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下,鳥鳴聲在林中三三兩兩,驕陽等人繼續東去,客棧也迎來了雨後的第一波客人,隻有胡香一人熱情地接待。
衆人一路策馬急行,北玄的道路緊實,即便連日多雨,也不影響出行,驕陽心中暗自驚歎,一路上時不時側眼觀察一下。
豐熙城繁華又熱鬧,北玄的服飾衣料柔軟,剪裁簡潔,有着寬大的衣袖和衣擺,行動起來自帶端莊的味道,與言國很是不同。
封衍兄妹忙着查冷家的韶光石,驕陽帶着暮月在城中閑逛,聽到喧鬧聲從一個酒樓傳出,兩人進去一看,原來不是酒樓,是賭場。
賭場裡人不少,卻很幹淨,如果沒有這些叫喊的賭徒,與茶館也沒什麼分别。
驕陽還未見過這樣的賭場,一時好奇,偏頭說道:“去二樓坐坐。”
賭場的夥計衣着幹淨得體,上完茶後,笑着說道:“兩位姑娘可要玩兩把,我們這裡有解悶的鬥獸牌,您二位可以自個兒在這桌上玩兒。”
驕陽一聽,她和暮月玩,算不上賭,遂即一揮手:“拿來!”
“小姐稍侯。”
不多時,夥計端上來棋盤和一副銅牌,留下一本寫着規則的書,躬身道:“小姐有什麼不明白的,随時招呼小人來。”
“知道了,知道了。”驕陽迫不及待地拿起書研究。
過了一會兒,興緻勃勃地解釋:“這個就是大的吃小的,蛇走直線,老虎周圍四格随便走,兔子是跳着走的,老鼠......”
樓下的瘋狂完全影響不到驕陽的躍躍欲試,暮月就這麼陪着她玩,驕陽邊下邊說:“師父多次告誡,不許碰賭,不過咱們玩不算賭,就是玩玩。”
暮月推進一個銅牌後,淡淡道:“輸了會不甘心,赢了會興奮,有什麼區别?”
“那你呢?赢了會開心嗎?”驕陽眉眼彎彎,笑着問道。
暮月卻說:“我如果沒有感覺,那不是很可怕嗎?”
驕陽明了地點點頭,随手推着自己的獸牌,說:“那你可以多玩玩。”
兩人正玩着,驕陽突然說道:“你别讓着我呀,這樣多沒意思。”
幾局過後,驕陽洩氣道:“算了,沒意思。”
隻有明顯到不明再明顯的情況,暮月才會吃了她的獸牌,敗了也就敗了,這樣拖着,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旁邊的桌子上傳來聲音。
“我不玩了。”
“那我要下去玩兒。”
一位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下樓,由賭場的夥計安排牌局,一個撅着嘴,不高興地坐在位置上,驕陽挑眉,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先勾起客人的興趣,赢得那個人意猶未盡,輸的那個不高興,這下賭場至少又多了一個客人。
驕陽心裡癢癢的,扣着桌子說道:“回去和别人玩也行,不在賭場玩兒。”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想試試也沒關系。”暮月說道。
驕陽哀歎道:“算了,師父說了,這種讓人上瘾的事不要碰,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不要低估世俗經驗。”
樓下一女子吸引了驕陽的目光,坐在都賭桌上眼神狂熱,赢了,高高興興地攬回一把錢,輸的時候也是揮金如土,無論輸赢都笑的無比惬意。
驕陽啧啧稱奇,說道:“這人可真......潇灑。”
那女子的一舉一動都帶着玩世不恭的意味,驕陽饒有興緻地盯着那人,不止驕陽,賭場有小一半人都盯着那姑娘,有羨慕的,還有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