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用醜寶吞掉星漿體的屍身,聯系上孔時雨,準備去交接工作。
在回去之前我不準備卸下面具,在這樣的大案下,得避免被監控捕獲蛛絲馬迹。伏黑甚爾倒是不怕,他本來就在暗處混生活的。
交接地點較遠,所以需要孔時雨開汽車來接我們過去,所以我們的路線是挨近行車道的地方,這樣的地方難免會遇到行人,于是這個造型的我挺引人注目。
還有一個攜着母親手的孩子路過:“媽媽,我也要那個!”指着我的面具喊。
我:“......。” 我應該習慣。
伏黑甚爾倒是完全不理會這種任務外的細枝末節。
直到,
那對母子吵了起來,隔老遠也超大聲,母親拉着哭鬧的孩子追上來指着伏黑甚爾大罵:“你會不會教養孩子!讓孩子搞這種奇裝異服,不會教養也别這樣帶出來影響其他的孩子!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啊?!”
伏黑甚爾:“......。”
我們迅速溜了。
路上伏黑甚爾對我問:“你這麼過于謹慎行事,是害怕五條悟活過來?是因為差點被殺?”
我心累,是防止你被殺:“各種原因,而且他知道我的身份,被他盯上的話,要麼死,要麼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還是害怕嘛。”伏黑甚爾抱起雙臂:“協助已經完成,到時候錢會彙到你的賬戶裡,害怕的你可以離開了。”
我看着前面的路:“還不到時候,交接完再走也不遲。”
“哧,你還在警惕什麼?能造成威脅的人物非死即傷,不過你要免費當護送工人,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終于,孔時雨開着汽車到來,接我們去交接任務處:盤星教本部。
車上的我看着窗外的風景,高專的方向,道:“五條悟松懈時,你得手了,現在是你松懈的時刻,得手的人又會是誰呢?”現在被五條悟盯上的伏黑甚爾是必死的,就先相信五條悟已經徹底死了,那麼會有其他人物來糾正伏黑甚爾的生死嗎?
伏黑甚爾身上圍着醜寶,他把武器掏出來做檢查:“在确定錢能到手前,我可從來不會松懈。”
所以意思就是在錢到手後會松懈咯?
我肯定道:“你沒殺掉那個‘咒靈操使’。”
“沒有必要。”伏黑甚爾拿着的刀鋒反射出寒光:“「咒靈操術」這個術式,術師死去的話會把身體裡儲存的咒靈都釋放出來,是個大麻煩。”
伏黑甚爾微笑起來:“當時在敵方的地盤,時間不允許拖延。但如果他現在就被治好,還追了上來的話,順便解決掉也不費事。”
我心想夏油傑現在能追上來也挺好,因為他已經知道是‘虎杖宿傩’了。
我托腮思考,夏油傑這個‘最強’之一會有反殺伏黑甚爾的手段嗎?
在能确認改變了伏黑甚爾的「命運軌迹」前,還是不能松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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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盤星教本部。
這裡占地面積巨大,植樹綠化衆多,建築風格自成一體,宗教氣息撲面,每一棟建築和每一件設施間的距離拉開老遠,而且規矩繁多。
總結來說:富貴。
于是,把車停到停車場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和這個追求便捷的時代格格不入。
不愧是宗教!有逼格就行了!走斷腿都不是事兒!
走斷腿後讓教衆擡着走,更有逼格了不是??
伏黑甚爾看着落在後面的我:“怎麼了,臉色不怎麼好看啊,是感知到有人追上來了?” 零咒力的天與咒縛沒辦法感知咒力。
“目前沒有。”我跟上去:“...你可以走慢一點。”
伏黑甚爾掃了一眼我的小短腿,勾起嘴角道:“你可以嗖——的一下拔高,就能追上來了。”
“......”我黑着臉:“不好意思,不能 ‘嗖——的一下拔高’,我是人類。”
這個肉身最強的伏黑甚爾聽後,繼續勾着嘴角并且轉身快速走:“那真是遺憾。”
甚至快到把孔時雨也撇下。
孔時雨的态度也很奇怪,面對伏黑甚爾時,就一直是各種嫌棄,沒必要的事情就各種推脫,一副狠不得和伏黑甚爾撇清關系,天涯海角各走一方的樣子。但是面對我時就總是唯唯諾諾,就像害怕把我激怒,我下一秒就會吃掉他的樣子。
所以這時候孔時雨欲言又止道:“......需要背你走嗎......”
