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凱撒加入了拜塔遠征小隊是她能好好考慮這段關系的機會。
但可惜,她的計劃大失敗了。
因為上次的談話不歡而散,她借口最近需要回大學工作便沒有去俱樂部。
結果她被自己的老師攔下,詢問是不是要去日本參加那個企劃,主要原因是日本那邊最新的數據采集以及分析機器可以好好學習,近期歐洲各大體育相關的俱樂部,不僅是足球,還有排球各類的運動項目也會使用。
原因除了她的确成績不錯,還有就是因為她是日本人。
老師的邀請讓月見芽依動搖,然而日本那邊同學的另一個邀請讓她幹脆投降。
而好巧不巧,在二月底,随行名單即将敲定之際,凱撒找到了她,說要吃飯。
對方神情複雜,在随便扯了兩句之後終于說道了正題,“你也在那個企劃名單裡,所以你所謂的規劃還是準備回國發展嗎?”
月見芽依伸手把他腦袋上的帽子又往下壓了壓,“我還沒畢業,還不知道規劃啊。但是不可否認,日本的藍色監獄企劃的确很不錯,那些先進的數據分析也就是歐洲頂尖俱樂部才開始使用的,這對我學習還是很有幫助的。”
月見芽依的回答與神态都十分淡然,而有時凱撒真的相當厭惡她身上那種所謂大人的成熟與冷靜。
可他此刻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不是沒有過想要打碎她臉上平靜的沖動,但自己好像内心更恐懼被她完全拒絕。
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這次前往日本參加那個所謂的企劃是他對今後職業道路的規劃之一,比起以後在拜塔正式隊裡,與完全的核心諾亞對上,他想要選擇去更好更強大的俱樂部,作為諾亞的敵人去打敗他。
這一場遠征,應該是他的轉折點,那麼與月見芽依的關系,也許也會有所改變。
藍色監獄的環境,月見芽依并不陌生,畢竟之前她還來參觀過,隻是那個時候她并沒有和選手接觸,這次的正式工作,她偶爾會與其中的選手有所接觸。
而大概也是因為大家都是來自一個國家的,她很快與加入德國拜塔慕尼黑的幾位選手熟絡起來。
雖然她沒有選手專用的禦影翻譯耳機,但她的優勢就是語言毫無問題。
日本選手說話她能聽得懂,德國選手說話她還是能夠聽得懂,甚至也會下意識地用對應的語言回話。
而且很久沒有用日語與人交流,她覺得格外懷念。
“所以,月見小姐高中畢業就去德國了嗎?好厲害......德語是自學的嗎?”
“嗯。德語真的好難,不過也托語言環境的福,我很快就适應了。”
潔世一訓練十分努力,為人也很真誠,雖然比她小許多,但意外聊起來并不尴尬。
而且每次聊到諾亞的日常,對方就會異常興奮與喜悅。
于是,月見芽依就下意識地說了很多她所知道的諾亞。
然後,她就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朝她直直射來。
她疑惑地掃視了一圈,發現不遠處站着喝水的凱撒,目光瞥在她的身上。
不用猜也能感覺都對方好似心情不佳。
凱撒多少對潔世一有一些明顯的針對行為,那些行為充滿着某種目的性。
認識凱撒這麼久了,她也多少能分辨出凱撒各類行為其中的含義了。
他表現得莫名其妙張揚,那大概有所目的,比如他想通過表現自己遠遠淩駕于對方的實力和表現打壓對方對足球的熱情,甚至失去自信與踢球的勇氣。
這是他用習慣了的方式。
她對此沒發表過什麼意見,球場上的競争也不比其他地方差,不如說更加現實和殘忍,無論天賦還是努力,如果不能成為最強的,那就随時可能被淘汰。
甚至即使是最強,也不一定能保持到最後。
可她總覺得,潔世一和以往被凱撒碾壓了的人不同。
也許,這場遠程是凱撒成長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