是覺得它讓人看着很舒服,”阮仲嘉笑,“待會問問看這幅賣不賣,放在……”

駱應雯還在等他把話說完,忽然被扯到一邊,這一下又急又猛,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噓——”

阮仲嘉用手半摟着駱應雯,明明比對方矮半個頭,依然煞有介事地将人擋在身後,“鄭希年也來了,她明明說沒有興趣的!”

駱應雯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到不遠處一個路中間的裝置旁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明豔大方,男看起來很沉穩。

“說好了我拍點照片給她假裝一起去的,怎麼自己又來了。”阮仲嘉小聲念叨着,“我發個信息問問她。”

接着就見阮仲嘉掏出了手機,噼哩啪啦一頓輸入,沒多久不遠處的鄭希年感覺到手機振動,待看完信息,悄悄地張望。

“她說什麼?”聽到響動,駱應雯自覺避開視線,沒有看阮仲嘉的手機熒幕。

“她說她要搞定龐明耀,讓我不要壞她好事。”

“這麼快就找到目标啦?厲害。”駱應雯感歎道。他知道龐明耀,東華大公子,常常陪同母親出席各種捐贈儀式,慈善晚宴、籌款晚會常客。

阮仲嘉一臉郁悶:“她還說過我是驢……”

駱應雯忍不住笑:“什麼?”

阮仲嘉又推他往裡走:“騎驢找馬,我不就是驢嗎——他們往這邊來了,我們去别的地方吧。”

駱應雯被他推搡着,有種自己在偷情的錯覺。

明明他們之間十劃都還沒有一撇,可是鄭希年的出現也沖淡了自己和阮仲嘉之間暧昧的情愫,就像回到了最初認識的時候,兩個人純粹因為投契而相約。

“要不先去别的地方吧。”

展廳一共二層,錯開或許是最方便的選擇。

來到三樓,人少了很多,倒是能敞開了随便看,有些展品高深莫測,囫囵吞棗看了個大概,也有特别合眼緣的,兩個人駐足低聲交流。

不同的畫廊,不同的藝術家出品風格千差萬别,他們逐個區域看過去,場館很大,走到深處隻覺得已經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遇到特别喜歡的,阮仲嘉還會拍兩張照片。

路過其中一幅畫,尺寸很大,幾乎占滿了牆身,是表現手法很抽象的城市夜景,漆黑的畫布上用精煉而準确的筆觸表現建築物内透的燈光。

不由得肩并肩站在畫作前,有一瞬間看得幾乎屏住呼吸。

“我想起那套電影。”

“啊,那套是吧。”

相視一笑,然後幾乎同時開口。

“《Fight Club》。”

“《Fight Club》。”

還在為彼此的心有靈犀暗自竊喜,無意中碰到的手卻讓兩個人都靜默了幾秒。

手背挨着手背,室溫低,體溫稍涼,觸碰的瞬間彼此的指節骨磕到,阮仲嘉的手忽然被另一隻微涼的手包裹着,心中驚濤駭浪,耳尖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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