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愚人衆,維克托其實沒有什麼歧視他們的意思,但他們總是緻力于在他的休息時間搞事,就怪不得他不待見他們。
即使這是他和公子達達利亞的第一次見面。
但是影響他下班的,都不是好人。
維克托看着眼前一看就是來搞事的達達利亞就跟沒有什麼好臉色,大晚上的愚人衆的執行官不回使館,在大街上瞎晃悠,居心何在。
想到這裡,維克托看他的眼神不免冷了幾分,斑駁的月光灑在他臉上,一絲絲雷電在他的掌心閃過。
氣氛明顯僵持住,達達利亞上前一步打趣道,“啊—抱歉抱歉,下班時間應該叫您維克托先生。”
他顯然是提前做了功課,抑或是有其他目的,依舊一臉笑容,完全不在意維克托的冷漠。
達達利亞的眼神裡,帶着躍躍欲試的興奮,如駕馭着永不停歇的海浪不斷向面前的龐然大物襲去,燃燒着某種渴望。
被大男人用這種眼神盯着,就算維克托大概猜到他的目的,但還是嫌棄的偏了偏頭,避開他的視線。
看什麼看!我知道自己很帥。
維克托看向不遠處的沫芒宮,有點後悔剛才的決定。
早知道會遇到他,不如去跟那維萊特尬聊了。
“那麼請問,達達利亞先生這麼晚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據他所知楓丹主要負責的執行官是仆人,公子來這裡具體要做什麼,他還真的不太清楚。
“哈哈哈,我在這裡等楓丹的決鬥代理人克洛琳德小姐,想跟她進行一場決鬥,那成想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經過,實在是沒忍住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執法官大人你。”
達達利亞一直在追尋與強者的戰鬥,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維克托先生,可以和我進行一場全力以赴的戰鬥嗎?”
沒堵到克洛琳德,就把目标放到了維克托身上,如果能成功他也算是沒白跑一趟。
“恕我拒絕,”維克托果斷的回道,“不是所有人的都能在工作一天後,還能體力充足的在外面運動的類型,而且我是個文職人員。”
打架請找那維萊特或者克洛琳德,雖然他是執法官,但他不兼職決鬥代理人的工作。
維克托的話拒絕的幹脆,可顯然沒有打消達達利亞的念頭,他抱着手臂語氣輕佻:“哦,原來楓丹的執法官是個害怕戰鬥的膽小鬼啊!”
這是邀約不行改成挑釁了。
“個人建議,達達利亞先生,有這閑工夫不如幹點正事,恕我失陪了。”維克托低頭看了眼表,直接邁開步伐離開。
看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達達利亞身上的神之眼發出光亮,水刃在手上凝聚。
達達利亞笑的溫柔:“看來我們的談話破裂了,不過沒關系,直接跳過這個過程到下一步吧!”
他完全不掩飾身上的元素力,直直向維克托襲去。
瞬息之間,達達利亞的身形出現在維克托的眼前,水刃的刀尖在距離他脖子幾厘米的地方,而維克托指尖閃起電光,沒做任何反應。
維克托站在原地眼神沒有一絲波瀾,仿佛脖子旁駕着刀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仔細眼底是戲谑的興趣。
“這樣都不肯動手嗎?”見他無動于衷,達達利亞不甘心道。
這裡好歹是在楓丹城内,如果他真的未經允許襲擊人家的執法官,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梅洛彼得堡參觀一圈,女皇大人都不一定能撈他回來。
達達利亞是武癡但并不傻,即使不甘心他也隻能放棄挑釁,這位楓丹的執法官完全不接他的話,雖然疑惑但他也隻能再去找别的對手。
就在他要收回水刃的時,維克托忽然偏了偏頭看向一旁,沒來得及收回的水刃在他的脖頸處留下淡淡的傷痕,紅色的血液流出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血液流動的相當慢,傷口轉瞬間便愈合了,領口處藍色的寶石輕輕閃了一下,随後沉寂下去。
“你在做什麼!”一道雷光閃過,晚班結束的克洛琳德一劍逼退達達利亞,護在維克托身前:“維克托大人,您沒事吧?”
“克洛琳德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維克托用右手擦了一下脖頸上的血漬,看向達達利亞時嘴角微微上揚,“這位執行官在楓丹城内襲擊楓丹重要執法要員,按照楓丹律法該怎麼辦呢?”
身為複律執法官的維克托怎麼可能不知道,關于這一條的規定,當初這還是他和那維萊特一起制定的。
顯然要給達達利亞留下一點教訓。
克洛琳德看着傷口已經愈合的維克托,轉頭看向達達利亞的眼神裡帶着銳利:“視動機和受傷程度以及被害人員是否諒解處以罰款,情節嚴重便由最高審判官裁定,押入梅洛彼得堡服刑。”
随即她将槍拿在手裡,随時準備拿下達達利亞。
“我想這一定是有誤會,克洛琳德小姐。”達達利亞收起水刃辯解:“我可沒有襲擊維克托先生,是他自己動才劃出那麼一道小口子,相反克洛琳德小姐先對我動手才是不争的事實。”
再不掙紮一下,他可就要被坑進監獄了,這得浪費多少打架的時間。
“随意攻擊别國的外交官,在楓丹的法律裡該怎麼判呢?”達達利亞立馬反擊道。
這……
克洛琳德不知怎麼辯駁,隻能求助的看向維克托。
畢竟她是為了保護維克托,才被達達利亞抓住破綻,雖說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但維克托怎麼可能輕易就讓他占到便宜。
隻見他伸手捂住心髒,故作虛弱的說道:“我感覺自己有點心慌,還有一點頭暈,真是謝謝克洛琳德小姐保護我了。”
真别說維克托蒼白的臉真像是幾分虛弱的樣子,碰瓷不道德,但是架不住真的好用。
克洛琳德立刻反應過來扶住他:“保護楓丹民衆是我的職責所在。”
維克托見她如此上道,暗暗在心裡給她點了個贊:“克洛琳德小姐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擊退了惡意襲擊的歹人,所以并不存在‘無故’襲擊外交官的罪行,達達利亞先生我相信愚人衆的仆人女士,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三言兩語間,局勢就向維克托這邊傾斜。
“喂喂喂,你根本就沒受什麼傷吧。”達達利亞隻覺得離譜。
“頸部部分皮膚組織遭到割裂傷,且有失血現象,同時我的心靈收到很大的傷害,而且手腳冰冷,”維克托臉不紅心不跳的陳述,“雖然現在沒有鏡子,但我估計已經因為過度驚吓臉色發白了吧。”
他的臉從他來到楓丹就沒紅潤過,手也沒熱過,維克托說起這話一點都沒含糊,這也是事實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