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多年了吧，隻能遠遠的看着她和甯辰言。

那時樓茨7歲，甯辰言10歲，商弦之17歲。

一大清早，樓茨就被商彥的新夫人葉明珠拉起來讀那些苦澀難懂的書，七歲的年紀哪懂書裡面的深奧，甚至很多字都不認識隻能拼拼音，越讀越瞌睡，一心都在夢鄉。

樓茨七歲葉明珠剛入商家一切表現的都還正常，像是一個當家主母的樣子，對樓茨先不說有多好卻也是盡到了一個母親的責任。起碼一開始樓茨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後來才知道懵懂的自己每一步都走進了她精心布置的陷阱裡。

離商家最近的甯家家訓也是出了名的嚴，兩家祖祖輩輩交好，正好又有兩個年齡相仿的孩子正好當個伴，就這樣兩個孩子在每日的晨讀中慢慢熟悉。

小時候的甯辰言異常的成熟，用小時候樓茨的話說就好像是重新活過一世一般，超脫了同齡人的稚嫩，安靜的不像話。

仔細想來從小到大，當時在李瓊和商彥的愛下灌溉長大下的樓茨才是瘋的那個，每次都是在挑戰甯辰言性格的底線。

就這樣一來一往倒是建立起兩個孩子之間的情誼。

每每早晨兩個孩子便一起晨讀，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甯辰言在讀而樓茨在看着讀書的人。

葉明珠常常過一會，會來看一眼，這個時候樓茨才假模假式的讀幾句生澀的字句。

甯辰言再怎麼安靜也被這個炙熱的眼神弄得受不了了，終于在一日爆發。

“你能不能不看我了。”

“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好看。”比萬千書本都好看，比萬千世界更好看。

一向沉默寡言的甯辰言被唬得兩頰發紅，不好再繼續問下去，眼睛回到書本上，心思卻已經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