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申請擔保外,她還想問問什麼時候補派新員工,新清區那麼大,她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
另外,如果情況允許,她想順便問問二代系統的事。
那麼這三件事發一封郵件比較好,還是分三封發送比較合适?
一封會不會顯得内容繁瑣且沒有重點,萬一上司看漏了怎麼辦?
三封會不會又顯得屁事太多,萬一上司不耐煩了怎麼辦?
她其實還是喜歡有事直接打電話,但總部事務繁忙,當地求助者的來電優先級最高,時潇這個外地IP号碼已經被自動攔截為了騷擾來電,每次打過去隻會聽到固定的一句話——
“您好,您的号碼已被列入黑名單。如需申訴請撥打3250……”
她之前申訴過一次,被告知處理單号是4299号,預計等待時間227天。
兩相對比,還是發郵件的效率比較高。
時潇一邊吃着盒飯,一邊繼續糾結。
就這麼糾結着,糾結着……
三天過去了。
郵件裡一個字沒寫,黑眼圈淡了許多。
為了更好地捕捉靈感,時潇還申請了一個外接屏,安保局貼心地直接搬來了一台工作電腦,讓她從面如菜色的瞪着手機變成面如菜色的瞪着24寸顯示屏。
隔壁的封瑤積極申辯過兩次,但都被押了回來,安保局好像有别的案子需要她的配合,似乎是幾起自殺案。
沒人再撥打求助電話,好像整個新清區都知道清理局被一鍋端了,手機難得清淨,隻有那通威脅來電還時不時地問候她。
“滋…滋滋……”
“091,你會死……一小時後……”
封燦的手機已經被沒收,人也被關在籠子裡,不可能是他打來的,唯一的解釋是這位無聊黑客又借用了另一部鬼手機。
每次的死亡時間警告都不一樣,有時候是三小時後,有時候是六小時後,但無一例外,都能對應上當晚的午夜12點。
遺憾的是沒有一次應驗過。
被關在裡面太無聊,時潇也不着急挂斷,就這麼把他晾在那裡。
“滋滋……”
“你會死。”
還是隻有這句詛咒,對方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直到午夜12點。
電話一直沒有挂斷,另一頭卻突然盲音了幾秒,時潇以為信号斷了,正要拿起手機檢查,卻突然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句詛咒之外的話。
“……想聽故事嗎?”
聲音沉悶嘶啞,卻壓抑着某種病态的興奮,給人的感覺就像偏執病人捧着一塊精心制作的惡作劇蛋糕,正急不可耐的邀請對方品嘗。
故事?
轉變太突然,時潇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故作漫不經心的查看着電腦桌面,順手打開錄音軟件。
“什麼故事?”時潇問。
“眼睛的故事。”那個聲音回答。
“小九患有嚴重的恐懼症,她害怕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