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背着手,繞着這群人踱步,嘴裡說道:“你們,有點身份地位,許多事都是手底下人做的,不過自己手上也不幹淨,你們害了什麼人,恐怕自己也不記得了。”
“至于你,欺辱打人的事沒少幹,先打五十鞭吧。”驕陽說完,明耀将人推到地上,手腕揮舞,下手還不輕,打的那人滿地滾,大聲叫道:“公主饒命啊!”
“把嘴堵上。”一旁站着的老者,耶律言開口說道。
明耀随手不知道從哪兒扯了塊布,堵上那人的嘴。
五十鞭後,那人已經眼神渙散,驕陽繼續說道:“閹了。”
明耀睜大眼睛看向驕陽,驕陽挑眉,問道:“怎麼了?沒冤了他吧?”
明耀抽了抽嘴角,一言難盡道:“沒有,确實應該閹了,可這活兒......”
“那我來吧。”驕陽說着就要上前,明耀連忙說道:“我來我來。”說着抽出匕首,一臉嫌棄,看看自己的寶貝匕首,又看看地上的髒東西,來回幾次,将匕首收回鞘中。
明耀左右望了望,看見有個礦工手裡拿着錘子,走過去不好意思道:“這個......”
被問的礦工立即将錘子遞上去,還露出兩排大白牙,身旁的人也遞上自己手裡的鑿子、斧子......甚至還冒出來把剪子......
明耀最終借來了一個長柄的錘子,對着自己要處置的地方砸了下去。
“嗬!”地上的人青筋暴起,滿臉青白,身子弓着,不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驕陽面不改色,繼續對另一人說道:“你,喜歡賭是不是?”
被點到的人吓的說不出話來,驕陽思索道:“你喜歡賭什麼來着?投壺、射箭......輸了的為奴,太複雜了,誰有心思跟你玩這個?那就把你綁在懸崖邊,看我能不能射中繩子?”
“不不,我沒殺過人呐!我也沒欺負過女人呐!”那人哭喪道。
“可你不是害的許多人家破人亡,不得不賣兒賣女?這不叫事兒?”驕陽陰恻恻說道。
“這兒也沒個弓箭,那就是隻能......把你扔下去了。”驕陽說完,景譽提着那人的衣領往崖邊走去。
“等等。”驕陽說完,那人眼裡冒出一絲希望,驕陽皺眉道:“這下面的坡好像不夠陡,萬一沒死怎麼辦?活着豈不是又要禍害人?”
景譽看了眼手裡的敗類,說道:“放心。”說着将人扔在崖邊,踩斷脊骨後踢了下去。
“你們,沒有幹淨的吧?都殺了。”驕陽說完,
“小人、小人知錯,小人立刻賠償、立刻賠償。”
“我、我、我不不不......”
驕陽一一掃過衆人的神情,确認沒有冤枉的,親手将這群人一個個都抹了脖子......
空地上的屍體被點上了火,驕陽擦了擦匕首,轉身對圍觀的礦工說道:“你們以後不必在此勞作,都回家去,該有的賠償我會盯着人放下去。”
這時一個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跑來,驕陽止住他要說的話,說道:“這些人的家财分散給衆人,安置好百姓,能做到嗎?”
那官員一臉為難,驕陽問道:“你幹不了?”
“小的隻是一個小副官.....”
“行,回去告訴這兒最大的官兒,要是百姓沒安置好,或是錢财被他私吞了,他也會是同樣的下場,還有問題嗎?”
“沒......”
那官員帶着礦工離開了礦場後,耶律言問驕陽:“怎麼突然一個個查,還審上人了?”
驕陽說道:“要是冤了誰,那我不也和他們一樣?那我是自己服罪?還是繼續懲治這些惡人?”
明耀沒心沒肺道:“不會冤了誰的,好人不會在這兒,再說,不是還有師父呢。”
耶律言卻說:“謹慎是好事,不錯判一人,這條路才能走長遠。”
幾人往山下走,礦場上最後一絲人氣也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