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終于在施咒力過猛而碎掉兩把打刀之後,初始掌握了把咒力附加在刀上使用。
時間已經拖太久了,我把暫時煉制到幾件1級,其它2級的武器留下交給悠仁使用,把需要提防的事情交代給乙骨憂太。
該出發了。
在天還未亮的清晨,我斂聲息語離開這個校園。
不需要告别,這會是一次冒險的嘗試。
去吞下【兩面宿傩的手指】吧。
可能一切的真相會揭露,可能我會代替悠仁的命運成為【兩面宿傩】的容器,可能我會徹底消失成為【兩面宿傩】。
無論是哪一種結局,都無需再煩惱于【兩面宿傩】和我的關系的猜測,也能徹底更改悠仁的命運。之後悠仁還能夠獲取咒力,隻要他之後再吞下【兩面宿傩的手指】,他會就此獲得【兩面宿傩】的咒力,而其中不會再有【兩面宿傩】的靈魂。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
我都感到興奮無比。
在這場可能會是落幕,也可能是沖破禁锢的舞台下,
徹底的放肆一把吧。
看,
誰能活到最後。
我回到了橫濱港,在這裡還有一件事情得處理掉。
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陰霾的天空上,盛滿厚重的濕氣。
說不定會下暴雨。我拿出手機瞧一眼天氣預報,也确實如此。
我勾起嘴,
雷暴雨。
很适合掩埋某些‘噪音’。
我再次來到港口,此時的天空已經淅淅瀝瀝的落下雨點,我帶上衣服的兜帽擋雨,來到那個囤積走私物的倉庫前。
巡邏一如既往的舉起槍瞄準:“站住!” “什麼人?!”
“停下!再往前一步...”
狩獵開始。
雨聲在掩埋槍鳴和喊叫。我不再掩蓋咒力的氣息,但尚且用不到咒力。
人員在蜂擁而上,我在體術擊打中順手卸去了所有人的手腳關節,失去對手腳控制的所有人癱倒在地上,運起好的倒是摔落倉庫的牆邊,能靠着倉庫的牆坐起來。
有人開始逃離,但沒有我的允許,一個也别想逃。除了一人。
“不逃嗎?”我處理完一個從暗處冒出來想偷襲的家夥,側眼看着對方唯一還站着的人:“這裡的老大。”
僅僅被卸去胳膊的守衛老大瞪大着眼睛,仿佛看到了死神一般毛骨悚然以至于呆滞,不曾松開的牙關咬緊了口中的煙,煙在終于開口中說話中脫落:“.....你是.....來買過冷兵器的小孩.....”
我走過去:“太高了。”我一腳往下踩他後膝,瞬間把怔愣的人的膝蓋連同小腿踩撞至地上。搜出跪下來的人身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叼上後扔掉整合煙,又搜出他身上的火機點上煙。
守衛的老大終于從呆滞下找回一點理智:“...這是為什麼...”
煙很快被雨打濕,在徹底的熄滅前,我把煙霧吐在他的臉上:“原因?” 把煙按滅在他的臉上,在他被燙的啊啊叫下說:“當然是你們的人動了不該動的人啊,就在那一天。我想你該知曉。”
我扔掉熄滅的煙,踢一腳跪着開始流淌下滿頭大汗的人:“留着你的腿有用,逃啊。” 我嗤笑道:“去把你們真正的老大喊過來,還有,所有人,特别是動了不該動的那家夥。”
守衛老大吞咽着,顫巍着站起來,開始往外沖刺。
人是否逃走不重要,消息傳過去就足夠。
很快就有很多那組織的人前來,伴随着意料之中的槍炮聲。我稍微使用術式毀去威力較大的熱武器後,也确認了這個組織的老大确實身在火力的保護之下,我把所有人關在了隻能進不能出的「帳」裡。
一陣寒氣拂過。
“宿傩大人。”裡梅俯首在後方不遠處:“恭候多時了。”
“終于來了嗎。”衣服已經完全被雨打濕,我把礙事的兜帽拉落,轉身看着對我低眉順眼的人:“裡梅!” 我爆發咒力攻擊過去。
讓我看看吧!你對我是【兩面宿傩】的這份信任,到底有多深!
