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點點頭,說:“治愈。”
梁玉笙看了看暮月的傷口,愣了愣,說:“沒用。”
“什麼?”
“你服過藥?”
“什麼藥?”
“從小醉心醫術,什麼藥都嘗了個便。”
“沒有。”
“那你的血有什麼用?”
梁玉笙将布在酒裡打濕,擰幹水後擦拭暮月手臂上的傷口,随後換了一塊重複操作,直到将傷口上殘留的藥物擦幹淨。
“來,試試,把生氣附在傷口上。”梁玉笙說道。
“什麼?”
“你不是有治愈的本事嗎?”梁玉笙反問道。
封衍擡手試了試,隻有微不可察的生機氣息。
“行嗎?”封衍艱難開口,心裡沒底。
梁玉笙搖搖頭,輕聲說道:“哪怕是夏棄最厲害的時候,恐怕也将人救不活,無力回天了。”
封衍握緊拳頭,一字一句說:“我的血肉,你可以随便用。”
“你不懂醫吧?”梁玉笙肯定道
“夏棄自小試藥,所以血有奇效,死之前将所有生機融進雲樂身體裡,這才将人救過來。”
梁玉笙搖搖頭,朝外面問道:“藥搗好了沒有?”
夥計也喊道:“馬上!”
梁玉笙拿起小刀放在火上炙烤,然後剜掉暮月手臂上泛黑的肉,手臂上竟無血液流出,已如同死物一般。
封衍愣在原地,心裡的不安逐漸蔓延開來。
夥計拿來盛着藥的布條,梁玉笙将它敷在傷口上。
封衍問道:“她還有救,是嗎?”
梁玉笙沒說話。
驕陽見梁玉笙出來,連忙問道:“怎麼樣了?大夫。”
梁玉笙搖搖頭,說:“将她放到後面的廂房裡,等藥熬好了,将人泡在藥裡。”
“哦。”驕陽松了一口氣,問道:“要泡幾次?什麼時候能醒?”
“泡在藥裡......每天燒三個時辰,三個月後,那毒就不會再害人了。”梁玉笙委婉說道。
驕陽沒聽明白,問道:“這時什麼意思?”
梁玉笙歎了口氣,“沒辦法......”
梁玉笙的話如晴天霹靂。
驕陽腳下不穩,癱倒在地,封越連忙将人扶着,驕陽頭腦昏沉,數次嘗試站起身,未果。
她隻有她,她不能倒下。
驕陽站起身,步履艱難地走到暮月身邊,伸手就要抱起暮月,奈何渾身無力。
“我來吧。”封衍說道。
“别碰她。”
驕陽擋住他的手,撐起精神,獨自将暮月抱到後面的廂房中。
封衍轉身又去找了梁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