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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烘培餐店前,依舊捂着右眼的我默默調轉方向走向别的地方。拉着我手臂的小鬼扯住我:“怎麼?你想食言嗎?”
我繼續往别的方向走:“...我去買個眼罩再回來。”
小鬼繼續扯着我的手臂把我往回拉:“你答應了來打工,那就不能曠工,遲到也一樣是曠工,現在再不進去你就遲到了!”
“......”
早有預謀。
我維持身體的朝向,扭頭瞪着早有預謀小鬼。
小鬼拉近我,拍着我的背:“但是看你這個模樣,我也怕吓着客人,所以......”小鬼掏出一個單眼眼罩。
白色印有卡通兔子的眼罩。
“......” 我再次有感而發:一切早有預謀。
我默默接過眼罩,進到店裡。
悠仁拉着面無表情捂眼睛的我,對店長打招呼。
不知實情的店長笑呵呵:“怎麼啦?兄弟倆鬧矛盾了嗎?沒有什麼是兄弟倆過不去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悠仁快樂回應:“沒有鬧矛盾,都是誤會!現在已經解決了!”
然後悠仁監督般在我一旁監視到員工室。
我面無表情的在員工室換上員工服,戴上眼罩,開始了機械的工作。換好員工服的悠仁給自己身上露出來的擦傷貼上不少創可貼。
我默默端菜。
四周竊竊私語:
“看樣子是打架了!”
“打得好狠,我害怕...”
“你怕什麼,他們可能是分手打架,關你什麼事情?”
“哦天!分手了?!”
“天啊!他們分手了!”
“......”
我面無表情。
我在給一桌寫單時,
某女屁孩對我露出真誠的眼神:“加油哦!分了還是能再合的嘛!”
“......”
某女屁孩不好意思道:“還有...眼罩...很可愛!”露出害羞的表情:“很合适!”
“......”
我又給某一桌寫單時,
“小哥,誰提出了分手?真的分了?”看見我寫單無視他的問話,開始放肆的掃視我全身:“還很小啊,做過了沒?能透露一下嗎?我保證不透露給第二個人,你們誰上誰下?”
我面無表情的寫好單,然後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個出言不遜的可能是熟客的東西。這時候悠仁把我拉走,對客人打哈哈:“都是誤會!真的!都是開玩笑的。”
我繼續面無表情的機械工作。
經過半天悠仁對客人的耐心解釋,那種對我們兄弟間的詭異言語終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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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找了醫用棉布和醫用膠布代替那見鬼的卡通眼罩。
小鬼看着我替換時露出的依舊紅腫着的眼眶,一個勁的嘴角翹起又被壓下去。
......
吃晚飯的時候。回來的爺爺很驚訝:“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欲言又止。
拿着碗筷的我猝不及防被故意坐在我右邊的小鬼撕下我右眼的醫用棉布。
......
臭小鬼還在算計我!!
我瞪着小鬼,搶回棉布貼上,氣道:“明天你自個兒去(打工)。”
爺爺嚴曆道:“打架也得适可而止。” 低頭吃飯,然後:“噗。” 飯噴了。
“......”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長輩......
悠仁用手指搓我臉:“你答應過的,你也得去。”
“你今天說跟你去打工,我今天跟了,你沒說明天也是,或者說一直都是。”
悠仁扭開看着我這邊的腦袋,用筷子挑着飯吃,氣鼓鼓道:“下次不會在給你空子可鑽了!”
晚上小鬼拿出了塵封的醫藥箱到房間,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我說不能用咒力治療,但沒說不能治療,感謝我吧~”
小鬼像給自己扳回一道般臭美,慢條斯理的處理我們的傷口。
我看着小鬼身上多不勝數的瘀傷和擦傷......還有摸摸我腫起來的眼眶......這可真是小鬼‘同歸于盡’的做法......
我給小鬼用力上藥,小鬼嘶啦嘶啦的罵輕點,回擊更重的力度給我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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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我揭下右眼膏藥洗臉時,我看着鏡子裡不再紅腫的右眼。
小鬼闖了進來,小鬼看着我的樣子:“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微笑:“你是不是想沒法去打工了?”捏緊拳頭。
臭小鬼噗呲噗呲的捂着自己的嘴,指縫擠出聲響:“......變黑了...噗...像熊貓...呲...”
我決定不再去那裡打工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