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院内,禅院直毘人正在桌前處理文件。
家族長老們的新鮮勁過去之後,一個個的又都恢複到以前不緊不慢的辦事效率,加上現在又是過年,待解決的事項越積越多,他又開始忙得飛起。
禅院直毘人分出一部分,搬到月見的小桌子上,“這些都是和你有關的東西,你拿去随便看看吧。”想着有人和自己一起受罪,禅院直毘人連心情都松快了不少。
月見看見那自己桌上突然多出來的厚厚一疊:“啊?”
說是報告,其實裡面也包含了族内幾家管事和一些依附禅院的小家族的問候,還有外界幾個财團的宴會邀請以作示好。
這些财團的邀請函都做得很精緻,月見拿起一份看了看,署名是鈴木,他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手杖上的那塊寶石就是這家送來的。
“叔父你看,他們都邀請我了诶,我可以去嗎?”月見眼睛亮晶晶的,自回到禅院家族後就沒出去玩過,小孩頗為心動。
“不可以。”禅院直毘人頭也不擡,難得直接拒絕了月見的要求,“你再往後翻翻。”
這些東西身為家主的禅院直毘人收到的更多,月見隻是捎帶的,裡面有好幾份他逗不得不去。
煩。
這破班真的不能誰愛上誰上嗎?……好像确實不能。
更煩了。
“哦,好吧。”月見有些不情願地癟癟嘴,但還是聽話的往後翻。
其實他也沒有很想去啦,隻是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好奇心在作祟而已,而且仔細想想這宴會應該也不怎麼樣,沒什麼非去不可的必要……
月見的目光突然頓住了,後面的幾分文件才是真正的重點,上面記錄着每一個來刺殺月見的詛咒師的詳細資料。
自從捏爆第一個不知好歹的詛咒師之後,月見又接二連三的遭遇了好幾次刺殺,這些大多都被月見自己解決了,隻有少數幾個弱的離譜的菜雞,連他的院子的邊都沒摸到就被巡邏的族人發現了。
之前有一次月見和禅院直毘人打遊戲時還問過,這些詛咒師怎麼都是單幹,就沒有團夥作案的嗎?他們打遊戲都知道組隊的诶。
在1V1的較量裡,月見立于不敗之地,但面對多個對手可能就會顯得捉襟見肘。
面對月見的問題,禅院直毘人笑了兩聲才給小孩解釋。
團夥作案的詛咒師一般都有各自的家系,血緣是天然的紐帶,将他們連接在一起,這些家系的話事人知道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隻能躲得遠遠的。
他們要是敢對月見,對禅院的少主動手,五條和加茂會幫着禅院一起清理掉這些蛀蟲的,今天敢打禅院,明天是不是就敢掀翻其他兩家了。
傳承千年的禦三家可不隻是名頭好聽而已。
而那些前仆後繼來送命的詛咒師不過是各方勢力用來當做試探月見實力的魚餌罷了,能成功自然是最好,不能成功也無所謂,本來就對他們沒什麼指望。
失敗就失敗,反正下一個人再上就是了。
月見在黑市上的賞金又增加了不少,都不用猜就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加茂和五條搞出來的名堂。
“過幾年吧,等你再長大點就帶你出去。”禅院直毘人皺了皺眉,又在心裡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
五條家的那個六眼據說咒力增長的很快,應該是快覺醒術式了,加茂家不足為慮,目前他們家這一代的小孩裡還沒什麼能看的……
倒是總監部的有幾個人得多注意一下,特别是九十九由基,那女孩現在才十幾歲,就已經是一級咒術師了,少年人身體還在發育,也就是說她的咒力量還會繼續增加。
這幾年的特級咒靈越來越多了,萬一……
總之可以試着提前拉攏一下,要是拉攏不成也可以給另外兩家通個氣,至少得讓九十九由基和總監部離心才行,想必五條和加茂會很樂意的。
月見也在思考,想要的東西在得不到之後就會更想要,隻有在這份欲望得到滿足之後,他才不會在心裡一直記挂着。
——所以得想個辦法讓叔父同意才行。
“叔父,”月見把紙頁翻的嘩嘩響,試着再努力一下,萬一他再多說兩句叔父就同意了呢,“和司昨天沒有給你送報告嗎?”
月見成為少主之後,禅院和司的地位也驟然提升,不僅手下管着幾個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有了直接與家主聯絡的權力,像是少主的實力顯著提升這種事,按規定他必須得給禅院直毘人報告。
這事兒月見也知道,禅院和司一早就給他說過了,他還好奇偷偷看過幾份和司準備交上去的報告,裡面寫的各種誇誇看的小孩都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