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門羅一拍手掌,“方歸,你超準的~”
“你瘋了!”李瞪大眼睛,不敢想象自己面前這個瘦削的警察竟然真的動手了,而且速度那麼快,自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一時間,他腦子裡滿是亂糟糟的想法。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警察不怕引起沖突造成戰争嗎?
他作為調查廳的人不是應該最要避免直接矛盾的嗎?
為什麼他一點不害怕?他是不是瘋了?
“說不說?義警隊的老大?”方歸湊上去,聲音滿是笑意。
“我要是這樣就怕了,就不會坐上這個位置。”李指了指那張他們的專屬大桌位置。
“好的,我懂了。”
方歸點點頭,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揪住李的衣服,将他拽到中央。
李被他拽的一個趔趄,本以為更加壯碩的自己力氣會更大,卻沒想到他就像是小雞仔一樣被一個瘦削的警察拽來拽去,他的臉漲得通紅。
“你···你···”李的話還沒說完,一記重拳砸在他臉上,劇烈的刺痛感從他的鼻梁到眼下延伸到大腦。
不等他呼痛,又是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一下又一下,他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大腦一片空白,劇烈的痛楚使得李想要呼救喊其他人幫忙。
“波卡···波卡···”他恍惚的發出聲音。
方歸忽然停下來,轉而抓住他的頭發,将他狠狠地撞在牆上。
“哦,抱歉,你的義警隊已經全滅了~”方歸愉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感覺到自己的視野變得模糊,有什麼溫熱的液體自額頭往下滑落。
“現在還不說嗎?”方歸松開手,任由李癱軟在地上。
李咳嗽一聲,他勉強睜開眼睛,立即側頭去看其他人,卻隻看見他們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而那個紅色頭發的男人正笑嘻嘻的蹲在他們那張專屬的桌上。
不知怎麼,李忽然很想笑。
他發覺眼前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神裡有莫名其妙的怒意,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大笑出聲。
方歸彎下腰,冰冷的眼神注視着李,“那個吊在公園的屍體是你們殺掉的嗎?”
“你們是注意到吊着屍體的繩子了嗎?又結實又好用,沒有比那條繩子更好的選擇了,而那個東西一般人可搞不來,我們拿來了,還把他吊起來。”
李說着,笑意更深,似乎回味着當時他們把人吊起來後的感覺。
“哦~方歸,他承認自己謀殺了公司保镖哦!”門羅跳下來,站在方歸身邊,低頭看着地上的李。
方歸嗯了一聲,他繼續問:“是誰發号施令殺掉他的?你嗎?”
“有意義嗎?我們認為那個人該死,不需要任何人發号施令。”
李說話的時候,眼神直勾勾盯着方歸,似乎要方歸認同他的話,就好像他要強調什麼。
“啊!”方歸翹起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忽然提高音量,“你不是發号施令的人,是法伊嗎?”
“就是我!”李聽到這話,激動地大喊起來,“你聽不懂話嗎?我就是老大!”
“我想我知道了。”方歸挑眉,眼中的怒意消散。
門羅見狀,接替方歸的工作,蹦下來蹲在李的邊上,笑嘻嘻的問:“到我啦!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把他吊起來的?”
“我們是四天前的晚上,那天晚上的風比今天還要大,還要冷。”李吐出一口血沫,“他當時的血流出就是黑色的,你猜···是不是神在預示着他是個什麼人呢。”
門羅揚眉,回頭看了眼方歸,見方歸沒有動作,便繼續問:“你們和他很熟悉嗎?”
“你覺得我們會和公司狗很熟嗎?”李也看了一眼方歸,“不過我知道那個人才來不久。”
“哇哦,你知道的可真多~”門羅蹲下來了,顯得非常有興趣,“是邁克和你們說的嗎?”
“我知道一切,這裡是我的家。”李表情很平淡。
門羅聳聳肩,沒有在意,“為什麼你們要殺掉他?既然你們認為他不該活下去,那他一定做了什麼事吧?”
“哈哈哈···”李笑出聲了,“大概是灰港島和其他島不一樣,在灰港島如果你犯罪的話一定會被懲罰。”
他的話語裡充滿諷刺,尖銳的像是一把刀。
門羅聽得樂了,咧嘴也跟着笑,“他在你們的地盤犯事了?”
“他那種人就不該活着!那個雜種,你們怎麼能允許那種人···”
方歸聽着他滿是憤怒的話語,覺得他的憤怒有些奇怪。
“那個雜種是大陸帝國的庫瑪雇傭兵!如果你要是東島人,你就該記得那個雜種在二十年前内戰燒殺搶掠你的家鄉,□□你的媽媽姐姐,屠殺了你的父親哥哥!”
門羅垂着眼簾,“哇,越來越複雜了,那家夥還是這種混蛋哎。”
方歸思考了一會,“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所以說···在你吊死他之前,他在灰港島做了什麼?”
“那個雜種強/奸了一個人。”
門羅和方歸幾乎同時看向對方,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