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了。” 夜蛾正道難得的感到滿意,對悠仁下達了入學批準,轉而恢複闆硬的表情對五條悟說:“帶他去宿舍吧,悟。”
五條悟依言帶領悠仁前往學生專屬的宿舍區。
悠仁此刻都較懵,感到咒術師這種職業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以為是救人于水火、為民除害、是主旨和消防員差不多的奉獻型高危職業,沒想到卻是要以自我中心為主導的事業,不夠自我還不準入學。
雖然成功入學了悠仁應該很高興才是,但是更多的疑問接踵而至。悠仁為咒術師的定位感到疑惑,很想問問咒術師的定位到底是什麼,但剛想開口問就先被提問了。
“悠仁,”面試通過後一直不發一言的五條悟和夜蛾正道的心情截然相反,似乎變得心事重重,五條悟終于說出了他的疑慮:“要是有一天虎杖宿傩站在了咒術界的對立方,你會選擇留在高專,還是會離開去跟随他?”
“站在咒術界的對立方?”悠仁很是疑惑:“宿傩現在不是隸屬于高專的咒術師嗎?”
“他現在可仍舊不是咒術師哦,隻是外援,” 五條悟無奈道:“而且他根本不想當咒術師唉。”五條悟感到十分無奈,他可是從宿傩小時候勸到現在才把人拐成個高專外援,可謂道阻且跻。
悠仁抛出了面試後的疑問:“其實我現在連咒術師到底是怎樣的也不太明白。”
“這個問題可真有水準啊。” 五條悟繼續前行,悠仁默默跟上後,五條悟才慢慢地說:“曾經有一個咒術師認為,咒術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而維護這種社會形态的術師就是咒術師。”
五條悟看向悠仁,笑了起來:“你覺得這種說法如何呢?”
“我覺得...”悠仁看向五條悟的笑容,總感覺裡面埋藏着一絲悲傷:“...我不知道...”
五條悟感歎道:“何為咒術師,這可沒有一個标準答案啊。想想你自己的答案就好。”
悠仁思考了一下後以己度人:“我隻是不能忍受眼睜睜地看着有人遇險受傷而不作為而已,但要是說為了拯救整個社會什麼的,成為做到這種程度的咒術師,是否...壓力太大了?”
“是啊,”五條悟笑着擡手按在悠仁腦袋上:“你這種想法就不錯哦!多為自己着想,‘拯救他人’隻是在這之下的事情,保持這顆本心就好!”
五條悟順勢說出了自己作為咒術師的答案:“‘先為了自己,再為了他人’,這就是咒術師。”
十幾歲後被宿傩和爺爺以外的人摸頭,悠仁還感到怪不好意思的,有種被當成小孩子看待的既視感,但對象畢竟是超強的五條老師,悠仁勉強壓下了想要逃開魔爪的沖動:“那老師是為什麼當上咒術師啊?”
五條悟攤手:“老師可和你不一樣哦,出生在咒術世家,然後當上咒術師是早被固定好的了。”五條悟話音一轉,自傲道:“但準确來說當咒術師和當老師都是我自己樂意才當的,畢竟我是最強,誰也阻止不了我相當什麼!”
悠仁也笑起來:“噢!我明白了!當咒術師果然還是心意通達才好當啊!”
悠仁的疑問解決了,五條悟回歸剛才的話題:“所以要是宿傩成為了咒術界的對立方,你會怎麼做呢?”
“宿傩的話...”悠仁想了想:“那也不會成為咒術界的對立方吧?”
“隻是一個假設啦,”五條悟笑呵呵道:“滿足一下老師的好奇心呗。”
悠仁對于咒術界還是一知半解:“那咒術界的對立方是怎樣的?”
‘看來宿傩從來不對悠仁提及咒術界之事啊’五條悟内心歎氣地想。
五條悟作為老師很樂意替悠仁講解這些咒術界的基礎信息:“咒術界的對立方,說是詛咒師還是不太全面。被判定為詛咒師一般都是雙手沾染人命而且被咒術界掌握證據的術師。而咒術界的對立方包括詛咒師的同時自然也包括一切利用咒術妨礙咒術界社會秩序的人。總結來說隻要是術師,基本都是随心所欲行動的,而非咒術界方沒有任何管制的術師,隻需輕輕一個念頭,” 五條悟伸手比劃炸開的動态:“bong!重大的災害就降臨啦,對于普通人來說十分危險呢。”
五條悟特意加重道:“特别是宿傩這種程度的術師。”
悠仁皺起了眉頭:“宿傩不會那樣做的。”
五條悟對此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相互沉默下的時間裡,悠仁想到了宿傩和【兩面宿傩】所謂的靈魂相似論,想到了宿傩偶爾所展露的嗜殺性,感到自己所說的話确實可能被推翻。
悠仁捏緊了拳頭,
“宿傩不會那樣做,”悠仁無比堅定地補充道:“因為我能夠阻止他。”
五條悟搖搖頭,他自然明白悠仁和宿傩兩兄弟的感情目前相當好,但僅是這樣還不夠:“即使靠着感情維系也終有破裂的一天,你們也不可能從來不吵架吧。”
悠仁撓撓臉:“其實一直以來宿傩都很讓着我,我要是堅決地阻止他,他基本上會依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在我腦内大笑起來:‘這小子被你寵壞了啊!看看他都在說些什麼!’
