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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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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問題。我聽他的意思,可能想讓你停工兩三天自己琢磨一下怎麼诠釋高順第三個人格。”

高順由于童年受到養父母的精神虐待,成年後就分裂出了兩個人格,除了本來的人格之外,一個是比高順年長的“高成”,另外一個是隻有九歲的“明仔”。

在明仔的認知裡面,孤兒院出身的他很幸運地被高美蘭夫婦收養,成長于書香門第,加上高美蘭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很早就已經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生父母。

高成的出現,是高順為了保護自己而創造出來的兄長,性格比較刻薄、強勢,而明仔則是他對美好的家庭生活保留的向往。

演一個性格挑剔的成年人并不難,難的是怎麼去揣摩“明仔”。

劇本重寫之後,駱應雯也找過很多資料去研究怎麼演繹明仔,甚至還觀摩了不少這個年齡段的小演員的表演。

他自問演得不功不過,連日來内心也一直忐忑不已,果然被麥沛标看出了端倪。

連自己都不收貨的演技,又怎麼可能讓導演滿意。

麥沛标親口将消息告訴駱應雯的時候,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合作了一段時間,彼此都已經熟悉了對方的行事風格,嘴上不說,麥沛标知道駱應雯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就讓人離開片場。

“我給你放幾天假,回去好好想想,這個角色很關鍵,一個成年男人要用演技說服觀衆感受銀幕裡面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更是難上加難,你是有天賦的,隻是還需要點時間想清楚。”

駱應雯還想說什麼感謝理解的話,麥沛标已經重新拿起對講機喊話工作人員準備下一場戲的拍攝,他隻好先行離開。

這個時候離開反而有點尴尬,還沒到放飯時間,麥導似乎也忘了,早知道他應該厚着臉皮吃完劇組飯再走的。

想歸想,駱應雯還是換了便服跨上電單車離開了片場。

駛離第一個路口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有一晚,那時候他們還未熟絡,阮仲嘉撒氣說要吃長洲糯米糍。

油門一擰,黑色電單車往中環碼頭駛去。

像他那樣工作日中午搭船入長洲的人并不多。

也沒必要節省時間,駱應雯買了普通船票,一來一回需要差不多兩個小時,但船艙是開放式的,通爽。

上船之後,他特地挑了一個靠近船尾用來綁纜繩的鋼闆纜樁,背對着乘客坐了,那樣可以安靜地想點事情,發一下呆。

有檐篷遮擋,陽光隻曬到腳邊,一隻小麻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兩條牙簽一樣的小短腿蹦蹦跳跳地在他身邊打轉。

他擡手給小鳥兒拍了一張照片,傳送給男朋友。

電話另一端的人大概在忙,幾分鐘後依然是未讀狀态,駱應雯幹脆放下手機,這時候螺旋槳發出轟鳴,将浪花碎成泡沫,鹹腥的海水味夾雜着柴油煙味撲進鼻腔,渡輪啟航了。

長洲不算遠,卻與來時的中環完全不一樣。

如果中環代表的是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臉面,那麼長洲就是這個繁華大都市褪盡鉛華的模樣。

船靠岸的時候,駱應雯收起劇本,站在晃動的甲闆上,想起笨拙的粉紅小豬趴在沙灘上動情地說着“長洲!我要親吻這片聖潔的土地!”,忍不住笑出聲,都怪阮仲嘉說什麼自己和麥兜同歲的話,稍稍緩解了他的郁結。

下船後還記得此行的目的,駱應雯沿着泊滿漁船的碼頭走,先随意在路邊的檔口吃了午飯,胃口不錯,沙爹牛米通吃到碗底朝天,再一口氣将凍奶茶喝光,滿足地起身埋單,繼續朝目的地前進。

阮仲嘉雖然久居外國,口味卻也貼地,他事前做過功課,知道哪家的芒果糯米糍最好吃,打開地圖直奔目的地,順利地買了一打,正打算回去,見到鄰近店鋪有賣冰菠蘿,連忙要了一塊解饞。

小時候他随姨婆住,最喜歡吃的就是這種物美價廉的冰菠蘿。

将菠蘿處理過,切成厚薄适中的片狀,放入雪櫃上格*凍硬了再拿出來吃,在那個吃雪糕都有點奢侈的年代對他來說是最實惠的美味。

店鋪靠海,天氣也很好,駱應雯叼着冰菠蘿舉起手裡的一大袋糯米糍自拍,然後挑了一張好看的,又給他忙碌的男朋友發過去。

這次男朋友終于有空,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阮仲嘉:“你今天不是拍戲嗎?”

駱應雯:“劇組臨時有事放幾天假,我想着你之前講過要我去買長洲糯米糍,特地過來買的,等你下班了我送過去。”

阮仲嘉哪會想到駱應雯還記得自己某天随便講的說話,既然人家已經在長洲了,再拒絕就顯得小家子氣,幹脆認認真真地道謝。

又揶揄他:“這麼好呀,那你有親吻聖潔的土地嗎?”

惹來彼此默契地大笑。

還是駱應雯先收了笑意,正經問道:“我回來應該還早,要不我送到劇團樓下?方便嗎?”

阮仲嘉欣然道:“好啊,不過我下午還有事忙,隻能下來一會,你今天騎車嗎?”

駱應雯:“嗯。”

電話另一頭傳來模模糊糊的人聲,像是有事要咨詢阮仲嘉,他便接着說:“你先去忙?晚點到樓下再打給你。”

挂了線,看了看時間尚早,駱應雯幹脆在附近稍微走一走。

快要清明了,即将迎來太平清醮的緣故,廣場上開始有村民搭起了竹棚,他也是第一次見,以前隻會在電視上看到民俗活動的盛況,親臨現場還是頭一遭。

好像平日遇到的有趣的東西都有了分享的對象。

駱應雯拍了好幾張照片,逐一傳送給阮仲嘉,包括最有名的搶包山活動那個用紅色食用油墨印上“平安”二字印戳的幽包。

意料之中對面沒有回覆,他收起手機,拎着糯米糍坐在廣場邊上,視線對焦在竹棚上,腦裡卻開始思考明仔這個角色。

對他來說,最困難的是感受自己幾乎沒擁有過的東西。

被高知家庭收養意味着擺脫了孤兒院的生活,如果論經曆,他和明仔隻有一半的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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