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軒腰上一片青紫,嘴邊沾血,被人背回了房間。
家庭醫生很快來了,在他腰上按了按,季辰軒哭天搶地的叫喚。
鄧雅芩心疼死了,一邊抹淚一邊握着寶貝兒子的手安慰,季魏明站在外圍,隻覺得嘈雜的聲音讓人煩躁。
醫生診斷過後給季辰軒開了一些藥膏,在他的患處熱敷之後貼上膏藥,囑咐他卧床休息。
他走到景谷蘭跟前彙報,“隻是淤傷,沒有傷到骨頭和肺腑,三到五天可以痊愈。”
鄧雅芩不相信,拽住醫生,“怎麼可能,軒軒都吐血了,你會不會檢查啊!”
醫生恭敬朝她說道,“真的無事,夫人不必擔心。”
景谷蘭讓醫生離開,吩咐留一個人在房間守着,其他人都散了吧。
季辰軒眼見自己又要被冷落,馬上從床上支起身子,“奶奶,我是被害的,你要給我主持公道!”
季辰軒說自己正好好打掃着馬廄,一匹白馬不知道為什麼發了狂,正在吃草的時候忽然後蹄一蹬。踹到了他的腰上。
“奶奶!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景谷蘭:“什麼手腳?”
季辰軒猶豫了一瞬,低下頭,“我不知道,但好好的,它為什麼突然襲擊我,一定是有人知道我怕馬,才特意讓馬傷我......”
管家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根釘子,“夫人,養馬工撿到了這個。”
季辰軒看到立刻大叫起來,“就是這個,奶奶,馬廄怎麼會有釘子,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就是為了害我......”
鄧雅芩哭哭啼啼,“媽,你就剩軒軒一個孫子了,你可一定要給他做主啊。”
“閉嘴!”景谷蘭厲聲打斷她,“你胡說什麼!”
鄧雅芩一愣,意識到自己說了心裡話,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景谷蘭看着那枚沾血的釘子,問管家,“馬怎麼樣,需不需要醫治?”
季辰軒,鄧雅芩:“......”
季辰軒冷不丁叫了起來,“奶奶,我想起來了,那匹白馬就是昨天那個女人騎過的那匹,一直養在馬廄,就她騎過。”
鄧雅芩跟着一唱一和,“一定是那個女人,她想害軒軒。”
景谷蘭看着兩人,又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季魏明。
季魏明接收到了她眼神裡的嫌棄,但全當沒看見,很快别過眼去。
沈昭甯有點擔心小白馬,聽說之後問季巡,“你奶奶不會真以為是我幹的吧?”
季巡:“你看她像弱智嗎。”
不像,季辰軒比較像。
沈昭甯:“季辰軒可真壞,我們再呆下去,不會要開始宅鬥了吧。”
季巡沒聽過這個詞,“什麼?”
“宅鬥啊,小說裡面的一種題材,就是大家族裡的人互相陷害,鬥來鬥去争權奪利。”
季巡嫌棄,“他不配。”
沈昭甯很快就明白季巡的意思了,下午的時候,從季氏内部傳來一則消息,元博跟國外簽署的一項千億元的基礎援建項目,黃了。
鄧偉忠親自上門謝罪,“是我的失誤,本來談的好好的,但中途突然被有心人插了一腳,我......我......”
“有心人?你的失誤?”景谷蘭冷哼一聲,拿起手機扔到他身上,“看看上面說了什麼!”
鄧偉忠拿起一看,發現是一個沒有署名的号碼,給景谷蘭發送的信息,内容是關于這個項目的,對方應該是景谷蘭的親信,暗地幫她弄清中間的來龍去脈。
搶走這個項目的并不是境外的敵對企業,而是一家華人資本,套殼了一個洋人的企業,真實的注冊地和貨運來源都是國内。
“泰襄實業,你應該聽說過吧,那樣的貨色都敢跟季氏搶生意,你這個元博的總經理,是幹什麼吃的!”
雖然地産行業已經日薄西山,但季氏的元博依舊是這個行業的翹楚,不是一般的小企業可以匹敵的,泰襄實業在業内雖然實力不俗,依然難以望元博其項背。
它突然搶了元博的項目,沒有暗地裡的交易,很難讓人相信。
鄧偉忠頭上冒出汗珠,“我、我不清楚......”
“那就問問你的寶貝外甥!”景谷蘭又從桌上拿起一堆照片,扔到了鄧偉忠的頭上。
上面的每一張主角都是季辰軒,有他在國外□□的,在國内party聚衆y亂的,非法持槍炫耀的,喝醉了被人撿屍的,□□在街上......
每一張都很不堪入目。
“聽說他的把柄被泰襄的小兒子抓住了,”景谷蘭盯着鄧偉忠,“所以他就出賣了公司的秘密?招标文件他哪來的,客戶報價他怎麼知道,去元博偷的?還是你這位好舅舅給他兜的底兒啊?”
“我沒有,我不知道!”鄧偉忠果斷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