“......不用。”
正常情況下,我當然能追上,但是今天的咒力消耗不少不說,還趕了很多路,還是與天與咒縛同行趕的路,接下來還要省些咒力應對有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這時候,我莫名的懷念和小鬼同行的日子。
我和孔時雨同行,穿過仿照鳥居般層疊起來的,奇怪風格的裝飾性建築,終于來到中心建築:星之子之家。
我感到‘星之子之家’這個名字有點奇怪,不太像宗教會起的名字。
建築内,伏黑甚爾讓醜寶把屍體吐出來,展示給盤星教的理事:“這就是星漿體,天内理子的遺體,四肢五體全部健在哦。”
理事蹲在遺體旁邊确認道:“确實沒錯。”說着用布把屍身包裹起來:“款項會按照章程發放,再附上額外的補貼吧。”
伏黑甚爾立刻對理事的人品很是認可:“不愧是教祖大人,出手很闊綽哦。”
孔時雨反駁:“不是教祖,是理事。”
然後那個理事看向了在不遠不近處的我:“這位年輕的術師,有興趣加入盤星教嗎?”
挨着牆壁抱着臂等候的我道:“沒興趣。” 一個遲早要完的宗教。
理事搖搖頭後,道出了盤星教的理念和立場。
無非就是信仰天元,把天元當作唯一的神,認為和星漿體同化後的天元,是集合體,不再是唯一的神了。但是教會是支持非術師的立場,不好明面對非術師的星漿體動手,所以才雇傭外人來解決。
這時候我突然明悟,這個教的‘星之子’,指的就是現在的天元,看來這個宗教和現在的天元頗有淵源。
把天元奉為神。「神」嗎......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存在真正的神,也不知道天元這個奇怪的存在到底算是什麼。假設神存在的話,祂會幹涉「命運軌迹」麼......
談話已經完畢,我們該各回各的歸處了。
我們正走出這棟中心建築。
伏黑甚爾此時心情很好,對孔時雨說:“用那份錢吃飯吧,帶我去接待用的店啊。”
孔時雨抽着煙笑道拒絕:“不,你不是不請男人的嗎?而且我決定,除非有工作或者下地獄,否則不和你扯上關系。”
于是伏黑甚爾的眼神盯向了我:“這個可不是男人,宿傩,有興趣吃頓大餐慶祝一下嗎?”
我額頭不存在的青筋在蹦跳,雖然他指的很可能是‘小孩子’或者‘非人類’的意思,但是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勁呢。
前面是仿照鳥居般層疊起來的,奇怪風格的裝飾性建築,那就是伏黑甚爾遭遇死亡的起點。我看着前面的這個‘死亡起點’,扯起笑容道:“你能活着走出盤星教再說吧。”
伏黑甚爾對此嗤之以鼻,認為我過于警惕以至于精神錯亂了:“你愛吃不吃。”
這時候不想和伏黑甚爾扯上關系的孔時雨已經溜之大吉了。
我還在和伏黑甚爾同行,直到穿過了那個‘死亡起點’的裝飾型建築。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也沒有感知到任何強大的咒力氣息。
再前行一段路也無事發生。
我勾起嘴,看來事情已經成了。
既然如此,我也告别了伏黑甚爾,自己走自己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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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盤星教的地盤是真的大,孔時雨這個家夥溜得可真不是時候,不然我就選擇坐順風車了。
我看到某些建築的屋頂,有直升機在起飛或降落。
......真想給他們都炸掉。
就在我終于找到交通接駁處的時候,
!!!!!!
這股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