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很快有了消息。
安眠回複:夜探祠堂?那會不會很危險啊。
魏澤也回複很快:那座祠堂确實有些詭異,我之前在周邊看過,建得格外考究。跟這個村莊整體的建築風格格格不入,看起來村中人對這座祠堂十分上心,它的作用也絕對不簡單。
林栀:我今天本來也想過去看看的,但可惜剛靠近就被一個奇怪的老頭趕走了。現在任務要緊,也許裡面會有什麼重要線索呢?
魏澤:言之有理,不過林栀你目前有什麼計劃嗎?
林栀:我打算等村長和香姐都睡下之後偷偷潛到祠堂旁邊,看看能不能找到進去的方法。你們要和我一起嗎?
安眠:我和你一起吧,一個人多危險。
魏澤也表示贊成。
此時溫婉姗姗來遲:既然如此,那我就留在香姐家,幫你們盯着他倆的動靜。到時候有什麼變故,我會在手環上通知你們,你們記得留意。
于是計劃就這麼定下了。
林栀此時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渾身充滿了幹勁。
已而夕陽在山,紅霞伴日。
林栀打開房門下樓,客廳裡香姐和她兒子已經離開了,隻剩村長和那個小男孩。
村長的母親也不知所蹤。
廚房裡飄來陣陣菜香,村長招呼她:“林妹子呀,下來得正好,馬上開飯了。”
“聞起來真香,這是誰的手藝?”林栀狀似不經意地問。
村長聲音頓了一下:“啊,這……是我們家遠房侄女阿蘭,來我家暫住一段時間順便幫幫忙。早上你也見過的嘛。”
林栀懶得拆穿他滿是漏洞的謊言,裝作明白的樣子向飯廳走去。
她佯裝感歎道:“是這樣啊。阿蘭真是懂事呢,看她幹活勤快得很,那黑眼圈重的,估計幾天都沒睡好覺。”
村長尴尬地笑笑,也不知聽沒聽出她的暗諷。
走廊上的一扇門突然打開了,林栀擡眼望去,居然是那扇上鎖的門。
隻見羅大娘行迹詭異地從門裡出來,小心翼翼回頭将門掩上并上鎖。
村長察覺到林栀的目光,眼神後瞟,後稍顯慌忙地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林栀假意裝作不知,實則内心暗自思忖:這房間難道是羅大娘的卧室?可如果是普通卧室的話,這兩人的反應也太奇怪了。
羅大娘此時注意到她,跑過來拉着她的手:“林妹子啊,來得正好。走,咱去吃飯吧?”
說着就拉着她往飯廳走。
林栀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沒拒絕。
村長走在她們的後方,林栀似有所感,回頭望去。
“您不覺得有點冷嗎?”林栀問。
“不冷啊……哎?”村長懵了一瞬,而後撓撓腦袋表情疑惑,“好像背後是有點冷,可這兒也沒風啊?”
林栀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太陽已經落山了,暮色徹底籠罩了整個世界。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人類休息的時間了。
她沒有告訴村長的是,随着天色的變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正在從透明逐漸化為實體,死死地扒在他的肩頭。
安眠很快也下樓吃飯。
她的臉色并不好,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見了林栀,她神色稍霁,坐到她旁邊。
桌上已經乘好了飯,但村長和羅大娘沒動筷前,她們是不會用餐的。
林栀湊到安眠耳邊輕聲問:“你還好嗎?”
安眠搖搖頭,微笑示意對方不用擔心。
下午的那個小男孩也在飯桌上,他此時已經開始大快朵頤。
經村長介紹,才知道這個小男孩居然是他的兒子。
這村長年齡看起來這麼大,竟然有一個目測年齡隻有八九歲的兒子?
這小孩今天在河岸邊目擊同伴落水,估計吓得不輕,見到林栀就畏畏縮縮,不敢與她對視。
林栀沒在意,望向廚房内部,并沒有發現阿蘭。
村長此時也在飯桌上,吃相實在有些不堪。
而先前看到的那個女人,不知為何已經不見了。
“羅村長,我之前進村的時候看到你們村裡好像有一座祠堂?感覺建得很恢宏呢,是在供奉誰嗎?”
村長進食的動作停住了,他撓撓臉:“啊……那就是我們村自古以來的習俗。”
林栀饒有興緻地看着他的局促。
“這樣啊,那我們這些外來的人需不需要去給村裡的老祖宗上個香?畢竟我們也是受了村裡人的恩惠嘛。”
村長連擺手:“不用不用,這麼客氣幹啥林妹子。我們村的祠堂……不太方便讓外人進去的。”
“這樣啊……那好吧。我之前在村裡閑逛,逛到祠堂附近的時候撞見有人從裡走出來,祠堂裡難道有人住嗎?還是說最近有什麼傳統活動?可以給我講講嗎?”林栀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實不相瞞,其實我們對民俗方面還是挺感興趣的,這次出來踏青也有學習調研的目的。”
在村長他們的眼裡,林栀一行人就是誤入這裡的單純的普通人,不妨鞏固一下這個人設,從他嘴裡套點話。
村長一開始還有些猶豫,後想到了什麼,眼睛一轉,笑着答:“祠堂裡沒住人呢,那裡哪能住人啊。至于我們村的習俗……等你們再待幾天就知道了。”
那眼神看着就一肚子壞水。
不過聽這村長的意思是,晚上祠堂是沒人的?
那就更利于計劃的推進了。
雖然知道村長的話不一定能全信,但林栀并不打算改變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