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凱撒的小花邊新聞就在網絡上擴散,正如她預料的那樣,大家雖然崇拜他的實力,但也對他的八卦很感興趣。
月見芽依戴着口罩,把自己悶在機房裡,手指在鍵盤上的敲擊聲不絕于耳,那個氣勢仿佛要吃人。
聖誕節當天,俱樂部裡幾乎沒人,機房裡也就她還留着做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
“鍵盤要被你敲壞了。”
“壞了就換。”
“時間到了,别工作了。今天我生日。”
“......”
明明以前從來不提生日的事情,今天就拿生日的事情拿捏她。
她一邊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一邊唠叨,“所以你的花邊新聞怎麼處理啊。”
“啊?什麼東西。”他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快點走了。”
聖誕節這天餐廳基本都很忙碌,基本準備的都是套餐式。
她像做賊一樣低聲問他,“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
“誰他媽沒事關心那種無聊事情。”
“你關心一下啊,不然明年你的巧克力會變成0。”
“不可能。”
直到菜品端上來之後她還在原地煩惱,“啊啊啊,我不敢和同學聯系。”
“有必要這麼煩惱嗎?”
月見芽依認真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原本稚嫩的臉龐已經化為棱角分明的帥氣,雜亂無章的金發也變成了如今柔順有緻的簡潔發型,還多了所謂非主流,象征着自己對“不可能”理解的藍玫瑰紋身,唯一沒有任何改變的還是那雙湛藍的眼睛。
她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拽了拽對方那根染上漸變藍色的發尾,“你是沒什麼好煩惱的,但我比你麻煩多了。”
他挑了挑眉,也沒阻止她的動作,“具體是什麼麻煩?”
“呃,内斯的質疑。”
她都能想象等之後見面,内斯是不是要沖着她大吼“凱撒的另一半應該是完美無缺的女性,就算是傳聞這也不相匹配!”
“無聊。”他嘁了一聲,伸手拿起面包片塞到她嘴裡,“你還是煩惱一下别的事情吧。”
凱撒并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她自然也沒準備非要挑破,畢竟這件事也指不定還存在凱撒根本沒想這麼多的可能。
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聊着一些無聊的東西,隻是這次的聖誕節,月見芽依送了一個比較特别的禮物。
與以前她拿出來的那種簡單的盒子不一樣,這次的禮盒明顯顯得精緻且昂貴。
凱撒很直接地扯開了絲帶,翻開了禮盒,裡面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些可愛的玩意,反而是一塊昂貴的手表。
月見芽依的家庭條件并不差,但也根本說不上富貴,畢竟從她往日的行為處事看來,她不是那種富貴小姐做派。
她咳嗽了一聲,“你别多想啊,雖然我覺得以你現在的身價買一塊這種手表不是什麼難事,但之前聚會我看你也沒有手表......”
他眼神忽然冷了下來,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神色看起來十分古怪。
月見芽依咽了咽口水,“當然也可能是你不喜歡戴手表......”
他習慣了月見芽依不帶特殊含義的禮物,隻是單純地随手給他塞個日用品作為聖誕禮物,内斯也有,她關系好些的同學也有......
他一邊覺得簡單的禮物讓他沒這麼厭惡,一邊又覺得自己和别人沒什麼不一樣令人不甘。
但,此刻,這份禮物不單單是她簡單的聖誕禮物,是充滿特殊含義以及她心意的,她專門隻為了他考慮,隻為了他準備的。
好難受的感覺......
他不習慣接受好意,這讓他全身難受,可他也不得不承受,來自于月見芽依的特殊又讓他隐隐感覺得到喜悅。
他暗暗地調節情緒,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我沒有不喜歡。”
凱撒伸手将那塊手表取了出來,調節好表帶戴到了左手,“怎麼樣?”
“嗯......感覺你穿西裝戴這個會很好看。不過幸好我沒選太成熟的款式,不然你穿運動服戴它好奇怪。”
米歇爾·凱撒在十九歲的生日之際,收到了别人的禮物,第一次的禮物應該是他自己給自己買的那顆足球。
他的心情十分複雜,他想要此刻徹底表露自己心底那團混沌陰暗卻又橫沖直撞的情感,卻又想起月見芽依非要追求的兩情相悅和成熟男性的标準。
他與對方是不同的。
她是正常的人類,擁有着正常的情感,無論成功與否她擁有着的東西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