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明看着女兒既擔憂又欣慰,不過更多是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好女兒,不能讓她也遇險。
他幾口喝下營養劑,臉色稍微恢複了一些,深吸一口氣,聲音依然沙啞,但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礦脈确實就在這個玻璃房後面,我們被困的這段時間,已經确認了這一點。但問題是……玻璃房不能再進去了。”
顧青山點點頭,接過話頭:“我們進去後,發現玻璃房後面有一條通道,通向礦脈的核心區域。但玻璃房的阻攔機制太複雜了,我們試過各種方法,都無法突破。而且,一旦進入玻璃房,門就會自動鎖死,根本出不來。”
秦歡歡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你們是怎麼确認礦脈就在後面的?”
顧青山指了指玻璃房的方向,聲音低沉:“玻璃房的牆壁是半透明的,我們能看到後面的通道。通道盡頭有一扇金屬門,門上刻着礦脈的标志。我們甚至能感覺到從門縫裡滲出的能量波動,但就是過不去。”
閻隊長沉默片刻,目光掃過衆人,語氣凝重:“也就是說,礦脈确實在這裡,但我們無法通過玻璃房進入核心區域。而且,玻璃房的設計顯然是為了阻止任何人接近礦脈。”
顧真真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放棄吧?”她過來一趟實在不容易,她确實需要能量礦,可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啊,她語氣有些着急。
顧長明搖了搖頭,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我們被困的這段時間,已經試過所有能想到的辦法。玻璃房的牆壁堅不可摧,控制面闆的密碼系統也複雜得離譜。要不是你們找到手套和密碼,我們可能現在還困在裡面。”
現在女兒也來了,他已經不想再嘗試了,隻希望能活着回去,畢竟被困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想通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隻有自己和兒子活着,才能更好護住妻女,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此時他已經生了回去的意思。
但顯然,後面來的這一隊人想法不一樣。他們費勁來到這裡,還不甘心就這樣回去。
閻隊長沉思片刻,突然說道:“或許我們該換個思路。既然玻璃房是阻攔機制,那它一定有弱點。我們得找到它的設計原理,或者……找到繞過它的方法。”
秦林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對,我們之前一直想着怎麼突破玻璃房,但或許有其他通道可以繞過它。這個地下空間這麼大,不可能隻有一條路通向礦脈。”
秦歡歡突然想起什麼,從背包裡拿出一張泛黃的地圖:“這是我們在來的路上找到的,上面标注了這個地下空間的結構。或許我們可以從其他地方找到通往礦脈的路徑。”
閻隊長接過地圖,仔細查看後,指着某個角落說道:“這裡有一條備用通道,标注着‘緊急出口’。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裡試試。”
顧真真湊過去看了看,眉頭微皺:“但這條通道離礦脈的核心區域很遠,而且地圖上标注着‘危險區域’。我們真的要冒這個險嗎?”
閻隊長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現在沒有其他選擇了。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礦脈,整個基地的冬天将面臨能源危機。而且,那些犧牲的同伴……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衆人沉默片刻,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顧長明和顧青山都皺着眉,顯然在糾結。最終,顧青山緩緩站起身,聲音雖然沙啞,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走吧,我們沒時間猶豫了。”
秦歡歡卻也顯得有些退縮,她出來本就是為了找男友,此時人找到了,任務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她眼中滿是擔憂,聲音輕柔卻帶着懇求:“你們的體力還沒恢複,要不……咱們别去了吧?獎勵也不需要了,安全回去就好。”
顧青山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語氣溫和卻堅定:“沒事,我還能撐得住。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礦脈,就這樣回去,我也不甘心。”顧長明看兒子神色,最終什麼也沒說,顯然也同意了,隻緊緊護着女兒做保護狀。
閻隊長收起地圖,目光掃過衆人,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大家跟緊我,我們走備用通道。記住,随時保持警惕,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危險。”
秦歡歡咬了咬嘴唇,最終沒有再說什麼,默默跟上了隊伍,顧真真扶着顧長明走在中間。整個地下空間的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壓抑的沉默,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緊張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