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晨6點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還在阖着眼簾睡覺、呼吸平緩的悠仁。我直接翻身坐起,下床。被我動作揭開了上身被子的悠仁被驚動而緩緩醒來。
我開始洗漱的時候聽到浴室外的小鬼一驚一乍的聲音。我内心歎氣。
穿着白浴袍的悠仁鬼鬼祟祟的雙手捂着裆部移動到浴室門外,露出一半的臉瞧向浴室裡,看着洗漱的我欲言又止。然後視線下飄移到我下身:“啊!宿傩也一樣?” 然後沒再遮掩的走過來,探腦袋到我前側問:“是不是要‘那個’?”
拿毛巾擦完臉後,我照着鏡子用手把頭發往後梳理:“不管它就行。”
悠仁再次迷茫了:“‘不管它就行’?”
我懶得解釋的在悠仁的迷茫視線下解決一切起床需求後:“把你手機拿來。” 然後用悠仁的手機搜出資料頁,把手機抛回去。
悠仁接住手機疑惑查看。
我回到房間坐床上用手機預約隔天迪士尼的票,然後看到了迪士尼的項目介紹,輪到我迷茫了。
我為什麼要去體驗如此‘童真’的地方?
我回到浴室,問看完資料後略迷茫地開始正常洗漱的悠仁:“迪士尼你自己去好不?” 雖然已經預約了兩張票。
悠仁瞬間叼着牙刷可憐巴巴的看過來:“唔?”
我重複:“你自己去。”
繼續叼着牙刷的悠仁發話了:“...一果人玩好無趣得啊。”
我抱臂靠上門框:“那就随便約一個人去,明天,兩人份的票。你昨天不是加上那些女孩的LINE了?視頻都發你了。”
悠仁依舊很委屈的叼着牙刷:“但樹完全不熟...你為什麼不去?”
我翻個白眼:“隻有你喜歡那種東西吧?”
悠仁對此無話可說的微微低垂着腦袋轉回去繼續刷牙了。
我感到悠仁應該是同意了,于是回到房間。
某處的正常生理反應随着時間消退了,于是我褪下浴袍換上衣褲。拉開陽台布簾和趟門走到外面,感受着天色漸亮的清晨。
我皺眉的感知到遠處有一股稱得上是特級量的咒力,是以前沒有感受到過的冷凝咒力氣息,不清楚是屬于咒術師還是詛咒師的。
“......” 這股像冰一樣的咒力......我有一個猜測,該不會是那個叫做‘裡梅’的角色吧?
對此我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我名字叫‘宿傩’......如果真的遇上那個叫做‘裡梅’的角色,萬一他也把我錯當成【兩面宿傩】,
......那麼,面對這種送上門的‘工具人’,我認還是不認?
......
我想這件事情有利有弊,有待商榷。于是我收斂咒力先避免可能認錯的家夥找上門。
現下有特級術師的不知名存在位于附近,再放小鬼獨自去玩會讓他有一定的死亡風險。
悠仁已經從浴室出來換衣服了,而且整個背影都充斥着落寞寂寥的落葉氣息。
我轉身靠着玻璃圍欄:“我改主意了。”
同樣消去某處鼓脹,脫掉浴袍正在擡腿穿長褲的悠仁定住了動作看過來:“啊?”
“去迪士尼。”
小鬼的背景瞬間春暖花開,趕緊穿上長褲沖刺着撲過來。我迅速閃開避免被小鬼撞出第30層的高樓。悠仁勉強止住了沖刺的慣性撞上陽台圍欄,勉強得上身重心依舊在往圍欄外傾斜,欲墜樓的小鬼被我扯着背後的衣服往回拉。
被拉回來的悠仁完全沒有因為剛才險些墜樓而感到驚慌,閃耀着轉過來用手腳捆上我:“我就知道你不會丢下我一個人的!”
我鄙夷這個未斷奶般的小鬼,擡膝把人踢開:“像個100歲的巨嬰。”
被踢開的悠仁依舊在閃耀,期待的問:“那麼今天去哪玩?”
我直接撇下就知道玩的小鬼往房間外走。悠仁趕緊跟上,略為抱怨:“難得來東京啊!”
