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壓噴火槍是點燃液體最好用的武器。
時潇權衡了半天,最終把高壓噴火槍也裝進了背包裡。
背包重量猛增,背起來有種沉甸甸的安全感。
做完這些已經快十點了,她沒有耽誤,立刻驅車趕往米子秋咖啡館。
今天天氣很好,朗日晴空,萬裡無雲。
街道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在為生活奔波,車輛在交通燈指揮下有秩序的行駛,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沒人會因為清理局的覆滅改變自己的生活節奏,隻有時潇在這場事故中失業了。
不過失沒失業還不好判定,如果依然有可觀的工資拿,那麼不管公司存不存在,這份工作她都能一直幹下去。
一切取決于300萬量光子币能不能變現成功。
南彙街與清理局隻隔了兩條街道,三分鐘後,時潇将車停在咖啡館門前。
米子秋咖啡館的店面很小,巨大的落地窗被深棕色窗簾遮擋,看不到店裡的景象,門口豎着一個可愛的産品标價牌,第一行用大字标顯示着“正在營業”。
時潇推門進去。
同色系牆面上挂滿了黑貓燈牌,裡面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向下的樓梯。
咖啡館建在地下?
盡管路過很多次,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來,時潇猶豫了足足一分鐘,才謹慎地走下樓梯。
屋内沒有恒溫器,溫度比外面還要低,嵌在牆裡的燈随着呼吸忽明忽暗,像是活人在眨眼睛。
走了沒幾步,樓梯下面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是一隻黑貓,尾巴碰到了竹簾,挂在上面的風鈴發出“叮鈴叮鈴”的響。
樓梯盡頭忽然亮起一盞燈,柔黃光線穿過竹簾縫隙,将整個地下空間照亮。
咖啡館的全貌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展現在眼前。
複古的深棕色陳設配上暗黃燈光,組成了統一的舊世紀風格。桌台很寬,一隻黑貓乖巧的趴在桌角,桌台前面隻放着一把椅子。
一個頭發微卷的女子靜靜地站在桌台裡面,中等個頭,樣貌白淨甜美。
她特地歪了歪腦袋,目光穿過半斂的竹簾,看到時潇後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來杯薄荷拿鐵嗎?”
“好久不見”是一句招待語,經常被用來迎賓,聽上去比“歡迎光臨”要親切一些。
時潇沒多想,一心回憶着門口的标價牌。
如果沒記錯的話,一杯薄荷拿鐵要888量。
她第一反應是拒絕,又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咬牙點了點頭。
舍不着兔子套不着狼,既然是來要錢的,不消費點總說不過去。
“加冰,三分糖。”時潇含淚補充道。
對方卻搖頭,“冬天還是溫熱的好。”
半分鐘後,一杯薄荷拿鐵端上來,濃郁的咖啡香驅散了幾分冬日的寒氣。
時潇道了聲謝,雙手捧着溫熱的杯子,心裡卻在琢磨300萬的事。
咖啡店老闆看上去不像是壞人,平白無故向人家索要300萬,會不會太沒道理了?
萬一對方壓根不知道工作儀的事,又或者談不攏鬧出不愉快,更甚至對自己産生誤解,報警把安保公司的人叫過來……
她看了看店老闆纖細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30斤重的武器背包。
密閉的空間,獨處的兩人,刀槍繩索……
這事該怎麼界定?
她又該怎麼解釋?
這是一個問題。
正苦惱怎麼開口,店老闆卻先有了動作。
她不知從哪兒抱來一個黑箱子,從裡面摸出了一張巴掌大的水晶牌,對着燈光欣賞了半天,鄭重地遞給時潇。
“二代工作證。”
時潇:?
她接過來。
工作證的材質很好,上面俨然貼着她的證件照,身份信息和工作儀上顯示的一模一樣。
還沒來得及驚訝,店老闆又掏出另一樣東西,遞過來,“緻特派員的一封信。”
“通靈相機、享樂沙漏……”
最後,她将整個黑箱子推到時潇面前,“300萬量光子币。”
銀白色的光子币靜靜地躺在箱子裡,在昏黃燈光下反射着微弱卻刺眼的光。
時潇的手指微微顫動。
盡管知道店老闆在做什麼,爽快的對接流程還是出乎她的意料,一句下意識地疑問沒壓住,幾乎脫口而出,“這是什麼?”
店老闆擺出一張甜甜的笑臉,“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