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罵人,不僅要罵人,洛可還不準應之言回嘴。
“上菜了,先吃飯。”
洛可拿起了筷子,冷冷地說道,“剛好,你吃的時候也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裡了?”
他錯在哪裡了?
應之言聽到這話的時候簡直覺得荒謬,從來就隻有他讓别人閉嘴反思的,這個女人怎麼敢這麼對他?
偏偏她已經開始動筷子了,這個時候開口好像就真的有種自己的教養低于對方的感覺。
應之言為了不輸給洛可,便也隻能跟着拿起了筷子。
不過這頓飯很明顯他吃的可不是怎麼愉快的,畢竟洛可吃飯前的話一直回響在他的耳邊,絕對是到了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的程度。
偏偏對面的女人還吃得很香,這就讓應之言更氣了。
冷靜點,這個女人在虛張聲勢,她就是故意這樣的。
你亂了方寸,才是真的被她給拿捏了。
洛可确實是故意的。
吃完了飯,喝了口茶,洛可終于重新開口了,第一句話就讓剛才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的男人再度破功:“應之言,你應該要知道,我對你的恩情遠遠不止救命這麼簡單吧?”
“我可是避免你成為了罪犯,而且還是強/奸犯。”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成為……”應之言的眉頭像是籠了一層的陰雲。
“你中了藥,需要人解藥,最後不就會走向那個結果嗎?”洛可她伸出了手,用手在應之言的胸口戳了戳,“怎麼,你覺得你自己很有自制力?”
洛可當然是很理直氣壯的,畢竟她所說的是原故事線所既定的結果。
不過應之言可不知道這一點。
他當然是很有自制力的。
但是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應之言到底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跟面前這個貫會胡攪蠻纏的家夥糾纏:“好,就當是這樣吧?”
“所以呢?所以我應該要怎麼報恩?”
應之言已經做好了洛可說出那無理要求的準備。而等到她說出了,他就會狠狠地嘲諷她一番。
嘲諷她之前的裝腔作勢,嘲諷她現在的不自量力。
應夫人哪裡是她這樣的女人能當的,哪怕是曾經她是姜家大小姐的時候她都不配,更何況是現如今了。
覺得他竟然會被這麼可笑的伎倆拿捏也實在是太天真也太愚蠢了。
“就按照你之前的說法做啊,和我保持随叫随到的肉/體關系。”
趁着應之言沒有反應過來,洛可直接在原有關系上加碼一波變成随叫随到版本。
“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
你就裝吧。
應之言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相信的。
這個女人這麼接近自己,現如今卻說除了他的身體别的什麼都不需要?
呵,那不就是想要圖謀他的心嗎?
但偏偏,姜窈窈的樣子卻看起來那麼真切。
辨别一個人的複雜情緒很困難,但是辨别欲望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每次在觸及姜窈窈的雙眼的時候,應之言總有一種要被欲望所吞噬的感覺。
或許,她現在是覺得自己還有退路?
畢竟聽說她跟格林家的小公子走的也很近。
想到這裡之後,應之言又有些不爽了。
晚飯之後就到了第一次的随叫随到時間,應之言捏住了洛可的臉,不過這一次他有記得不要太用力。
“你真的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雖然他很不喜歡被人利用,但是到底面前這家夥确實對他有恩。
如果她願意開口求一求他,他也不是不能幫幫忙的。
總比她再去找那個花花公子要好得多。
啧,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不過好歹是剛剛接受過應之言的服務,這會兒的洛可心情還算不錯,她還算稀罕應之言這具身體,自然是有興趣再陪應之言玩一玩。
“當然。”
“畢竟按照你這個笨蛋男人的腦子,别做恩将仇報的事情,那可就謝天謝地了。”
“我笨蛋?”應之言眯起了眼睛,簡直要被氣笑,“還恩将仇報?”
“你要去幫我那死人爹,可不就是恩将仇報嗎?”
洛可說的直白,反倒令應之言有些無所适從了。
她伸出手,在那張被描寫做“藝術家的完美作品”的臉蛋上摸了一把:“連報恩都不會報,可不就是笨蛋嗎?”
莫名其妙的,應之言竟然從洛可說話的語調中感受到了一種寵溺的調調,這令他的頭皮都有點發麻了。
應之言當然不是笨蛋,但确實存了想要報複的心思,但偏偏,這話不能訴諸于口,這會兒還真就隻能被洛可給噎住了。
不過好在,這份僵持并沒有持續太久。
“好了,明天我還要早起呢,睡覺吧好嗎?”
既然已經簽訂了契約,那麼當然要好好享受,洛可鑽進了應之言的懷裡,開始享受美妙的胸/肌靠枕。
應之言沒有跟人同床共枕的習慣,更何況是以這樣黏膩的方式,但看着胸口毛茸茸的腦袋,拒絕的話語卻到底沒能說出口。
算了,說了的話這個家夥肯定又會鬧的。
他這麼對自己說道。
半夢半醒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懷中的女人身體的微微一顫。
是做噩夢了嗎?
是啊,她不過還是個小姑娘而已,遭遇了那一切,不做噩夢才奇怪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應之言心下有些奇怪的柔軟,伸出手攬緊了洛可。
洛可當然不是因為做噩夢這種事情而抖這一下的,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
她之所以會驚醒,是因為某位系統,在這個美麗的深夜,在她的腦子裡突然大喊了一聲:“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