用過早餐後。我身邊跟着小尾巴悠仁,去到國内頂尖的鑄劍匠師處訂做刺刀和匕首,保證質量達到最好,能承受更多的咒力注入。
下定金後要等待做好後再過來取刀和清款。這需要以月為單位的時間。于是我又帶着悠仁去到首要目标:橫濱港。
作為國内最大的國際貿易港,這裡自然少不了走私貨物的流通。我從地下中介那邊買到這邊最大走私組織的消息。這個走私組織也被‘别稱’為‘黑手黨’(就是黑手黨),違禁的好貨不少。
不得不說,在這種熱鬧城市中,沒有自駕車和街道的行人密集情況下趕遠路真的很煩。坐公共汽車要慢慢等待靠站,跑房頂就絕對會被圍觀甚至上新聞,而且跑房頂遇到那些高樓要繞開就比跑平地還要費勁,人行道人流密集跑不起來,總不能在馬路上與汽車同行。
我懷念自駕汽車,可惜考駕照得成年,考摩托車駕照也得16。
我内心歎氣的帶着悠仁繞過港口安檢,來到港口中部的商港區,避開巡邏的工作人員,穿過層層被有序擺放的貨運集裝箱,來到碼頭邊。碼頭停泊着數艘萬噸級的大型散貨船。船隻正在被有序的卸貨或裝船。
悠仁對這裡的嚴肅秩序氛圍感到不太适應,繃緊了身體,不太敢扭頭四處張望的用眼珠飄移着觀察,小聲的問:“這是要去哪?”
“你跟着我就行。” 我看着多艘正在卸貨的船,不太确定目标是屬于哪艘,于是跳上集裝箱查看貨物被運走的流向。悠仁也跟着攀上集裝箱,茫然的跟在我身邊。
我果然發現了有一艘船上部分貨物的走向與衆不同,直接繞過了港口的貨物入檢流程。于是我跟上那批貨物的流向,悠仁跟着我來到一個被看守着的倉庫附近。看守人明顯是那個走私組織的人員了,因為他們沒穿隸屬于港口的工作服,而且全部配備中型槍支。
我直接走過去,數把槍支對準了我們。
跟在我身後的悠仁頓時呆住了,并且欲舉起雙手表示無害,但看我淡定的不做任何動作,于是緊張着靜觀其變。
槍支對準我們的同時,某叼着煙坐在庫門一側木裝箱上、明顯是地位高于其它守衛的人瞧了我們一眼,然後不當回事的調笑着說:“哪來的小鬼?不想死趕緊走。”
我說出暗号:“獵鲨。”
叼煙的人頓了頓,把煙丢地上用鞋跟碾熄,正眼看過來:“來‘拿貨’的?膽子不小啊。” 然後站起來走進倉庫裡:“跟上。”守衛把瞄準的槍支放下來繼續巡邏了。
我面無表情的跟上,悠仁也緊跟上我。
走進倉庫的領頭人提問:“是要哪一種貨?”
我回道:“武器。”
于是領頭人點點頭,有目标的開始帶路了。
在擺放大量貨箱的倉庫裡,帶路的人邊走邊說:“先說好,‘貨物’是批發的,隻購一兩件的話還是趕緊滾蛋吧。”
我無視前人的逼逼,感知着那股冰冷的咒力似乎也在橫濱港附近。“......” 該不會這麼巧吧?我還沒想好如果是我設想那樣的發展的話,我認還是不認......
我掃了一眼跟上我身側的悠仁,悠仁疑惑的看過來。我按低他的腦袋以表達:這時候就别發揮‘尋寶鼠’功能了,而且那個也說不上是‘寶’。
被按下腦袋的悠仁不明所以,扁着嘴巴把腦袋挺起來,然後用手肘怼我。
前人帶路到堆疊起來三層高的貨箱處,割開捆綁的繩索,揭開軍綠色的防水蓋布,然後轉動把手打開一個又一個黑鐵皮箱子。展示貨物的站到一旁又叼上了煙,但是沒點燃。
同一個箱子裡規整的陳列着同一種武器。大部分是槍支,還有不少手雷和彈藥。
悠仁已經目瞪口呆了。
我巡視着這些器械,拿上一把沖鋒槍,設想用這種火力對付咒靈或術師的話......得費多少心思去準備大量帶咒力并且一次性使用的子彈?
我嫌棄的扔下,繼續巡視别的。悠仁看着我嫌棄的表情欲言又止,但是也沒說什麼,因為悠仁也不是很喜歡這種用于戰争的武器。
叼煙過瘾的家夥看見我在各式的貨物間挑挑揀揀,把東西拿出來試試手又随便扔下亂放,而且都沒說要,于是開始不滿并且威脅道:“ 你以為在逛超市嗎小朋友?來搗亂的下場可就别想走出這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