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謝謝你。”佐助鄭重其事地道謝。
這段時間多虧了她,兩人隻是萍水相逢,他遇襲後她完全可以丢下他,或者拿走他的卷軸——這種行為無可指摘,就算她對他下手,也是他的問題
但她沒有,她保護了他一路,請隊友緩解他的痛苦,照顧了他很久……
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地面,她擡起頭說:“我拜托你的同伴去通知鳴人了,估計他很快就會過來,你要在這裡等他嗎?”
“嗯。”
“那我陪你吧。”櫻不放心他一個人。
佐助婉言謝絕:“不用,你的隊友在等你。”
雖然在昏迷中,但他也迷迷糊糊聽到了她隊友說的話,大意都是讓她不要搭理他。
櫻轉過頭去看蠍,她遲疑地問:“蠍君,你能再等一會兒嗎?”
蠍好像比我愛羅好說話,即使讨厭佐助,他也沒有說不想看見對方。聽到她說還要等一會兒,他很有耐心地點頭同意:“比起一尾,還是宇智波順眼一些。”
櫻很想歎氣,真是的,直截了當地說可以,完全不用加後面那句話啦。
于是三人短暫地結成了臨時小隊。
佐助要養傷,櫻把蠍烤的魚讓了一條給佐助,成功收獲了蠍的不滿。
櫻還特地拿着竹筒去給佐助打水喝。
哪知她沒走多久,蠍就對佐助發出警告:“我要是你,就該趁現在離開,以免給她帶來不便。”
佐助知道蠍幫助過他,因而對蠍的夾槍帶棒沒有太大反應,他很平靜地說:“等我隊友來我就走。”
“你最好是這樣。”
“……”
之後兩人無話。
兩人都是比較少語的類型,但佐助要比蠍有活力且生動得多,看起來像是正青春的少年;蠍長得比較幼态,眼神和氣質卻跟個老大爺似的,如非必要,他不會主動開口。
櫻曾對蠍說過:“如果蠍君的性格還像以前那樣的話,一定會很受歡迎。”
受歡迎嗎?他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隻有她才會在意。
櫻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正背對背做着自己的事情,她把竹筒遞給佐助,坐在了蠍的旁邊。
“我愛羅應該會在中央塔附近等我們,到時候我們直接去。”她和蠍說着話。
蠍:“那裡會有埋伏。”
與其中途費時費力,不如直接在終點附近設下埋伏,等勞累了幾天的對手趕到,他們可以直接将其一網打盡,到時候卷軸要多少有多少。
櫻的第一反應是我愛羅他們的安危,随即她想到了我愛羅的實力,她又開始擔憂我愛羅會清理掉那些人。
“清理掉不然正好?下一堂考試的對手就會少很多,你就更有可能晉級。”
“話是這麼說……”
櫻承認自己有片刻的心動,但随之而來的是更多的麻煩。砂忍村的風評本來就不好,真要這麼搞恐怕不太妥當。
“砂忍村還有風評這種東西?”
“……”
好吧,就算她是砂忍,她也覺得風影大人不太做人,幾年前的那場不必要的戰争就是最好的證明。
最重要的是,在那場戰争裡……
櫻抱着膝蓋看向蠍:“蠍君,如果有機會,你會向風影大人複仇嗎?”
“複仇?他不值得我這麼做。”
櫻的嘴角剛想揚起來,就聽見蠍說:“但我會殺死他。”
“你不是說……”
“殺人需要理由?”蠍“呵”了一聲,“真要給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他這種無聊的老家夥該去死了。”
四代風影不是蠍的仇人,木葉忍者也不是,但有機會他會對他們出手,不是因為複仇,而是因為他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
櫻想到了我愛羅,對我愛羅來說,他也是這麼看待對手的嗎?不是非殺不可,僅僅是想這麼做。
“可是千代奶奶會難過的。”
蠍轉頭看她,她的表情很低落,明明是在和他說話,但她并沒有看着他。
“她不會。”
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我愛羅也是相同的道理。她知道我愛羅變成現在這樣有風影大人的手筆,那麼蠍變成這樣未嘗沒有風影大人的授意,身為高層的千代奶奶隻可能會站在風影大人那邊。對大人們來說,他們隻需要對村子有用的忍者。
她依舊記得那個晚上,風影大人望着崩潰的我愛羅,說的第一句話是:“真是沒用的家夥。”
因為知道我愛羅曾經是什麼模樣,知道我愛羅經曆了什麼,所以不論我愛羅變成什麼樣,她都不會害怕他,她隻是害怕我愛羅會變成風影大人口中那個毫無人性的人形兵器。
她也害怕蠍變得冷酷無情。
但好在目前來看,蠍暫時沒有那個機會。不過想想也是,風影大人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