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成為世界第一的前鋒,是自己永恒不變的目标。
他忽然平靜了下來,也許是自己誤解了。
在他成為世界第一的道路上,多餘的東西是不必要的——
“你在磨蹭什麼,快點快點......”
月見芽依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路拉着他,直到拉到小路上才松手喘了一口氣。
“吓死我了,完蛋,忘記了你這個家夥還是有點知名度,不能站在一個地方站太久。”
她轉過頭,結果發現對方怔怔地站在原地,凝望着他的手心。
“怎麼了?快點去餐廳吃飯啦,不然就太晚了。”
凱撒來回捏緊又松開自己的手掌,可惜那細膩溫暖的觸感依舊消散不去,伴随着的還有自己那跳地詭異的心髒。
他低着頭喃喃道,“你還真是個混蛋家夥啊......”
“......為什麼要突然罵人。”月見芽依十分不滿,“是你說無論怎樣都想要吃飯的吧?”
他垂下了手臂,牢牢攥緊了剛剛觸碰過對方的手,最終又好像放棄般了地歎了一口氣,“沒什麼,去吃飯吧。”
足球是他不可能放棄的東西,世界第一前鋒是他最大的目标,其實目标再加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米歇爾·凱撒,沒有不可能。
而現在,他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可對方的自然行徑反而又讓他開始患得患失。
該死的大人的餘裕,他咒罵過無數次,可是年齡的差距永遠也無法彌補,他人的情感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東西。
他心中回轉過不知道多少想要将對方牢牢束縛的方式,隻是最終還是發現,他也喜歡本真的月見芽依。
“我,也想過很多,也許時間久了,你會發現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我們不會長久......”
凱撒是很優秀的球員,他未來一定會成為德國人心中的驕傲。
從對方少年時期一直注視着他成長的月見芽依,心裡對此萬分肯定。
——為什麼凱撒會說喜歡自己呢?
她也疑惑萬分,也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成熟嗎?還是因為優異?
她想不出來,也得不出答案。甚至都不敢詢問本人。
但最終,她還是在迷茫之中,選擇了和他在一起。
也許是詭異的年長人的自尊,但更多的也許還是恐懼。
她那所謂的餘裕會因此坍塌,自己唯一的優勢會不複存在,那麼,她與凱撒是不是也會走到盡頭。
“把嘴張開。”他松開了手,轉而捧住了她的臉。
月見芽依愣愣地望着他,那雙湛藍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發亮,“怎、”
“把嘴張開。”他第二次如此說道。
她下意識地聽從他的話語,微微地張開了嘴,下一秒對方炙熱的唇舌就猛然侵襲而來。
舌尖被對方用力地卷起,唇瓣也被他不斷的吮吸,連同口腔内部的空氣也被剝奪而盡,她費力地呼吸着,但還是抵不過對方深吻的力道。
“我第一次聽你說這種話。”他在松開之後,竟然說了一句含着笑意的古怪話語。
月見芽依努力地喘息着,也聽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既然你也有這種心情的話,那就約定吧。”
“你要永遠屬于我,相對的,我也會永遠屬于你。”
他低下頭,在她的胸前印上一吻,随後又擡頭望向了她,“怎麼樣,很公平的交易吧?”
“......你這種話就很像那種強買強賣的奸商。”她笑了笑,伸手去攬住他的脖頸,“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
“...........”凱撒瞪大了眼睛,随後臉上逐漸泛起了紅色,又過了幾秒,忽然還大大地歎了一口氣。
“從以前開始你就是個混蛋家夥啊。”他又傾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嘴唇,“既然互相表達愛意了,那就沒必要拖延了吧?”
月見芽依想,她這麼正常一個人,為什麼總是要被說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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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芽依沒有料到的是,以這次為契機,這次回國逛街買東西的旅程幾乎後來就沒法進行了。
畢竟凱撒說這種東西總不能還帶回去,幹脆用掉吧。
于是後面幾天都開始不停歇,導緻隔天她基本早上都想要在床上休息。
她惡狠狠地從喉嚨裡擠出話語,“......你是青春期的小孩子嗎?”
“我青春期什麼也沒幹過。”凱撒給她泡了一杯熱檸檬茶,“不過的确那段時間除了足球也做過你的夢。”
那時,他無數次懷疑過自己,甚至也肯定了月見芽依那所謂隻是錯覺的結論。
可當他被她拉住手的瞬間,無論多久,那種仿佛觸及了他心髒的感覺都揮之不去。
這個可惡的家夥,憑什麼自己可以高高在上,讓他不得不在這種難受的情感漩渦裡掙紮甚至還要學會認清自我。
不過不要緊,現在是他的報複時間。
隻要月見芽依用自己的全部來償還,那就當一筆勾銷吧。
他嘴邊微揚,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不是還有兩天嗎,明天出去逛街吧。你要買什麼?”
今後的時間,還是相當讓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