我扯了扯嘴角,煩惱了起來,悠仁撒潑起來我确實沒辦法......
‘真是個礙事的小鬼啊,有機會就殺掉,免得将來被牽制着礙手礙腳。’
我忽視【我】的偏激思維,以另一種偏激思維阻塞【我】:‘寵就寵了,我親弟弟,完全不礙事。’
【我】十分無語:‘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
我雖然明白【我】在想什麼,但我就是不幹。
五條悟對悠仁這種恃寵持嬌的言論感到十分驚人,内心默念‘真有你的,宿傩’,最後事實論事:“你說的是‘基本上會依你’,但偶爾意外之下不理會你的阻止呢?”
“确實,我知道光靠這樣是不夠的,” 悠仁笑了起來:“所以這就是我來高專學習咒術的理由啦。”
悠仁的言辭真摯,看着自己的拳頭:“實力上的平等才能真正取得平等對話的資格吧,我也不會總是仗着他為我而一味退讓。所以,我要不斷的變強,變強!直到和他并肩而立,直到有能力阻止他做錯事。”
五條悟勾起了嘴角:“那這個宿傩也拜托你了哦。”
“老師相信你。”五條悟已經把悠仁帶領到寝室門口,拍了拍悠仁的肩膀:“但不要有太大負擔,偶爾也多依靠高專的同伴哦,我們都會是你堅實的後盾。”
“嗯!”悠仁笑容爛漫地應下後隔壁寝室的門打開了,悠仁招呼道:“喲惠!”
伏黑惠從隔壁寝室走出來:“就住我隔壁嗎?也算是有個照應。”
五條悟喜笑顔開:“對!熱鬧起來多好啊,你們多多互動哦,把高專的冷清氛圍炒熱鬧起來才是校園該有的生活嘛!”
此時悠仁走到伏黑惠的寝室門口向裡面探頭探腦:“一如既往的整潔啊!”
“對啦悠仁!”五條悟回歸不正經态度:“記得努力把宿傩拉進來當咒術師哦,隻要他願意當咒術師那麼一切都迎刃而解啦!”五條悟感到悠仁在這裡後,把宿傩拐過來的成功可能性劇增!從而露出龍王的微笑:“我們所有人一起勸他來!”
“好啊!“悠仁欣喜:“我其實也很想讓宿傩來的啊!”
于是五條悟和悠仁一副志同道合狀地讨論如何使用恰當的理由把宿傩拐來高專‘定居’,還把伏黑惠拉進了讨論裡。
他們完全不知道讨論的策略全被當事人竊聽個清清楚楚。
伏黑惠勉強提了幾句正經的點子,然後被他們的不正經讨論眩暈了腦子,例如‘悠仁感到寂寞了’、‘悠仁交女朋友了’、‘悠仁生病了’、‘悠仁性命有危’ 等一系列圍繞悠仁的大事為緣由把宿傩騙過來,明言道隻要宿傩來的次數多了,說不定就煩了跑來跑去的路程,于是就會選擇在這裡住下來省得再跑,而隻要住下了,距離入學還遠嗎!
伏黑惠努力保持表情不皲裂,擠出熱火朝天的讨論圈。
伏黑惠很想收回之前說‘悠仁住隔壁挺好能有個照應’的話,他感到寝室區域還是像以前那般安靜的好。面對這兩個串起來馬上能搭一台戲班子的師生二人組,他感到以後的寝室區也不得安甯了。特别是宿傩也住進來的話更甚!
而此刻的我:
這臭弟弟居然和五條悟合夥起來想坑害我!
我額頭暴起青筋,把面前大學的掌權人們吓得心律失常。
裡梅察言觀色道:“宿傩大人,是否把他們都處理掉?”
某些掌權人聽此猛地拿起杯子喝一口壓壓驚,但手抖得水都灑了出來了。
我扯起微笑:“倒也不用。”
通過威逼利誘,實際上是利誘更多,威逼算是個意外,我成功空降在大二的學生名錄裡。
裡梅居然也锲而不舍地随我入讀大學。
我看向似乎很閑的裡梅:“你那邊的事情不用管了?”
裡梅畢恭畢敬地回答:“多虧大人送來的術師,利用束縛效用的術式,任何人都不會違背規矩,一切事務都變得井然有序,隻要不出意外,并不需要裡梅前去處理。”
看來那個術師确實很好地被裡梅利用上了啊,不錯不錯。也難怪裡梅如此空閑願意入讀大學。
可能是flag的效果,裡梅剛說完不出意外就出了意外。
裡梅的手機響了起來:“失禮了大人。”
裡梅在我示意無礙後接聽了手機,而後倍感歉意地報告:“大人,地下賭場那邊似乎有人來找麻煩,我需要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