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隻螞蟻般活着,
可以被越發瘋狂的咒術界随便碾死。
所以,
我還該阻止悠仁吞下【手指】,獲取咒力嗎?
清完東西後,我拿起蓬頭沖刷走悠仁身上的血迹和滑溜的乳液後:“你說的,規則作廢了。”然後用「反轉術式」把悠仁身上的傷口愈合如初,連帶瘀傷。
被治愈好的悠仁扁着嘴巴,不吱聲的轉移到我背後的位置,驚訝的說:“我還以為你也...”
在使用咒力對肉身的強化下,我完好無損,也就褲子被刮破了而已。
這時候樓下傳來動靜,是爺爺回來了。
我給了悠仁一個眼神:“去穿衣服。”
悠仁領會的去穿衣服,然後下樓去交代我倆今天都在家。
我趁機把右眼周的結痂皮膚撕開用「反轉術式」治好,把撕出來的皮膚用火燒掉,然後拿起還在噴水的蓬頭沖刷浴室裡各處的血迹和自己身上的髒污。
悠仁和爺爺交代一聲後,拿着垃圾桶和掃帚回來幫忙收拾浴室。
爺爺平時不會上二樓,他主要的活動範圍都在一樓,房間也在一樓。二樓差不多是屬于我和悠仁的地盤,所以也不擔心爺爺會上來發現浴室的狀況而吵吵。
回來的悠仁多看了兩眼我完好的臉,然後開始收拾淩亂的浴室。
但意外的是,爺爺上來了,一臉嚴肅:“這是誰的刀?”
......拿着那三把被揭開布條的武士刀.....
但是爺爺的表情很快就不再有疑問了,他變成鍋底黑臉,看着浴室的慘狀久久不語。
悠仁摸着後腦勺打哈哈:“就,就是發生了一些意外哈哈,宿傩滑倒了還撞碎了浴缸。”
我:“......”。我微笑:“錯了,看那個碎開的面積,是兩人同時滑倒撞上才會有。”
爺爺自暴自棄的喘口氣:“收拾好。” 然後提着三把武士刀下樓去了,一副不想再看到我倆和浴室的慘狀摸樣。
至于為什麼爺爺不提有沒有受傷,那當然是我和小鬼每次打架後無論傷的如何如何,但是沒一會兒就跟沒事人一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爺爺視線裡。爺爺都習慣的不想問他無需關心的問題了。
我把略大塊的,掃帚難掃動的瓦塊拾起,拿在掌心,像投籃一樣一塊一塊的抛向垃圾桶。
我說:“你還想着擁有咒力嗎?”
在拿着蓬頭沖掉流淌的乳液的悠仁頓了頓,然後眼睛閃光的看過來:“有辦法嗎?”
我掃了一眼小鬼的閃光表情,扯了扯嘴角,
小鬼果然還是一直都念想着擁有咒力,我就不該問這個會得到理所當然的答案的問題。
我停下抛擲動作,看着悠仁的眼睛:“如果你取得咒力的代價是犧牲大量的普通人呢?”反正小鬼絕對會算在自己身上的。
小鬼驚了:“為什麼要犧牲大量的普通人?這是什麼召喚惡魔的儀式嗎?!”
不愧是主角!随便一說就差不多是真相了!
我說:“差不多。” 真相就是‘召喚’了【兩面宿傩】。
小鬼露出嫌棄的表情,繼續清潔地面和整理橫七豎八的瓶瓶罐罐:“那樣的話我不就成了大惡人?還是算了。”
于是我繼續拾起瓦塊來‘投籃’,心想着我到時候還是先阻止,之後再把選擇權交給悠仁吧。
“那宿傩是付出了什麼代價?”悠仁突然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拾起一定量的我,站定,繼續抛擲動作,不确定道:“沒有吧。”
悠仁洗刷完乳液,拿起掃帚清掃細小的瓦粒,再次發問:“那為什麼你取得咒力不需要代價,我卻需要?”
悠仁提出的問題很值得探究,因為我們可是雙子。
“我想想。”于是我對于這個不曾思考過的問題,一邊‘投籃’一邊展開分析。
在咒術界裡的定義裡,雙子是一體的,雙子的存在會把本該是一人份的天賦分在兩人身上。我擁有咒力,悠仁卻注定沒法自發擁有,可能是這份天賦被分到我身上。要說我分到的是咒力和術式,而悠仁分到的是肉身天賦也不對,因為就肉身天賦來說,我和悠仁是一樣的。
這放在咒術界裡是不合理的,因為個人擁有一種術式可以說是一份天賦,單個術式不可能被平分,那麼同理,□□的天賦也是‘一份量’的天賦,不可能被平分。就像「原著」中的禅院雙子一樣。禅院真希獲得□□天賦,禅院真依獲得能看到詛咒的稀少量咒力,分得的天賦類型不會是同一個,兩方的能力組合起來就是能看到詛咒的零咒力天與咒縛,也是伏黑甚爾的狀态。
既然不符合咒術界的規則,那麼就看看普通人的規則。
根據我們的家庭是普通人,并不存在過咒術師的血脈來說的話,也确實能把考據放在普通人的範疇裡。
而本該作為普通雙子的我們,通過了某個不正常的家夥(腦花羂索)的幹預下,我們的體質遠超常人就挺好理解,因為我見識過有些詛咒師使用的咒具能把使用者的體質強化,雖然隻是暫時的強化,但是我相信活了千年的羂索會有把體質永久強化的方法也極有可能。所以在體質方面,我和悠仁也是被外加的幹預下相同也說得過去,那為什麼唯獨我會擁有咒力呢?
深入的思考中,我停下了抛擲動作,摸着下巴。
清理完的悠仁把臉靠了過來,在我面前張大着那雙琥珀眼睛看着我摸着下巴思考的模樣:“這也想太久了吧?” 說着還把手掌在我臉前晃動:“不會是張着眼睛睡着了吧?”
我無語的把視線聚焦在靠過來的小鬼臉上:“你試給我看?張開眼睛站着睡。”
悠仁拉開了靠過來的臉的距離,用力眯眼睛再張開:“但是我不困啊。” 一副我想試,可惜精神條件不允許的困擾表情。
我把手裡的瓦塊倒進垃圾桶裡:“...你還當真了?這是個活人都辦不到的吧?”然後直接拿上幹毛巾走出浴室,打算回房間替換濕衣物。
浴室裡的悠仁大喊:“所以你想到什麼原因沒有啊?”
“沒有。” 走進房間我的依舊聽到悠仁對我的喊叫:
“回來啊!你起碼把垃圾拿去倒一下啊!不要把工作都推給我啊!懶鬼宿傩!!”
我慢悠悠的換上幹爽的衣物,然後坐上床邊,用手機看看有什麼好款式的浴缸。
想着不管浴缸有沒碎掉,都是時候換新的浴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