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在餐飲區吃着章魚小丸子的伏黑甚爾,我在附近點了一份快餐,帶着快餐坐到了伏黑甚爾的對面:“說吧,什麼任務。”
伏黑甚爾沒有說任務,反而向我發問:“你怎麼猜到是和咒術界有關的?就不會認為又是禅院的事情嗎?”
我慢慢的吃,咽下才作回答:“猜測而已,因為最近咒術界那邊有些不小的動蕩啊。以你的身手,還需要我協助的委托,想必不會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咒術界那邊的風聲,我是通過在當詛咒師時,得知的詛咒師專屬黑網獲得的。
伏黑甚爾吃着丸子笑着說:“那你能猜到是什麼任務了吧。”
“有答案面前還做猜測就是浪費時間,你直說不就得了?”
“就給你一個心理緩沖期而已,不然我怕你得知要敵對什麼樣的人物時,吓破了膽子。”伏黑甚爾托起了腮:“話說你的身體,該不會不存在膽子這種器官吧?是的話最好。”
我無語,你直接說我不是人類得了?
我說:“那我想你全身除了腎髒,就都是膽子。”
“......”伏黑甚爾這個‘術師殺手’,也和人體專家沒差了,所以他不可避免的想象了‘全身除了腎髒就都是膽子’的畫面,選擇結束這個偏離太遠的話題:“呵呵,你沒有殺過人吧?詛咒師‘小鬼神’?”
‘小鬼神’是什麼玩意兒?
我的視線終于離開了快餐,看向了伏黑甚爾:“什麼東西?”
伏黑甚爾斜視着我,笑着道:“詛咒師那邊對你的稱謂啊,有點名聲的都會有。還有更有趣的傳言,就是:遇到帶着豎眼面具的‘小鬼神’,不要說話,直接跑;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人,和其打起來也行,不會死。”
“......”我該吐槽一下這個稱謂萬幸的不是【兩面宿傩】嗎?但是‘鬼神’好像也沒差?好像不知不覺中離大反派的命運更進一步了呢。
我死魚眼。
伏黑甚爾見我不發表任何意見,眯起眼睛斜視着我,冷冷的繼續道:“ ‘不殺人’這一點可不行,做不到的話你就達不到這次協助的基本要求。你若是勉強參與進去導緻搞砸了委托,那我會殺掉你換取懸賞彌補損失,你的懸賞金額也不低。你若是選擇不參與,可惜這樣也毀了你無條件參與我規定的協助任務的約定,對付毀約的人,我也是相同的手段。”
伏黑甚爾這家夥,果然是自持實力而自立規矩的人啊。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不能訂立束縛,但是他還是能自持他自己的一套做法。
這就是現代的『實力至上』和『規矩秩序』兩者相輔相成所建立的社會形态。
雖然我一直以來确實是在避免殺人,但是:“我沒問題,我隻是不殺沒必要殺的人罷了。”
伏黑甚爾勾起嘴:“最好是這樣。”
扯了這麼多題外話,伏黑甚爾終于進入了正題:“你知道五條家的少爺,五條悟不?”
我抿起嘴,這下子能确定是‘星漿體’的委托了。“知道,還打起來過。”
這下子伏黑甚爾驚訝了,上下掃視着我:“沒死也沒殘廢,你該不會是認錯了人?”
我邊說邊吃飯,吃得挺慢:“運氣好而已,差點就死了,隻要有「反轉術式」就都能治好。”
伏黑甚爾對此還是不太相信,因為連他自己要是正面與全盛的五條悟交手的話,也隻有必死的結果:“你和五條悟是以敵對關系交的手,而不是切磋?”
“呵。”我放下了餐具正眼看向他:“說了這麼多,不就是這次的委托是要和五條悟敵對嘛,你大可放心,我現在完全不是五條悟的對手 ,别把奇怪的賭注押在我身上。那次和五條悟的交手,與其說是交手,不如說是五條悟像找到了一個新玩具般耍着我玩。” 我心裡再加一句,‘畢竟4歲’。
伏黑甚爾對此露出鄙夷的眼神:“還以為能增加賭注,結果還是要按我的計劃來。”說着吃完了最後一個丸子,招過來呆在附近的咒靈醜寶,當着我的面把醜寶吞了下去。
“......”那隻咒靈的肥蟲帶毛模樣,配上吞下去時的那種滑膩的聲響,太下飯了!!
我瞬間失去了胃口。
吞完咒靈的伏黑甚爾繼續鄙夷:“那你怎麼僅僅靠運氣就活下來的?”
我已經放下了餐具:“...隻是有誤會才打起來。”
“‘誤會’?”伏黑甚爾明悟道:“【兩面宿傩】?”
我再次死魚眼:“你不該不會也認為我是【兩面宿傩】吧?”
伏黑甚爾站了起來:“是與不是和我有什麼關系。”說着往外走,“不吃就跟上,要去目标的位置了。”
路上,伏黑甚爾和我交代了這次的委托目标:天内理子的完整遺體。
沒有交代這個‘天内理子’的特殊身份,也沒有說明委托理由,僅僅告知我任務的計劃。
作為‘場外協助’的我,确實沒必要知道太多,而且我也知道原因,所以也沒問。
計劃的首要目标是削弱五條悟的精力,使其失去警惕,放松他對自身施展「無下限」的嚴密防守。
削弱方面就交給數不盡的詛咒師來解決。為了吸引更多的詛咒師去奔赴死亡以此削弱五條悟,伏黑甚爾在詛咒師黑網上押下了25萬美元的重金,對天内理子下達懸賞令。伏黑甚爾确信沒有任何詛咒師能在五條悟的防守下觸碰得到天内理子。而且懸賞令是有時限的,隻要時限一結束,必然就是五條悟他們對這場持久守衛戰後放松繃緊精神的時刻,五條悟放松的瞬間就由伏黑甚爾擊斃他。
當然,為了不暴露伏黑甚爾這個零咒力的行蹤,我們之後都是分開行動。
在此期間我就去對付其他的咒術師,或者擊斃天内理子,不過必須要完整的屍身,不然扣錢。
計劃很完美,我斜視伏黑甚爾:就是運氣太差了!
伏黑甚爾見我聽了完整的計劃也沒有發話,也斜視着我道:“嗤,你最好祈禱你這個‘賭注’不被我輸掉吧。”
我對此忍俊不禁:“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立場了,你可不是‘莊家’,你也把自己放在賭桌上了。” 而且還輸掉了自己。
“你也懂‘賭’?”
簡直就是要把我拉進賭場的眼神。
“......重點不是這個。”
第一站的目标地點:天内理子的就讀學校,兼直女子學院中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