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舞時間之久,另樓上站到腿酸的三人咋舌。
太陽偏離三分之後,磨人的祭舞才停了下來。
領頭的那人獨自走進大殿,将殿門關上。
封衍和蕭元澈正要去樓梯口看看那人要做什麼,就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靠近這裡的腳步聲。
徐南天摘下面具,随手扔在地上,拖着疲憊的身體上樓。
到了樓上之時,一屁股坐在還有腳印的凳子上,猛地灌了一壺水,随後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趟,嘴裡不停地嘟囔。
“累死我了,真是累死我了,真是要了命了......”
沒多久便傳來打呼聲,其他人藏在房梁的隔層裡,趴了一排。
“現在怎麼辦?要下去嗎?”趁那人睡着,蕭元澈悄聲問道。
封衍說道:“等着,盯着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夕陽西下之時,徐南天才伸了個懶腰,起床後先吃了幾塊案桌上的點心,随後打開櫃子,對着一個排位拜了三下。
“娘,保佑兒子,兒有預感,一定會出人頭地,這小地方配不上兒子,兒子将來一定會當大官。”
徐南天下樓後,隔層的幾人跳了下來,活動活動酸澀的筋骨。
外面的跪着的人一動不動,等到黃昏。
徐南天站在台階上說:“昏黃之際,到了賞罰的時候,來人,賞!”
一隊婦人走上前,給左側的女子端上小桌子,上面擺滿佳肴,随後每人端着一個托盤等在旁邊,上面放着絲綢做的衣服,還有幾樣首飾。
“這些,是得到賜福之人的待遇,她們是最虔誠的人,是最純淨的人,是這裡最尊貴的人,而你們,有多少人心裡肮髒,你們自己清楚。”
徐南天對着跪在底下的一群人說道,左側的女子開始用飯,其他人感受着周圍人和自己一樣的羨慕,倒也沒那麼難挨了。
那些人吃完飯後,站起身,擡着頭回了住處,後面跟着一隊捧着托盤的人。
“好了,剩下的,屬于同樣被福澤庇佑的人。”
徐南天說完,陸陸續續有幾名男子站起身,坐在剛才那些女子的位置上,人數不多不少。
桌上剩的東西,是他們的,這些人吃完,跪在右側一角。
徐南天看着右側唯一的女子,問道:“你要哪個?”
蘇宜淳蒼白着臉,掃了一圈跪在正中的男子,指了一個眉目疏朗的男子。
“你,出來,坐在她身邊。”
徐南天說完,那男子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走到蘇亦淳身邊坐下。
徐南天清咳兩聲,說:“賞完了,就該罰了,都帶上來!”
幾聲孩子的啼哭聲響起。
之前被壓出來的男人,還有被壓上來的女人,都被帶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