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累。
裡梅似乎也要被小鬼悠仁的幼稚所同化了。心累。
我掰扯開悠仁在我腰上的捆綁,搓亂他的粉毛腦袋:“行了,是你的宿傩。”然後在悠仁一臉得勝的表情下十分無語的離開‘戰場’,走到廚房打算泡杯咖啡喝。
悠仁旗開得勝地向裡梅炫耀:“看吧!是我的宿傩,我愛把他怎樣就怎樣你是管不着的。”
“你真是不知所謂!” 裡梅渾身透露出寒冰的冷氣。
“你才是!”悠仁也提起了拳頭,想起了我和裡梅在港口的一戰,感到裡梅跟在我身邊不安好心:“離宿傩遠點!”
我透過開放式廚房看到他們就要打起來的趨勢,【我】表示喜聞樂見,我扯了扯嘴角。
打吧。
這小破房子打塌了方便重建。
“話說...”悠仁對裡梅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疑問:“你是女士還是男士?”
“哼...”一直故意把聲線壓沉的裡梅清秀的臉上擰起了眉頭:“與你無關。” 凝起寒氣打算把悠仁凍在原地限制他的動作:“失禮了宿傩大人!”裡梅腳下一跺,寒冰自裡梅的腳前迅速鋪到悠仁身下就要‘抓住’悠仁的雙腳。
悠仁驚險地跳開這寒冰的封鎖,意識到眼前之人實力确實是十分強大,于是使出了全力地沖過去打算在裡梅一擊不得手後先下手為強。
作為‘法師’的裡梅在屋内狹窄的環境内施展不開,被迅猛沖到眼前的悠仁抓住了衣服一個過肩摔摔在了木地闆上:“你...!”
“欸...”悠仁僵直了,因為他的過肩摔施展手法是抓住了裡梅胸口的衣服把人提起來地摔,而那個手感.......
“欸欸欸欸——”悠仁沖到廚房,躲在我身後探出腦袋盯裡梅:“....好男.....不和女鬥....!”
裡梅迅速起身瞪了悠仁一眼,咬呀道:“閉嘴!”并且迅速整理着自身的衣服,務求在大人的面前一直得體。
在開放式廚房打算先觀戰一場再泡咖啡的我看着這潦草結束的打鬥,完全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我】對裡梅沒把悠仁毒打一頓表示遺憾。
裡梅礙于悠仁體内有【兩面宿傩】還有這間房子是我所居住的,于是攻擊上還是太過保守了,連幫助悠仁鍛煉鍛煉的強度都達不到。
我内心嫌棄地面無表情開始泡咖啡。
裡梅自知再和悠仁鬥下去是不明智的,于是壓下了脾氣,打算無視悠仁地走來廚房看到我手上的動作:“大人,這種事情我來做就好。”
“嗯。” 我對此行為适應良好,裡梅接手研磨咖啡豆。
悠仁的眉頭直跳:“不,我來!” 我一把抓住悠仁的粉毛腦袋:“你跟我來。”一掌固住悠仁的腦袋把人移往客廳坐好。
我向悠仁交代正事:“家裡你有什麼想要保留的趕緊收拾起來,這房子我打算推倒重建。”
“...啊?” 悠仁懵了:“好突然......”悠仁遲疑得手腳都開始不安分的動起來,時不時瞄我一眼:“但是......不太好吧......畢竟留有不少值得回憶的東西......”
‘念舊?’我思考悠仁是會懷念舊東西的人嗎?但這破房子有什麼好值得懷念的?
“大人請。” 裡梅鄭重地把泡好的咖啡盛在白瓷杯裡,呈在我身前的桌上,并且随便地把一杯放在悠仁那邊。
我就要拿起來喝但被悠仁快速地搶了過去,悠仁嘗了一口後談談道:“試毒。”
裡梅的額頭蹦出了個‘井’字。而我扯了扯嘴角。
悠仁喝了一口後裝模作樣地閉眼感受了一番後睜眼:“沒問題。”把咖啡塞到我手中:“你能喝了。”
裡梅咬呀:“你這小鬼...有毒你就别喝了!”裡梅狠不得把悠仁那杯拿去倒掉,但在我面前不敢做如此失禮的行為。
我喝一口咖啡掩視此刻的心累。
弟弟和裡梅就不能正常相處嗎,好像無時不刻都在水火不容的狀态。
悠仁喝了一口他那杯咖啡,嫌棄道:“好苦!” 悠仁看向裡梅感到這人在蓄意報複。
裡梅依舊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站姿很是端莊:“不喜歡你可以拿去倒掉。”
我看了看悠仁。
悠仁不忿地看着咖啡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的模樣。
我把他拿咖啡的手拉過來嘗了一口,在裡梅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品味了一下這杯咖啡後,得出是完全沒加糖的苦度,我那杯應該是加了一塊糖,口感剛好。
我向裡梅道出悠仁的口味:“幫他加三塊糖吧。” 甜黨一個,但不至于重度。
“是...”裡梅順從地要走了悠仁那杯咖啡拿去重新調味。
我回歸正題的抛出我的重建提案,譬如說屋外的小型園林景觀,譬如說擴大一圈以求各式烹饪設施齊全的開放式廚房,譬如說溫泉式寬敞的浴室。
悠仁越聽越心動:“那樣回家簡直就像是度假一樣啊!”
我鄙夷道:“這種程度哪能算度假?”度假自然是擁有更廣闊的空間和怡人的環境,這房子的地理空間有限隻能勉勉強強改造成還算舒适的居家環境。
重新替悠仁端上咖啡的裡梅也鄙夷:“真是沒見識。”
悠仁鼓起了腮幫子,總覺得兩人在合起來對付他,于是不忿地捶我一拳。引起裡梅憤怒地對他瞪眼。
“...總之就這麼決定了。” 我提醒悠仁:“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你先收拾去高專。”我開始聯系專業的建築設計團隊、專業的裝修設計團隊和拆遷公司。
準備去收拾的悠仁看着無動于衷的我:“那你的東西不用收拾嗎?”
“全部推倒。” 我可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全部換新的也是一樣。
“全部推倒?”悠仁眼神狐疑地看着我,久久不見行動。
我默默地想了想,默默地拿出了那本’日記本‘:“...除了這個就全部推倒。”
悠仁扯了扯嘴角地跑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我把房子的重建事宜放心地交給裡梅監督。
我準備暗箱操作高中的畢業考試和東京大學的錄取名單。
然後我發現我所感興趣的人體解剖這門課程唯有大二學生才具備選取資格,既然如此我決定再施展一些手段空降到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