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淺淺的混蛋。”
少年說的極為大聲,好似在對行人宣誓主權,眼裡的光奕奕生輝,比那天邊的夕陽還要耀眼,仿佛能照亮整個世界。
路上為生活忙碌的人們聽到聲音都紛紛側目,隻見一輛自行車在夕陽下駛過,騎向未知的遠方。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笑了,曾幾何時,他們也這樣無憂無慮過。
楚擇銘停下時,隻見後座的少女頭發微亂,眼神像要吃人。
他眼神立馬變得無辜,“淺淺,我錯了。”
“呵呵,您哪錯了?”清淺從後座上下來,拿下背後的書包就向面前這個少年砸去。
楚擇銘往後慢跑,“淺淺,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話雖這樣說,可那唇角的弧度卻還是揚着的。
清淺追上去,臉頰氣鼓鼓的,“你别跑,今天我非得打死你這個混蛋不可。”
街道上傳來了他們的歡鬧,這應該就是年少時最美的風景了。
自從那天後,他們的關系更近一步,楚擇銘竟公然在學校和她牽手,擁抱,臉皮薄的清淺都是被迫接受的一方。
清淺也抗議過,但每次都被楚擇銘的厚臉皮給打敗。
[團團,是哪個殺千刀的說他沒什麼耐心?過幾個星期就沒事的。]
{不知道。}
正打遊戲的路白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感冒啦?
黑化值随着時間的推移也下降到了40%。
期中考試在他們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中度過,發下試卷,無用質疑清淺還是年級第一。
當她一扭頭就驚訝的發現楚擇銘的成績又提高了。
他上課時除了沒有睡覺以外好像沒怎麼聽過課,自己成他同桌後,他更是連黑闆都不看了,一直在盯着自己。
所以問題來了,他是怎麼進步的呢?作弊嗎?
{在碎片調查小清清,被你發現後,他就一直在補課,大人的碎片本來就算是個天才,以前是他不想學,現在學起來也不算吃力。}團團突然在她腦海裡解釋道。
[碎片都是個天才,那團團家的大人是什麼?鬼才?]
{小清清,我聽得到呦!}
清淺露出了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墨雲淺,陳老師讓你去她辦公室。”
清淺回神,沖那個男生應了一聲,就起身要走。
可趴在桌上睡覺的楚擇銘突然伸手抓住她,“去哪?”
他直起身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清淺都習慣了,自從她坐到這裡來後,她起身出去,都要被盤問一遍,然後出來時後面就跟了一條小尾巴。
“陳老師叫我去她辦公室。”
楚擇銘皺眉,“我陪你去,如果她敢訓你,我就......”
“你就怎麼樣?”清淺打斷他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難道去辦公室就是被訓嗎?”
楚擇銘抿唇不說話了。
他每次去辦公室就是被訓的。
清淺拍了拍他拉着自己的手,“你就别去了,免得被訓,在這等我回來。”
楚擇銘不舍的松開了手,目送她離開了教室,像一塊望妻石。
“報告。”清淺站在辦公室門口。
陳老師擡頭就看到清淺乖巧的站在門外,臉上立馬挂上了笑,“雲淺來了呀!快過來,在班上還習慣嗎?”
陳老師寒暄了幾句就進入正題了,“雲淺呀!現在已經是高二了,可不能分心呀!”
清淺一愣,想到最近她和楚擇銘的事在校園裡鬧得沸沸揚揚,就明白了陳老師叫她來的主要目的。
“老師放心,我不會分心的。”
清淺走出辦公室。
她想起了原主的母親在前世會經常和班主任了解原主的學習情況。
原主的母親到現在還沒打電話來質問自己,就說明陳老師沒有把她和楚擇銘的事告訴她,應該是因為自己成績沒有退步,所以老師才沒說。
她也反思了一下自己,近段時間和楚擇銘确實有些走得太近了。
原主之所以會轉學也是因為在國外認識了一些朋友,原主也經常和朋友出去玩,耽誤了學習。
如果讓原主母親知道自己和楚擇銘在學校的事,可能又會多想。
沉浸在思緒中的清淺沒看到前面有人,就直直的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