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趙國,儲君之争暗潮洶湧。
太子宣雖貴為儲君,可如今趙王石虎卻又寵信秦公韬,太子宣心中不安,常賄賂後宮得寵女子,想要謀取後宮支持。
劉昭儀亦在其列,可劉昭儀哪看得上太子宣那些俗不可耐之物。
劉昭儀偷偷将這些作為證據收集起來。
崔安安在拜見國師佛圖澄之時遇上太子宣,崔安安向他恭敬行禮。
太子宣并未理會崔安安,徑自離去,看來太子宣今日心情不佳。
也難怪,曾經太子宣願與崔安安寒暄隻因她有利用價值,如今她已不再是石虎身邊受寵的公主,對太子宣來說已無價值,高高在上的太子宣又何必再與她浪費唇舌。
在這趙國境内,人情卻顯得難能可貴。
崔安安心中感慨之時,卻見太子宣身邊宦官來報:“太子邀公主安至東宮一叙”。
“行,知道了”,崔安安冷冷地回應。
“公主,太子非善類”,代嫸小聲提醒道。
“太子如此,無非是還想通過我拉攏阿闵,不過阿闵向來心高氣傲,自是不會輕易臣服,這點太子也是清楚的;幸太子并未像秦公韬那般将阿闵視若仇敵,既非仇敵,那便去叙上一叙”,崔安安揚起嘴角。
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太子與秦公不合,秦公又視阿闵為仇敵,那她便可利用太子之手除去秦公,何樂不為!
東宮内,舞姬們扭動着妖娆的身姿,讓人挪不開眼。
太子宣懷抱着美人,一杯又一杯地飲着酒,看得出他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悅。
突然,他把手中的酒杯砸向那些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們。
舞姬們吓得瑟瑟發抖、跪地求饒。
“何人惹得太子如此震怒”,崔安安笑着踏入東宮内殿。
太子宣見崔安安前來,立刻推開懷裡的美人。
“來,陪二哥飲上幾杯”,太子給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滿酒,一口飲盡。
“太子還是少飲些酒,當心身體才是,要是身子垮了,豈不便宜了那些觊觎儲君之位的人”,崔安安假意關心道。
太子宣氣憤道:“父王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難怪當初庶人石邃要……”。
崔安安趕忙示意太子:“噓,太子小心隔牆有耳,謹言慎行”!
這個時候崔安安當然不希望太子宣出事,如今太子宣是唯一能夠制衡秦公韬的人物。
一旦太子出事,秦公韬得寵,太子之位必将非秦公莫屬,秦公韬又視阿闵為眼中釘,到時阿闵定不再有出頭之日。
“謹言慎行,哼,老子已經努力在做好一個儲君了,那幫老東西們卻處處要拿老子與石韬小子比較,石韬算個什麼狗屁東西,當年要不是老子處處提攜,他也就是個一無是處的王侯”,太子宣氣急敗壞地拍着桌子。
“太子得忍”,崔安安勸慰道。
“忍,忍到何時”?太子宣飲下一口酒,氣沖沖地将酒杯擲于桌上。
崔安安再次為他斟滿酒,耳語道:“忍到登基之時,太子放心,我,彭城公,修成侯,定會不遺餘力地支持您”!
太子宣露出久違的笑容,指着崔安安戲谑道:“鬼丫頭,果然有心思,難怪當年能從晉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