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英傑:“......”
七王爺:“......”
徐太醫:“......”
三人面面相觑,徐太醫進了門馬上就後悔了,他進來幹嘛???
他背靠着禁閉的大門,混亂地前言不搭後語。
“你們這是......在下以為你們又在打架。我、我隻是想......對不起,抱歉,是在下多管閑事了!!!”
徐太醫臉上又紅又青,實在受不了沖擊,捂着臉頭也不回地跑了,臨走前不忘給二人關上門。
章英傑猛地錘了一下七王爺,爬了起來,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嘴裡大喊着:“徐太醫!你回來!!誤會!天大的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倒在地面上的七王爺險些被錘到吐血,緩了一會才捂着胸口坐了起來,正好與門外路過的清虛清回對上眼。
清虛清回比徐太醫晚些回來,他們留在偏廳收拾餐具,剛進後院,便迎面撞見徐太醫從主屋裡沖出來,正想與他打招呼,卻見他捂着臉耳朵紅紅地一溜煙跑了。
一陣風吹過,自己師父飛奔着追了出去,嘴裡還大喊着什麼,二人腳步微頓,扭頭一看,隻見七王爺穿着輕薄透明的外衫,捂着胸口從地闆坐起,臉色又青又白。
清虛看過不少話本,直覺三人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但眼下不是細想的好時機,他得趕緊捂着清回的嘴,可終究晚了一步。
清虛瞪大雙眼,清回已經指着七王爺脫口而出:“哇,師兄你看,七王爺怎麼穿着徐大哥的衣服。”
清虛扶額,急忙拉過清回就躲回了另一側屋内。
徐太醫時常在師父屋裡留宿,那身輕薄的淺色衣衫,是内務坊給準備的。
清虛清回經手天露宮一切雜項,内務坊送來這套衣物時指明是給徐太醫準備的,清虛清回不太懂,便高興地将此事告訴了徐太醫。
徐太醫得知此事,紅着臉收下了。
他還記得當時他糾結了很久,隻是想到國師的眼神可以隻看着他一人,便毅然決然地沐浴更衣,換上衣衫,在房中忐忑地等着章英傑從後山歸來。
其實他那時候就在期待了吧......徐太醫咬着唇想。
可惜那晚燈光一黑,二人隻是如常相處,什麼都沒有發生。
翌日,這衣衫便被徐太醫悄悄藏在了衣櫃深處,再也沒掏出來過,那點隐秘的情愫也随着埋藏起來。
章英傑什麼都不明白,他早就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因此他并不知道,徐太醫看見那衣衫穿在七王爺身上的那一刻心情有多複雜。
徐太醫一路狂奔,他毫無心理準備便撞見了不該看見的一幕,今日沖擊實在過大,他的大腦已經宕機,此時隻想趕緊找個角落将自己藏起來。
剛得知自己并非隻是單純仰慕,而是傾心于章英傑,還未來得及歡喜便被七王爺當頭一棒,心中早已酸澀糾成一團,倍感窒息。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回到朋友的身份,卻又撞見了七王爺與國師親熱,七王爺還穿着他的衣服。
那衣衫輕薄透氣,薄如蟬翼,若隐若現,是上等料子。
徐太醫畢竟是宮中太醫。
他一直都知道,這衣料,内務坊通常隻會供給需要侍寝的妃子。
徐太醫眼角濕潤,國師從未動過他,卻要與七王爺一起......他以為自己可以回到友人身份,如今真的撞見了,他才發現他根本放不下,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他一邊狂奔着,腦海裡胡思亂想着,唾棄自己剛剛行事如此莽撞,他定是壞了國師的好事,他哪還敢留在原地,生怕聽見國師宣判,二人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這才拔腿就跑。
可還沒跑出天露宮,池塘曲徑上,徐太醫便被章英傑一把抓住。
“别跑,聽我解釋。”
章英傑暗地裡擦了一把汗,心想徐太醫屬兔子嗎?看着是個文弱書生,沒想到竟然這麼能跑,得虧他追上了。
徐太醫可是他在這裡認識的唯一一個朋友,千萬别搞沒了。
可沖勁未過,猛然被人拉住換了個方向,腳步根本收不過來,眼看徐太醫就要往池塘裡摔,章英傑大驚,急忙将人拉進自己懷裡,“你沒事吧?”
徐太醫驚吓之餘眼神中卻泛着光芒,他将頭埋在章英傑的胸口,臉上又紅又燙,心如小鹿亂撞,他緩了緩道:“在下沒事......”
“沒事就好,你跑這麼快,剛剛......吓到你了吧。”章英傑忐忑問道。
徐太醫性格溫和又善談,宛如一朵解語花,與其相處如沐春風。
章英傑沒有現代記憶時,便對徐太醫有種特别的親近感,不自覺便關照一些。現在恢複現代記憶,這才發現,徐太醫可太像他的某個學霸舍友了,他大學宿舍是四人寝,他與學霸是高中校友,比起其他舍友來說,他們倆關系更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