裡梅毫無防備的被我打飛,撞穿重重建築。我感知着他的方向,往他被擊打往的位置沖刺,繼續進攻。
裡梅被擊打至撞出港口,到達海面之上:“冰凝咒法。”口角流下鮮血的裡梅把海面凍結站穩:“宿傩大人?”
暴雨之上翻滾起雷電,被風暴翻湧起的海浪撲向這一層海面之上的巨大浮冰。浮冰的冰封連接着港口的陸地,使之在海浪的撲打下毫不動搖。
我跟着氣息來到這冰封的海面之上:“很合适的戰場,不是嗎?”我直接沖上去發動術式。
冰面在散發出薄薄的寒氣,磅礴的降雨也打落不下這騰升的寒氣。
裡梅似乎很了解我的進攻方式,一直在維持與我不遠又不近的距離。不讓我近身施展體術,又不遠離至我更好的施展遠距離攻擊的範圍,同時保留着剛好利于他施展術式進行防禦的距離。
一直在用術式的冰牆進行防禦的裡梅還是沒能理解:“大人!您...?!”
我大笑道:“來戰啊!你在等什麼?”
“我明白了。”裡梅終于認真展開了反擊:“「直瀑」。”身上的傷也修複好了。
“你會反轉術式啊?”
裡梅被我這話愣住了一瞬。
我閃避開不停砸過來的冰錐,天上的寒氣厚重了起來,厚重的寒冰在頭頂成型,寒冰的表面滿是往下垂落的冰刺,寒冰砸落下來,像長滿尖牙的巨口正在咬合。
這種使用磅礴咒力施出的術式,我并不打算硬接。我提速迅速沖出術式範圍,但是腳下的冰面捕捉了我的行動,我踏上去的每一步都被冰封起來。有地面凝結的冰封障礙,我被拖延至沒能沖出此術式的範圍下,使用火把上方的冰融化。但是不放出極大威力的火,冰就絲毫不融化:“挺能幹的嘛。”
在我加大火力的破開寒冰術式的時候,地面的冰也瞬間被融去,我落入大海之中後,感知着海面冰塊之上裡梅的方位,對準發動術式。
這真是對火很不利的戰場,而且裡梅無愧于是來自千年前的術師,實力不是普通的特級可以比拟的。
目前的我,可能會輸。
冰面之上的裡梅反複閃避開在冰面之下刺穿上來的火矢,找準時機雙手按着冰面:“冰凝咒法。”
海水之中凝結出一支支冰刺朝我擊過來,在海水的阻力下很難全部閃避開。我抓住兩支無法避開,往我頭部擊過來的冰刺,在開始飄蕩着血液的海水之中想:所以确實是認清我不是【兩面宿傩】了?
但是,還不夠,還不能确認,因為感受不到他的殺意。
是因為我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動真格?
......
......
“哈哈哈哈哈”水中升騰起氣泡,像把笑聲捆固在一個個小小的氣泡之中。
太弱了!
我确實是太弱了!
這些年裡,唯有咒力在增長!這遠遠不夠!
無數的火矢擊向海面,海之上的冰面被擊個粉碎,被擊中數下的裡梅運轉起反轉術式把自己恢複後在海水之上結出一層能供他一人踩踏的浮冰,浮冰在暴風雨的翻騰海浪之上起起落落。
我沉到了海的更深處,再次瞄準裡梅的方位,打算比一比攻擊的範圍誰更廣。
上方再次凝結起層層疊疊的冰刺,一枚枚冰刺一層又一層的垂直鋪擊過來。
看來裡梅的攻擊範圍也不小。但是這浪費咒力的覆蓋式攻擊,不再是包圍式但躲不開的小範圍攻擊也說明這是你攻擊範圍的的極限,已經不能準确感知目标的位置了。
我在水中把一些冰錐打離刺向我的軌道,手中接住一些沒能來得及打開的冰刺,嘴巴也咬住一支刺向我頭部的冰刺。
不少冰刺刺中身體,血液從傷口中滲漏出來,飄蕩在廣闊的大海之中很快就被大海消融的不見蹤影。
我沒有使用反轉術式。
嗅到血腥味的魚群也沒敢靠近這忽寒忽熱的海水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