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幾人便聚在一起。
林栀清清嗓子,将昨夜從貝晴這裡和女鬼處獲得的信息告訴衆人。
言畢,魏澤便溫和道:“居然是這樣,林栀,你應該已經有計劃了吧?”
林栀微訝于對方對自己的了解,她點點頭,叙述了自己想帶所有被困女孩走的想法,并征求其他兩人的意見。
魏澤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驚愕,随即恢複平靜。
他看向林栀:“這個想法很好,不過實施起來可能非常困難,林栀,你有把握嗎?”
林栀沉思片刻,道:“确實不容易,但我想去做,也有一定把握。如果有你們的協助,勝算會更大,所以我也想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當然,不願意的話也完全沒關系的。”
溫婉平時話不多,此時卻很快表态了。
“我同意,林栀,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會盡己所能的。”
林栀朝她感激地笑笑。
魏澤沒有立即出聲,他面無表情地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什麼。
但隻是一瞬,他便恢複往日的溫和,點頭表示并無異議。
見所有人都如此支持,林栀由衷地感謝道:“謝謝你們的理解。”
“我的計劃是,神祭日當天,也就是明天。等到所有村民都進入祠堂後,我們便将所有人召集到村口,每個人都沾取極少量的香灰。魏澤,到時候麻煩你拿着那本書帶路了。白知亦他們會在外面接應,隻要能出結界,差不多就安全了。”
聽到“白知亦”三個字,安眠有些激動:“白知亦?他來了?那唐啟是不是也在?”
“是啊,等事情結束後你們就能見面了。”
林栀說着将書交給魏澤,後者接過書點點頭。
他提出自己的疑慮:“這樣可以嗎?那些女孩已經喝下了香灰水吧,真的能成功出去嗎?”
“關于這點,我也有考慮過。你們出陣時,我會去祠堂那裡搞出一些動靜,為你們争取時間,并且明天槐樹精對于結界的感應會削弱,是最好的機會。那群村民分神時,我會趁亂跑出來跟你們會合。魏澤,麻煩你們路上為我标記一下路線。“
這時安眠憂心忡忡道:“小栀你一個人去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林栀笑笑:“沒關系,我很靈活的。那群村民一時半會奈何不了我,況且那祠堂的内部隻有我們倆去過,我去再合适不過了。”
“那我陪你……”
“不用,兩個人的話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抓住,我一個人沒關系的。”
溫婉也有些擔心:“那槐樹精呢?你跟它正面遇上怎麼對付得了啊。”
“沒有力量媒介的話,它的威脅沒那麼大,而且我有腿,優勢可比不能跑的樹大。”林栀打趣道。
這個小小的笑話成功緩和了擔憂的氣氛。
魏澤還是不放心:“還是我和你一起吧……”
“不行,”林栀打斷他的話,“我們這些人中除了你沒人能破那風水局。所以隻能拜托你将她們帶出去了。”
對上林栀的眼神,魏澤便明白她的選擇不會更改了,隻好繳械投降。
他歎口氣,認真地看着林栀的眼睛:“林栀,帶她們出去後,我會原路返回去接你的。你要等着我。”
林栀怔住,随後笑着點點頭。
其實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并非魯莽行事。
她有着其他人不知道的體質加點,行動上總要方便很多。
再者帶被困女孩們出去是她的主意,其他人願意幫她已是很大的恩惠了,林栀又怎麼好意思讓他們替她承擔風險呢。
最後的最後,她還有女鬼小姐們的助力這張底牌。她冥冥中有預感,如果不是她去的話,情況也許會更糟。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神祭日當天。
村民們一大早便出了門,拎着裝着貢品和供香的籃子朝祠堂趕去。
貝晴偷摸着從村長家奉養槐鬼的房間裡偷了一抹香灰,用紙包着帶去了村口。
村口處夏薇領着村中一衆被拐的女孩們來到此處,粗略看去有二十幾人之多。
她們個個面如紙色,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手上和身上滿是傷痕,惴惴不安地看着周圍。
貝晴扶着一名女孩走過來,正是草棚中的陳思。
魏澤他們也一早便在這候着,林栀走過去:“就交給你了,魏澤。”
魏澤點點頭,他昨天研究了一整天那本民俗書,算是在其中找到了便陣的解法。
那邊林栀又打開包着香灰的紙,将一點點香灰沾在幾人身上。女孩們則因為之前早已喝下香灰水,并不需要這種措施。
做完準備措施,林栀面向衆少女,,朗聲道:“等會我們會帶你們離開,請你們保持冷靜鎮定。不必驚慌害怕,我們不會丢下你們,緊跟我們不要掉隊,順利的話,今天你們就能順利離開這裡了。”
衆少女聞言,紛紛激動起來。
林栀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們便安靜下來,隻是眼中仍藏不住喜悅的心情。
夏薇走到她身邊,笑着說:“放心好啦,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林栀笑了,悄聲說:“知道啦,你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