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我們都知道那事是坑人的,連可兒都知道,是不是?可兒?”雲妙兒喊了一聲埋頭痛吃的雲可兒。
雲可兒嘴還占着,隻能點點頭,雲妙兒笑罵:“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雲可兒愣了愣,又搖搖頭,雲妙兒笑完,陷入深深的擔憂中。
清晨,驕陽起床時,暮月支着頭淺眠,驕陽邊梳頭發邊說:“這裡不是竹館,白天嘈雜,你晚上不好好歇着,早晨更沒法休息。”
暮月微微皺起眉頭,驕陽無奈放輕手腳,雲可兒一大早便來廚房燒水,驕陽直接在院中洗完臉,将雲可兒叫到跟前輕聲問道:“趙家在哪兒?”
雲可兒也壓着聲音,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往那邊走,過三四個巷子,最大的宅子就是趙家。”
“他們在哪兒找玉?”驕陽又問道。
雲可兒悄聲道:“聞爺爺說那地方壞,不能去。”
驕陽指着主屋說道:“那屋裡的姐姐要休息,你們别去打擾,知道嗎?”
“嗯嗯。”雲可兒應道。
驕陽剛出了院門,封衍從背後追上來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趙家扣下的人,順便去趙家看看。”驕陽解釋後便要出發。
封衍自知攔不住她,遂即說道:“安全為上,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了我還得顧及你,你照看好其他人就好。”驕陽拒絕道。
封衍卻不容拒絕:“這裡隻有你最重要。”
驕陽無奈,妥協道:“行行。”
二人牽着馬離開了小院。
望山找了一晚上,回來時腳步虛浮,雲妙兒連忙上前問道:“沒找到?”
“沒有。”望山搖頭道。
“該不會真去犯傻了?”雲妙兒後怕道。
“我去問問。”雲妙兒說完跑了出去。
“哎!”一晚上沒睡覺,望山也沒精神頭攔着她,索性随她去了。
王流迷瞪着眼,搖搖晃晃地打開門,準備去府衙當差,擡眼一開,樂開了花,激動道:“妙妙,怎麼到我這兒來了?想好了?願意嫁給我了?我就說你遲早能想通。”
“少說廢話,我問你,大柱是不是在你們哪兒?”雲妙兒氣沖沖道。
“大柱啊,怎麼能在我這兒呢?不信你進去看看。”王流一臉不懷好意的推開自家的門。
雲妙兒厭惡不已,惡狠狠問道:“大柱是不是被趙家坑去了?”
王流往門框上一靠,啧啧道:“誰讓他貪呢,以為自己能一飛沖天,這不掉溝裡了?”
雲妙兒恨恨轉身往回跑,王流在後面喊道:“你守着那群廢物幹什麼呀!好好做我娘子不行嗎?我好歹有個正經差事!”
雲妙兒跑回家,拉起躺在通鋪上的望山,焦急道:“别睡了,大柱好像真的被趙家扣下了!”
望山瞬間清醒過來,忍着頭疼說道:“我去打聽打聽。”說罷搖搖晃晃地跑了出去。
驕陽一路打聽,找到了趙家扣下的人都在山腳的棚子裡,正要上前将人放了,封衍攔住她說:“你就這樣過去?他們怎麼信你?”
“誰?信什麼?我去将人放了。”驕陽将封衍撥開。
封衍連忙拉住她的手臂,勸道:“你這樣無憑無據的,他們敢走嗎?不如先去趙家,讓他們親自放人,将契約文書消了,這樣豈不皆大歡喜?”
“皆大什麼歡喜?”驕陽不耐煩地掙開封衍的手,說道:“晚一刻,就有人被打罵,甚至有人會死,就算他們不敢走,也得先将欺負人的收拾了,你們這些人,隻會說慢慢來、時機不對,沒人在意那些正在受苦的人。”
封衍聞言不再攔着,驕陽冷着臉往不遠處的簡陋木棚走去,封衍也跟了上去。
“兩位是?”管事趙重看見屋外有人影過來,一出來便看見一男一女走來,瞧着衣貌不俗,謹慎地上前詢問。
驕陽環視一圈,又走進木棚,一股難言的味道襲來,漠然道:“你是這裡的管事?”
“是,姑娘是?”趙重有些不高興,但依舊恭謹地問道。
“這裡的人呢?你們弄來幹活的人呢?”驕陽問完,幾名男子出來将兩人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