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大樓,一股濃烈的腐朽氣息撲鼻而來,讓人不禁感到一陣惡心,隻見大樓内部到處都布滿了咒靈活動過的痕迹,地面上更是灑落着星星點點已經幹涸發黑的血點,無聲訴說着曾經發生在這裡的血腥與恐怖。
月見屏氣凝神,沿着那些血迹緩緩地向樓上走去,雖然沒報太大的希望,但姑且還是先搜尋一下有沒有幸存者好了。
樓梯轉角處還印着一些殘缺的血手印,順着血迹再往前走上一段路,地上的血迹變得越來越多,最終在某個地方突兀轉變成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筆直地向着房間的盡頭延伸而去……
月見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一道黑影破牆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他面門而來。
月見沒有動作,咒力空間如同絞肉機一般将黑影的那部分肢體瞬間絞得粉碎,伴随着一陣凄厲的慘叫,那道黑影不甘地嘶吼了幾聲後,便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真醜。”月見皺了皺鼻子,他對咒靈的長相真的很不滿意。
沿着血迹走上前,移開攔路的鋼筋水泥,房間盡頭的角落裡滿是蠅蟲飛舞,月見看不到任何人類的身體,隻有一塊被鮮血染黑、早已看不出原本顔色的衣服碎片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又在大樓裡繞了幾圈,咒靈時不時的出來攻擊一下就跑,月見反應速度沒咒靈快,始終無法留住那狡猾的咒靈,隻能一次次被動地依靠空間的力量絞碎咒靈攻擊過來的部分肢體。
在确定樓裡除他以外再沒有任何一個活人之後,月見決定直接進行大範圍攻擊,他走得都有些煩了。
而且正好直毘人叔父希望自己能鬧大一點。
月見伸出掌心發動術式,周圍的空間不斷扭曲壓縮,在掌心之上形成純白的能量球,能量球越升越高,在接觸到天花闆時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所及之處,建築盡數崩毀,咒靈的嘶吼聲也淹沒在其中。
月見從空中緩緩落下,身後的的大樓已經看不見任何影子,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小孩歡歡喜喜地奔向禅院和司,“任務做完了!所以我們等會到底吃什麼呀?”
在出發前,禅院和司就告訴月見他訂了一家口碑很好的餐廳,隻等做完任務就去,但是沒告訴月見到底是什麼,釣的小孩抓心撓肝的。
禅院和司還是賣着關子,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月見一聽,連忙推着禅院和司就往車上走,他也想推甚爾,但是推不動。
包廂内,壽喜鍋的湯汁咕噜咕噜冒着泡,各類食材在其中翻滾,那鮮香的氣味勾得月見直冒口水。
“可以吃了嗎?”月見咽下嘴裡的口水,眼神在禅院和司和桌子上遊移。
“快了快了,月見少爺再等等。”禅院和司正在敲雞蛋,一個碗裡敲一個,月見不愛吃生雞蛋就沒給他敲,而是專門讓人上了一疊辣椒面擺在他前面。
“哦,”月見答應的好好的,沒過幾秒又開始問,“可以吃了嗎?”聞到辣椒的香味,小孩更餓了。
“快了快了,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好吧。”
“和司……”小孩又開始問。
“快了快了。”
“可是和司,甚爾都已經在吃了诶。”月見扯了扯禅院和司的袖子。
他們點了兩個鍋子,一左一右的放在月見前面,這會禅院甚爾已經從靠近他的那個鍋裡夾起一筷子牛肉,在碗裡蘸了一圈蛋液就往嘴裡塞。
不知道那兩人哪來的那多話要說,吃飯都不專注。
禅院和司捏着筷子,擠出一抹微笑,平時在禅院家是沒讓他吃飽嗎!至于現在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肉都還沒熟透吃壞了肚子怎麼辦!
……哦,忘了這家夥是天與咒縛了。
他拿着公筷給月見碗裡夾了一點熟的快的金針菇和生菜,都是小孩愛吃的,又把桌上的點心推過去,“别管他,月見少爺先吃點這些。”
月見捧着碗,乖乖的等着來自禅院和司的投喂,又拿着嘗了一口和果子,“好吃诶!”
“這家的牛肉和甜品都很不錯,我就想着您一定會喜歡的。”禅院和司滿臉笑意,能不好吃嗎,他還是走了禅院家的路子才能臨時訂下來這麼一個包廂。
月見吃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覺間桌上食物便被消滅了大半,禅院甚爾正準備續上一些,禅院和司轉過頭來問月見還有沒有想吃的。
小孩搖了搖頭,示意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端起一旁的水杯噸噸噸喝了幾口,面色變得古怪極了。
禅院甚爾反應最快,他肉也不吃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這一桌菜看,“這水有問題?”不應該啊,不是已經檢查過一遍了嗎?
“什麼?!”禅院和司轉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趕緊讓甚爾給小孩催吐,自己抄起手機一個電話就打給了禅院直毘人。
“不好了家主大人!月見少爺他……”