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拒絕了内斯的踏入。
可——
月見芽依想起了,是凱撒主動告知了她自己的生日,是聖誕節。
這是她認識對方數年來,他第一次透露了自己的生日。
月見芽依深吸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泡了熱的檸檬紅茶。
她前往對方房間的路上,一直在内心做建設。
也許今天就是要捅破一切的時刻,她該如何應對呢,不管是自己自作多情還是就如同她隐約感覺到的暧昧那樣,她今天都難以逃避了。
結果在她已經完全做好心理準備,踏入了影音室之際,她聽見内斯發出叫喊聲,而另一邊的景象是凱撒竟然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都佩服自己竟然還能下意識地把手裡的茶壺放到桌子上,然後立即沖過去,拉開了對方的手臂,“凱撒!”
内斯也處于震驚之中,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月見芽依迅速冷靜下來,擡手輕輕拍着對方的後背,“平靜呼吸。”
他似乎很快平靜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咳咳咳......你怎麼......咳咳......”
她的臉上一片平靜,“給你泡了茶。坐到椅子上,脖子給我看一下。”
凱撒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按照她說地那樣,坐下來然後地擡起了頭。
“還好......”她舒了一口氣,“内斯,把門關上。”
内斯轉身愣愣地關上了影音室的門。
凱撒看了她一眼,卻依然默默無語。
“喝一點熱茶。”她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很自然地給他倒了茶,順便還伸手拿着遙控器把屏幕按成了待機。
瞬間,整個房間隻剩下昏暗的光線。
“抱歉。不是故意吓到你。”大概是剛剛的猛烈咳嗽,顯得凱撒的嗓音聽起來略有沙啞。
月見芽依沉默了,她内心在糾結自己是否應該開口詢問。
也許凱撒會逃避她的問題,但她感覺凱撒會如實叙述,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她不可能在繼續逃避下去,必須面對凱撒為何将她當作是“特殊之人”的答案了。
她抿了抿嘴唇,一邊給凱撒倒了熱茶,一邊開口詢問了,“怎麼了,情緒這麼激動。”
對方咳嗽了兩聲,輕輕喝了一口之後,目光緩緩瞟向了面露擔憂的内斯。
月見芽依此刻也反應了過來,準備再倒一杯給内斯,卻收到了對方的拒絕。
“那個,我去醫務室看看有沒有消腫的藥。”他轉頭就沖了出去,順手也按上了關門。
那雙湛藍的眼睛挪了回來,他的眼中似乎在醞釀着什麼情緒。在許久的沉默之後,他才歎了一口氣,“你是作為什麼角色,問我這個問題?”
他用力扯過了她的身體,月見芽依被迫靠了過去,直直地看向了對方的臉。
房間裡的光線異常昏暗,她幾乎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唯有那雙湛藍的眼眸微微發亮,散着弱弱的光線。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是作為什麼角色,她與凱撒之間的關系并不單純,但此刻她也沒有能夠形容他們之間關系的詞。
月見芽依隻能也像他一樣,歎了一口氣回複道,“......朋友......”
凱撒與那個時候剛入青訓營的時候不一樣了。
他和那個時候,那個還稚嫩的少年,産生了巨大的差距。
身高拔高了不少,态度也不似那個時候所謂的少年的幼稚或過于張揚。
即使在藍色監獄過于挑釁潔世一,可其實往日裡他對待任何選手都很少有特别的态度。
偶爾有過肆意的态度,也大概是對方是他想要碾壓的對手。
完全淩駕于對方之上,再給予可怕的譏諷,他一直都很擅長摧毀對方的心理,讓人堕落在失敗之中,無法自救。
可沒想到,他現在自己這也會有這樣的反應。
月見芽依沒有等待凱撒之後的話語,先一步擡手摸了摸他的金發,還拽了拽他那深藍色的發尾,“振作一點啊,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要當世界第一前鋒的嗎?”
“......你這個混蛋家夥......”他瞪了她一眼,接着又深吸一口氣,“這一次,我不會輸給世一。你也給我洗幹淨脖子等着吧。”
月見芽依沒有說什麼逃避的話語,僅僅是應了一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