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濺山項目出來後。
我把手機調到攻略頁面後扔給悠仁:“選下一個。”
悠仁接住我的手機看了一會兒:“那就再來點過山車,這個太空山吧,也有FP能拿。”
于是在去太空山所置的明日樂園的時候,
我站住了腳:“等等,先走這邊。”
悠仁疑惑的跟上。
于是我又看到了某個家夥的背影,某個家夥拿着FP卡準備進通道。
我走過去就是一個相同的腿掃。
“卧槽!” 地面震了震,
某個再次屁股撞地的家夥轉頭大罵:“TM的!還來?!” 說着迅速的把FP卡藏起來。但是沒我快,我把已經搶在手的FP卡展示在他面前,撕爛,“排你的隊去。”
我轉身離開,前往目的地,把在一旁再次欲言又止的悠仁也拉上。
背後傳來:“我TM!你們有病吧!跟蹤狂嗎?!我要告你們!!”
悠仁欲言又止的轉頭看後面的人,我把他的頭轉回看前面:“讓他排。”
悠仁抿嘴咬住了上下唇,把想要說的話語閘在嘴裡。
——————————
拿到太空山FP卡後,卡面标示在下午兩點才進場,現在是中午11點,去刷别的FP也需要等到12點,于是中間的時間我們吃了一頓午飯後,決定玩一些目前不用排隊很久也不會太晃的項目:加勒比海盜。
在加勒比海盜項目處排小長隊的時候,
排在前面的悠仁側身和我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我不明所以:“你明白什麼了?”
悠仁悄悄地說:“你果然喜歡在水上的感覺。”
“......?” 你明白了,但我不明白:“連續選上兩個和水有關的項目,是概率使然。”
還沒了解到有關概率課程的悠仁:“概率?”
“就是巧合。”
悠仁想了想後:“電視上說,過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我把悠仁推向前面空了一節的隊伍接上,“沒有‘過于巧合’,不然你認為什麼才是‘普通的巧合’?”
悠仁迷糊了:“我不知道......”
就在我要說别管這些沒用的時候,悠仁瞪大着琥珀眼睛看着我:“我覺得我們是兄弟也不是‘巧合’。”
......!
我抓住悠仁的臉:“那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會是我帶記憶降生在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悠仁皺起了眉,眼球轉來轉去的思考了一會兒後:“我不知道...”
...我放開悠仁的臉:“沒事了,别想了。”
這時候我感受到背後有一道視線盯我們很久了,我轉頭看過去。
在隊伍後一些的位置有一個女屁孩盯着我們,
......帶着詭異的表情......
我面無表情的掃視這個女屁孩,但女屁孩的視線依舊猖狂。
我:“......”。
悠仁看見她的視線,朝她打招呼。
于是那人也激動的朝悠仁打招呼。
我把悠仁擰轉身向前排隊:“看路,别看奇怪的東西。”
悠仁疑惑:“奇怪?”于是更好奇的向後探頭探腦。
我把小鬼的腦袋也擺正。
于是小鬼叫嚣了起來:“什麼啊?!說了奇怪但不讓人看更難受了啊!” 開始反抗的轉身。
面對又開始叛逆起來的弟弟,我隻能用雙手捆住他的身體,用力的固定住他的方向跟着隊伍走:“後面沒什麼好看的,看前面的(加勒比)海盜去吧。”
在我捆住悠仁的時候,我感到後面的視線更鋒利了,我向後掃一眼。
那奇怪的家夥持着詭異的表情開始小聲‘嘿嘿嘿’,仿佛口水要流下來。
“......”
悠仁趁我不注意的轉頭看過去。
我趕緊擋住小鬼看向那人的視線!讓小鬼看這種傻子怕不是會被傳染!
......然而後面的撒子和我們分到了同一條船。
我感受着後面依舊盯着我們看的視線,我迅速搶到船頭位,瞪走站在船頭位準備坐上的人,讓小鬼入座,并且不讓小鬼有看後面的機會。
為了讓小鬼沒有機會看到後面的撒子,我也認真的開始遊覽并且評點以此轉移小鬼的注意力。
此時遊覽的布景大體上就是把之前的童話風格置換成了海盜風格,總不至于幼稚得難以接受。
略暗的河道上,船沿着散出幽幽藍光叢林間的河道飄過,飄過一戶水上人家。水上人家的小木屋用木柱撐起建造在水面之上。在小木屋的護欄廊道上,一個叼着煙鬥坐在搖椅上搖擺的人偶在悠閑的享受閑餘時光。
悠仁感覺很妙:“住在水上!宿傩,你想嗎?” 一副‘你喜歡在水上所以這就很合适’的表情看過來。
“......” 我得想辦法打消小鬼對我喜好的奇怪探究。
我說:“住在水上就得天天吃魚,你不膩嗎?”
“呃。”小鬼抓頭的想了想天天吃魚,餐餐吃魚的情景:“...膩。”于是小鬼再看了眼水上的小木屋,一臉遺憾:“對于宿傩來說,果然還是吃的最重要啊......”
“......”為什麼說的我是吃貨一樣?
我額頭青筋蹦跳。
船飄過拱牆,拱牆牆頭一挂着會‘說話’的海盜骷髅頭,然後船進入了人工鐘乳石岩洞裡,岩洞裡燈光幽暗,聲效也是‘恐怖’類型,夾帶着海盜狂妄的話語和跋扈的笑聲。
藍色燈光的聚集處,一架衣衫被腐蝕殘破的完整骷髅被佩劍釘在岩洞凹凸不平的牆面上,另一架骷髅躺在地上,兩架骷髅都戴着象征‘船長’的海盜帽子,屍身周圍擺着鏟子和幾個寶箱。
了然是一副兩方勢力的海盜為了争奪财寶而發生戰亂,最終雙方死亡而被争奪的财寶永久閑置在這死寂之地。
悠仁看着逼真的完整骷髅架子:“人死後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我無聊的撐下巴評點:“這不是最終的樣子。”
悠仁看向我:“那最終是什麼樣子?”
我看着布景無聊得拉長語氣回答:“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剩下。”
悠仁聽後:“......‘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剩下。’ ......那不就是和沒活過一樣嗎......”眼神變得迷茫而空洞。
我看着悠仁突然變得哲學人生的樣子,我拍拍他的肩膀:“運氣好的話還是能剩一些東西的。” 化石之類的東西。
悠仁突然抱緊了我:“要運氣好嗎?你的運氣好像不怎麼好......好幾次都差點死了。”
在安慰我似的。
我額頭青筋湧現:“彼此!彼此!”
我回臭小鬼一個抱勒。
小鬼被勒的猛說要死了要死了,然後開始裝作屍體,而且是僵直的屍體,僵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後面一道突然變得無比熾熱的視線(之前排隊那個),因此而暴躁起來的我簡直想把多戲的小鬼從船上扔下去!
我努力壓抑着暴躁的脾氣以緻于不把船給掀了的站起來踩上後面的椅背,瞪着某熾熱視線的來源:“再盯我把你扔下船!!”
現在整艘船都在因我的動作而大幅度搖擺,我相信隻要我在随便一掀,保證把船翻個轉面!
後面坐船的人驚叫着扶穩船身,吓得不敢言語。
悠仁:“哇啊你幹嘛啊宿傩!” 把站起來的我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