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淺不明白魏陵州在說什麼。
過去……她也配有過去嗎?
“主上早些休息吧。”
她起身,轉身要走。蓦然,手腕被鉗制住。
“主上!”
很快整條胳膊麻了,她從未如這般抗拒,或許是她不敢,但此刻她卻顧不得了。
雲思淺擡眸,卻見魏陵州的瞳孔幽深,神情無波無瀾,冰冷且平穩,卻隐隐透着一種嗜血般的陰狠感。
雲思淺心顫了一息,緊接着腰肢被男人的臂腕環繞,身體驟然騰空。
剛被他打橫抱上蠱桌,寬大的身軀遮住最後一寸微光。
冷白纖細的指骨扣住桌沿,嘩啦聲響成一片,文書器皿掉落滿地,桌面被清空,高壑貴女畫像攤開,被她壓在身下。
蠱桌咯吱作響,畫像承受了他們的重量,瞬間泛起褶皺。
她心裡咯噔一下,似乎被他的眸光刺痛,因為她從那令人遍體生寒的眼睛裡,看到了無情的欲望。
“想不想試試,在這裡做?”
魏陵州一擡手,嗤嗤兩聲,純白抹胸被撕出一條裂縫。
“不,不要。”
“放松,你是個暗衛,讨好主子,本就是你該學習的功課。”
雲思淺仰面朝天,拼命搖頭,哀求他,“主上,不要在這裡,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魏陵州冷淡道:“暗衛是不許有羞恥心的。有了羞恥心,就有了弱點,你若是這般廢物,将來如何為本王效力?”
“羞恥心……”雲思淺說,“莫非主上要我以色侍敵人,來鞏固您在西瀾的位置。”
“有何不可?”
這四個字,宛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雲思淺腦海中炸出電光石火,奮力一腳,直接踹到男人的下三路。
就在一瞬間,她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你……!?”
魏陵州痛得臉色微變,脫手放開她,鬓角淌下汗珠。
這一下子,是真的疼。但此刻除了疼,更多的是憤怒,他的暗衛,竟然敢拒絕他!
雲思淺猛地彈起上身,就要往蠱桌下跳,倏爾嗖的一聲,火辣辣的劇痛從手臂蔓延。
她擡眸,看到方才牆上懸挂的鞭子已經落到魏陵州手裡。
“主上,是阿淺失禮。”
她将雙臂支在身前,冀圖握住嗖嗖作響鞭頭,“我不是故意的,您冷靜點……啊!”
魏陵州置若罔聞,攥緊鞭樽,指骨相互摩擦。
原本還在掙紮的雲思淺,幾鞭子下來,虛脫倒在蠱桌上。
男人的側顔宛如雕塑,在暗影中分成明暗兩面,他的眉骨與鼻梁之間形成完美的結構,襯得那雙眼眸深邃晦暗,好像蘊藏着無數神秘的故事。
靠近他,就靠近了深淵。
雲思淺撐起上身時,抱住手背護于胸前,殷紅的血吧嗒吧嗒淌濕一對雪白雙峰。
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就該收到懲罰。可是當那雙手箍住腰肢時,那種無力感夾雜着怨毒,宛如妖邪的藤蔓,在心底野蠻生長。
此刻的魏陵州簡直是熊的力量,鷹的眼睛,豹的速度,他拽出繩子,按住那兩根皓腕,就開始綁她。
雲思淺頭皮發麻,瞬間身體忽冷忽熱,說不上痛,卻難受至極。
往日隻是蒙眼睛,可是這次……
他從哪裡弄來的繩子?!
還是說,這些他早就準備好了。
就是為了在她不聽話的時候派上用場。
“主上,我不想這樣……”她忍耐着咬緊唇,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可不可以,換一下。”
這樣背對着他跪在蠱桌上,連人都看不到,不僅跪不穩,膝蓋還被硌得生疼,這種完全被他掌控的姿勢,太沒有安全感了。
魏陵州輕聲一笑,“罰你。”
如瀑布般平鋪在桌面上,幾寸發梢耷拉在桌沿,遮羞的純白衣衫早已扯成破布,被男人随手丢在一邊。
雲思淺墨絲淩亂,倒吸一口涼氣。
身體被征服的一瞬間,痛得喊出了聲,而這銷魂的聲線到了男人耳朵裡,成為最動聽的嬌.嗔。
漸漸的,她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
蠱桌上的畫卷染上一抹鮮血,她滿身鞭痕炸出的血珠混合着汗水,有的被撕裂,有的直接皺成幡布。
許多女暗衛都要經受身體訓練,包括天生漂亮的男暗衛。
隻有懂得以身體為武器,摒棄本能的羞恥心,才能拿捏敵人。
而雲思淺從未受過這樣的訓練,混到逐林衛指揮使,比普通暗衛有底氣、有權利說不,可即便如此,魏陵州依然覺得,這一切隻是他對她的恩賜。
她從底層爬上來,若非上了他的床,隻能淪為其他人的玩物。魏陵州不明白,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雲思淺始終顫抖着,沒有給他半點反應。如此這般抗拒,魏陵州就算身體再滿足,心裡也生出幾分不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